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陡峭的山崖前,三無抱着殿長歌望着羣星璀璨的夜空怔怔出神。
相對下方的滿目瘡痍硝煙瀰漫,充斥在二人心中的甜蜜格外濃郁。
彎彎的月牙似乎感受到了兩人的情誼不知何時形成一輪圓月。
此景天上有,更羨美人間。
殿長歌感受着三無溫熱的胸膛,結實的臂彎,壓迫已久的內心逐漸敞開。
三無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一字不差的聽着殿長歌敘說這幾年的遭遇。
“三無你知道麼這些年我好想你,無論多少人說你死了,我永遠都不信。”
殿長歌緊緊摟着三無,生怕這來之不易的溫存如黃粱一夢。
三無沉默不語,眉頭更是從未舒張,他心裡一直有個疑問不知該不該講。
似乎是察覺到愛人的分心,殿長歌擡頭看着三無冷峻的臉,冰涼的小手試着捋開刀鋒般眉頭。
“呼。”
三無長嘆口氣半開玩笑的問道:“說說吧你跟祁天道怎麼回事?該不會真的結婚的吧。”
聞聲殿長歌表情凝固等了半天艱難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跟他結婚了。”
聽到確定的答案,三無緊抱的雙手無情鬆開,燦爛的笑臉陰鬱無比。
“我需要一個解釋。”三無擡起殿長歌的下巴,平靜的臉龐下蘊含着難以想象的殺機。
他的女人和別人結婚了?
不可否認三無已經動了殺心,不光是祁天道還有...
夜晚寒風刺骨,殿長歌下意識裹緊衣服發現溫暖的懷抱已經不在。
“我和他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他需要我的身份,而我娘需要他的背景。”
殿長歌悽楚的笑着,淚水順着臉頰滾滾滑落,任憑風吹散。
話音落三無眉頭一皺,似乎剛纔殿長歌說的是名義上的夫妻?
什麼意思?
殿長歌看到了三無質疑的眼神,幽幽說道:“祁天道因爲xiū liàn秘法不能人道,從結婚到現在他從沒碰過我。”
什麼!
聽到這裡三無忍不住瞪大眼睛,饒是龍鰍也震驚不已。
堂堂雲霄神國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竟然是個太監?
臥槽這個玩笑可開大了。
“爲什麼是你。”
“因爲我普通,因爲我不是完璧,因爲...”
沒等殿長歌說完,三無將顫抖的嬌軀擁在懷裡,眼睛通紅的說:“對不起。”
聽到這沉甸甸的三個字,殿長歌笑如鮮花傾城絕世:“沒關係呢?”
回到帝家的時候已經深夜了,三無沒有驚動任何人,帶着殿長歌進入房間。
房中溫暖如春,醇厚的源力恰似流雲蕩在虛空,藉着暖暖的燭光好似仙境。
殿長歌湊到三無耳邊嬌聲呢喃:“一直以來長歌只屬於你,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更是。”
三無剛要開口,殿長歌倒在他的懷裡眼神迷離:“吻我。”
千言萬語不敵一個吻。
這一夜,時隔幾年含苞待放的玫瑰終於盛開。
這頭兩個幾經周折的愛人終成眷屬,另一頭的祁天道正處於爆發的邊緣。
在神城當着他的面,將他的妻子擄走,別說是他換做別人也受不了。
整夜祁天道所在的府邸燈火通明,來往的黑影絡繹不絕。
......
第二天。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三無看着懷中沉睡的佳人,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昨晚在殿長歌沒解釋之前,說實話他確實憤怒了,甚至有殺了她的念頭。
因爲他的女人不允許旁人染指。
可當殿長歌解釋完之後,他心裡只剩下愧疚和憐惜。
不過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表面上人五人六滿嘴仁義的祁天道竟然是個小太監!
不說別的但這一點要是讓其他人知道,祁天道就像廁所裡的便便。
遺臭萬年。
“你醒啦。”
這時殿長歌睜開眼睛,緋紅的臉頰透着水一般的光澤,嬌憨的聲音更令三無忘乎所以。
“啪。”
三無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故作生氣道:“你叫我什麼?”
殿長歌小臉微紅:“老公。”
“乖。”
“老公我以爲昨晚是一場夢,好怕夢醒了你就不見了。”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一生一世。”
良久,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三無走出房間,別問殿長歌爲什麼不出來?
累睡着了。
“哎呀小弟昨晚當新郎是不。”
老龍突然出現賤兮兮的說道。
“滾蛋。”三無白了眼。
“跟我還裝緊。”老龍開了句玩笑隨後正色道“對了那幾個小傢伙全都受傷了。”
“怎麼回事?”
二人說着來到房間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香。
“吱嘎。”
推門而進,帝煉心和帝凝霜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帝夭夭在兩個病牀前緊張的忙碌着。
“小祖。”
帝夭夭喊了聲。
三無臉色陰沉的上前分別查看了二人的傷勢,還好沒傷到根基,只是短時間內無法復原。
來的路上老龍跟他說了一下情況,他離開後那個叫馬光的主動挑戰帝煉心。
馬光是八星弟子結果自然顯而易見,隨後天仙閣又出來一個叫甯玉的打傷了帝凝霜。
“不是你堂堂一個真龍就這麼坐視不管,這也不像你的性格啊。”
三無埋怨道。
“我跟他們又不熟。”老龍痞裡痞氣的說道。
“次奧。”
三無給二人簡單療傷之後便離開了房間,好好的心情徹底破壞了。
“小弟,我打聽到今天他們在戰神山選拔,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嗯?
三無停下腳步一臉懷疑的看向老龍:“你會有這麼好心?”
老龍撓着頭髮:“昨晚看到一個小母龍。”
“尼瑪。”
三無黑着臉掏出傳音玉佩:“馬上來神城帝家。”
......
戰神山是鴻蒙道院最負盛名的神山之一,今天因爲選拔纔會對外開放。
三無和老龍混進鴻蒙道院後跟隨大部隊直接來到戰神山。
“聽說戰神山上曾經有人破虛成仙是不是真的。”
前面的天驕小聲議論。
“那是肯定的,鴻蒙道院是什麼地方,要不是這次選拔,我這輩子都夠嗆能進來。”
“瞅你無能的樣子。”
三無搖搖頭不經意間看到山頂一襲白衣的偉岸身影,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