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視頻,夜星辰這才明白,爲什麼那些精神鑑定報告的結果會顯示樑永康的老婆一切正常。
如果讓他給樑永康的老婆做精神鑑定,以樑永康老婆在視頻中的表現,夜星辰也不會認爲她有任何的精神疾病。
“這些視頻,你沒拿給醫生看嗎?”關新怡想了想問道,特別是第一個視頻,如果拿給醫生看的話,足可以證明樑永康的老婆是有些不正常的。
樑永康點了點頭:“我當然拿給醫生看過。可他們卻說我老婆是因爲想和我離婚,我不同意,所以才裝出來的精神病。”
“那會不會真的是因爲這樣?”關新怡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到也能解釋的通。或許樑永康的老婆因爲某些不能說的原因想要和樑永康離婚,比如出軌,婚外情之類的。她想離婚,想拿到更多的婚內財產,所以才這麼做。
“不可能的,我老婆是孤兒,一但被鑑定成精神病,就算我去法院起訴離婚,法院也不可能判我們離婚的。這一點我老婆應該比我更清楚,因爲她就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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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永康搖了搖頭,醫生給出的解釋根本就說不通。他的老婆是個孤兒,沒有任何的親屬,他們也沒有孩子。
在這種情況下,一但樑永康的老婆被判定爲精神病,法院是不可能判兩人離婚的。因爲兩人一但離了婚,樑永康的老婆就等於沒有了監護人,到時候甚至連精神病院都不會收留她。
所以,一個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想要離婚絕對不可能用這樣的下下策。
聽着關新怡和樑永康兩個人對話,夜星辰思忖了一下,開口問道:“她這個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得從三年前說起……”樑永康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低着頭,似乎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三年前的那天,是我和她結婚一週年的紀念日,爲了慶祝,我們特意去了海邊玩,結果坐做皮艇的時候出了事故,好在急救人員及時趕到把我們救上了岸。可從打那天回去以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脾氣越來越暴躁,而且還不讓我碰她,哪怕是我不不小心碰到的她,她也會大發雷霆,甚至會拿尖銳的東西攻擊我,拿菜刀砍我,吵着要把我殺死。”
“會不會是你的老婆在那場不幸的事故當中受到的驚嚇,或者是傷到了大腦,從而導致了特定的狂躁型精神病?”關新怡最近一段的時間除了跟夜星辰學習醫術外,她還上網看了很多醫學方面的知識,根據樑永康的描述,關新怡她突然想到了這麼一種可能。
“特定的狂躁性精神病?”樑永康微微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
關新怡點了點頭:“跟狂躁抑鬱性精神疾病差不多,不同的是這類患者只有狂躁的表現,而且這種表現只針對某個或某些特定的人。比如你的老婆,有沒有可能因爲那次事故導致腦部受損,出現了某種幻覺讓她誤以爲是你對她見死不救,或是你想要害她,纔會釀成這樣的事故。”
樑永康這三年來爲了他的老婆找了許多精神方面的權威專家,但當他聽完關新怡的話後,突然感覺那麼多的專家甚至不如眼前的位小姑娘。樑永康雖然不知道關新怡說着這些有沒有相應的醫學根據,但至少聽起來很有道理。
“這麼說,我老婆不是被鬼上身了?”除了那些個專家,樑永康甚至還找了不少的“大仙”,這些大仙十個有八個都說他的老婆是被鬼上身了,可最後也沒有將“鬼”治退。不過在沒有聽到關新怡的分析之前,他還是比較偏向被鬼上身的這種說法,因爲這樣的說法,反倒能把許多不合理的地方解釋清楚。
“將她帶進來瞧瞧吧。”夜星辰雖然不是無神論者,但他卻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到底這麼回事,還得親眼瞧瞧才能知道。
樑永康點了點頭,出去後,好半天才連拉帶拽的把他老婆弄進了診所。
“你怎麼把她綁起來了?”關新怡見樑永康的老婆竟然被五花大綁的捆着,連嘴巴都被毛巾塞住了,不禁微微的皺了一下秀眉。這跟視頻中他對待老婆的樣子完全不同。
樑永康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沒辦法,不這樣做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她帶過來。”
看得出來,即便此時樑永康的老婆被五花大綁着,她仍然在劇烈的掙扎,那一雙原本應該清澈水靈的大眼睛,此時瞪着樑永康,就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
夜星辰仔細的瞧了樑永康的老婆幾眼,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喃喃自語道:“奇怪,她的身上居然有兩種氣息。”
人的氣息就跟指紋一樣,每個人的氣息都是獨一無二的,雖然可能會有相同或是相近的氣息,但一個人的身上絕對不會出現兩種。除非這副身體裡住着兩個不同的人。
難道真的是鬼上身?
夜星辰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有鬼,本就是一種錯誤的說話。
人類的確是有靈魂的,站在修士的角度上來說,他們更願意稱之爲元神。
一個壽終正寢,自然死亡的人,他的元神會隨着身體的死亡而消亡。只有那些橫死之人,元神纔會脫離本體。
但是普通人的元神很弱,脫離本體後如果不能有相應的能量維持,還是會很快就消亡的。
只有那些修爲強大的人,亦或是天生元神就非常強大的存在才得以能夠有活着的機會。
要麼轉世投胎,要麼奪舍,要麼重新修煉出一具新的身體。
所以,如果說樑永康的老婆被舍奪了,夜星辰反而更容易相信。
可是奪舍,掙的是命,無論是奪舍這一方還是被奪舍這一方,兩者只能存其一,不可能出現兩種氣息的情況。
“兩種氣息?那是什麼意思?!”樑永康聽到夜星辰喃喃自語的話後,不禁問道。
夜星辰低頭思忖了一會,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瞧了樑永康一眼,問道:“想治癒你的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