銀蛇臺的造型像一頭欲要化成蛟龍的蟒蛇,而擂臺就在蟒蛇的頭部。
三無幾人經由工作人員引領乘坐電梯來到銀蛇臺。
沒等進去就聽到令人血脈沸騰的打鬥聲以及震耳欲聾的吆喝聲。
“好熱鬧啊。”社會王眼眸微亮。
工作人員露出禮貌性的微笑並未言語。
在他看來三無幾個不過是初到訓練營的菜鳥,根本沒有讓他跪舔的資本。
“呵呵。”
工作人員心中想着,突然三無回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彷彿在說你個二狗子,大哥的實力豈是你能看透的。
“嘶。”
工作人員暗暗吃驚,沒想到三無的眼神如此有殺傷力,令他渾身疼痛。
“你楞着幹什麼還不帶我們去。”社會王臉色不怨的催促道。
“好好。”
工作人員回過神擦了擦鬢角的冷汗,態度恭敬的引領衆人穿過長廊來到擂臺。
放眼看去,一座通體銀色無比廣袤的擂臺懸在半空中。
四周欄杆宛如一根根黑色長矛陽光下閃爍着攝人的光澤。
猛地一看還真像一頭蟒蛇的頭顱,欄杆正如蟒蛇鋒利的牙齒。
此刻周圍看臺上坐着不少人,他們或是同爲菜鳥營的武者,又或是凶神惡煞的戰士。
之前馬臉曾說過,帝城的存在相當於一個大的集中營,聚集了天一界所有的天驕和強者。
這一路的所見沒有一個是普通人,修爲更是沒有低於大道境。
“估計聖帝看到這一幕也會非常欣慰吧。”
三無心中感嘆,可能聖帝都沒想到,當初他死命搶回來的小世界有朝一日會如此蓬勃。
“小三子他們幾個是幹什麼的。”
這時一位穿着黑袍的中年眼高於頂語氣不善的喝道。
“啓稟張理事,他們是來參加銀蛇臺的天驕。”小三子恭敬的說道。
“哦。”張理事挑了挑眉,看了眼三無幾人的修爲,撇嘴問道“你們是剛進訓練營的菜鳥?”
“是又怎樣?”社會王冷聲質問。
“人不大口氣不小。”
張理事摸了摸鼻子:“年輕人,有些時候一味的逞強可是連命都保不住。”
馬臉隨口說道:“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跟我來吧。”見狀張理事搖了搖頭便走邊哼“又來幾個送死的。”
“師傅,特麼的這人太可恨了,要不是在帝城,我特麼非得弄死他。”
社會王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在沒穿越之前就已經三百多歲了,什麼樣的裝逼犯沒殺過。
“你消停點,這裡不是外面不能由着性子胡來。”
三無嚴肅警告。
帝城裡臥虎藏龍,大道境多如牛毛,聖人境比比皆是,聖神境也並不罕見。
而且他從踏入帝城的那一刻起就感覺數股震天的威壓,估計這些威壓的來源應當是......
聖祖境。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最穩妥的方式就是猥瑣發育別浪。
社會王知道三無是爲了他好,所以只能忍氣吞聲心中發誓,等老子成神做祖的時候,必須拿你開刀。
沒錯我們的阿王就是這麼記仇。
到達候場區之後張理事就走了,看得出來參賽的菜鳥都對這位張理事不感冒,就差沒罵娘了。
“兄弟你們是哪一批的菜鳥?”
一個長得倍喜感的瘦子湊到三無身邊很自來熟的問道。
三無強忍住笑說道:“我們是最新的一批。”
誰知瘦子聽完十分意外的說道:“嚯你們這批這麼輕鬆嗎,還有時間挑戰銀蛇臺。”
“我們教習比較好沒有那麼苛刻。”
小圓臉笑眯眯的說道。
的確在他們看來刑天風的人設簡直就是個大善人。
殊不知是他們幾個太妖孽,刑天風不得已纔將衆人放假的。
“你們的命真好,不瞞你說我們那批的教習一個個簡直不是人,不把你煉廢都不算晚。”
瘦子滿臉唏噓,細密的眼睛隱隱泛着淚光。
“這麼樣嘛?”社會王疑惑的問道。
瘦子擡起頭,陽光下喜感的臉呈現生無可戀的表情。
說都了都是淚。
“竹竿子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這時一位魁梧的青年眼神鄙夷的說道:“跟一羣菜鳥有什麼可說的,趕緊過來。”
“哦。”竹竿子點點頭。
三無眼中震驚一閃而過,佯裝隨便的問道:“你叫竹竿子啊。”
“我叫歿良,因爲比較瘦所以你懂得。”
竹竿子呲牙一笑,挪動兩根筷子腿回到了原地。
“師傅你怎麼了?”
社會王發下三無不對勁小聲問道。
“沒什麼。”
三無晃了晃腦袋,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昔日竹竿子的身影。
這麼多年過去了。
馬臉走過來說道:“我剛纔打聽了一下,他們都是一年前的老菜鳥。”
“什麼叫老菜鳥?”老五納悶的問道。
“哎呀就是訓練時間比較長的菜鳥。”小圓臉無語道。
“花擦我還以爲有多牛逼呢,敢情這麼垃圾。”
隨着時間推移,一場場比賽結束,令衆人詫異的是竟然沒有一個成功當選戰士。
上臺挑戰的不管是菜鳥還是老菜鳥,均沒有一個成功。
不僅如此他們連走下擂臺的資格都沒有,全部被轟殺至渣。
社會王皺眉問道:“不是說戰事告急緊缺戰士嗎?這麼做不是自掘墳墓嗎?”
三無沒有吭聲,他也看不明白銀蛇臺的用意。
很快輪到他們上臺了。
登上擂臺的剎那,他們纔看清偌大的擂臺分成數十個小擂臺。
一位走道哆哆嗦嗦跟得了腦血栓似的老頭輕聲道:“老規矩,比賽開始。”
“嗯?”
三無心說您老人家敢不敢再說幾個字,什麼叫老規矩。
“砰。”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響起,三無擡頭看去,一位赤着胳膊,頭戴黑鐵面具的大漢走了上來。
他身材十分高大,目測至少三米開外,整個人像是一做鐵塔泛着黑金的光澤。
剎那間,罡風驟起面具大漢雙腳跺地,地面劇烈顫動,發了瘋似的衝了上來。
腦血栓老者回到房間裡,大致看了下各個擂臺的情況,表情不是太滿意。
他視線定格在三無所在的擂臺上,一副恨他不成鋼的樣子那喃喃:“這樣的實力也來送死,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