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鮑魚看樣子應該很不錯,錢鋒夾了一個送到劉悅仙的碗裡,劉悅仙莞爾一笑,引得錢鋒心中一顫,這清純的氣質實在是太少見了。
劉悅仙來G市已經有些日子,按理說從一個小農村來到這麼大的城市,肯定會稍微有些不適應,或者說是不習慣,可劉悅仙彷彿已經與這個城市融爲了一體,雖然她的穿着並不奢華,臉上也並未濃妝豔抹,甚至連妝都未化,但卻絲毫找不出一絲鄉下人的痕跡。
“謝謝。”劉悅仙聲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見,卻是那樣的羞澀,那樣的攝人神魄。
在劉悅仙的嬌柔面前,錢鋒感覺到自己更加男人了起來,彷彿是一個天使的守護者,就算不惜一切,也不能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郝義這兩杯酒下肚,腦袋的確是出現了短路,但也只是瞬間而已,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看見錢鋒給劉悅仙夾菜,郝義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錢鋒和郝義一樣,同樣的喝了兩杯酒,但郝義已經有些迷糊了,錢鋒還啥事沒有,由此可見,郝義的酒量不如錢鋒,既然酒量不如,郝義也就放棄了把錢鋒灌醉的想法,當然,更要注意不被錢鋒灌醉。
“來,悅仙,嚐嚐這甲魚湯,相當不錯,是這裡的一大特色。”郝義也不甘示弱,盛了一小碗甲魚湯遞到了劉悅仙的面前。
劉悅仙禮貌性的笑了一下,把甲魚湯接了過來,不過卻並未去喝,這樣一來即給了郝義的面子,又不會讓錢鋒誤會自己。
居然當着老子的面,給老子的女人盛湯,你也太不給老子面子了,本來念在你請錢鋒吃飯的份上,錢鋒已經打算不去計較,郝義糾纏劉悅仙的事情了,不過現在看來,那是絕對不行的。
郝義見到劉悅仙接過自己遞過去的湯,挑釁的看了錢鋒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就算她是你的女人又怎麼樣,我並不是沒有機會。
錢鋒想了一下,開始低頭吃菜,這麼豐盛的一桌子美味,如果不吃那可就浪費了,錢鋒作爲一個時刻響應黨和人民號召的人,怎麼能夠浪費糧食那。
郝義本以爲錢鋒會繼續反擊,甚至他都想好了,一定要用金錢砸死錢鋒,正當他雄心壯志準備好好發揮一下子的時候,錢鋒突然之間沉默了,弄得郝義不知所措。
這就好比兩個世界級的拳王打擂臺,一個拳王已經想好了各種各樣的戰術,正打算當着所有人的面一決雌雄的時候,對方突然之間有事來不了了,那感覺如同萎了一般。
錢鋒不說話,狼吞虎嚥的吃着,劉悅仙也低着頭,慢慢的吃着錢鋒遞過去的鮑魚,一瞬間,郝義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被錢鋒和劉悅仙二人重視過。
郝義突然有一種要罵孃的衝動,這頓飯可是老子花的錢,居然便宜了你這個王八蛋,不行,一定不能讓他這麼平靜的吃完,郝義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臉上的憂愁瞬間消失不見,春風般的
笑容浮現在臉上,拉了拉自己的椅子,朝着劉悅仙湊去:“怎麼樣?這頓飯還滿意嗎?”
劉悅仙點點頭:“好,挺好吃的。”
劉悅仙說完之後偷偷地瞄了錢鋒一眼,發現錢鋒並未看自己,他正毫不顧忌形象的吃着,嘴中還發出啪啪的聲音,是對這頓飯做出的最好評價。
“只要你喜歡,咱們可以天天吃,你想吃什麼咱們就吃什麼。”郝義見狀大喜,根本無閒暇時間理會錢鋒,在他看來,錢鋒就是個土包子,第一次吃到這麼奢侈的飯菜,表現也是正常的。
雖然這頓飯的確是貴了點,就連郝義都有些心疼,不過如果要把劉悅仙變成自己的女人,那可是非常值得的,想要將與如此清純的女人大被同眠,郝義得意的神色盡顯於表。
“我雖然喜歡,不過天天吃也會膩的。”劉悅仙擡起頭微笑着拒絕了郝義。
郝義卻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並不氣餒:“只要你喜歡就好,如果你吃膩了,咱們可以換着法兒的吃,不管是天上飛的水裡遊的還是地上跑的,你想吃什麼我都能給你弄來。”
沒幾分鐘,錢鋒已經吃的七八分飽了,桌子上的食物也消滅了將近三分之一,錢鋒低下的頭擡起來了,他姥姥的,你小子那這麼多費話,要不是老子餓了沒閒心搭理你,早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了。
劉悅仙這次雖然也拒絕了他,不過卻比上幾次好了許多,這讓郝義看到了希望,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遲早會把劉悅仙抱上自己的大牀,與她一起翻滾的。
郝義一直認爲,沒有追不上的女人,只有不會追的男人,劉悅仙前幾次拒絕自己,那是矜持,或者說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實力,如今看到自己的實力,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只不過錢鋒在場,劉悅仙不好意思罷了。
事實上,劉悅仙前幾次拒絕是因爲郝義都是明目張膽的追求,而如今郝義沒有直接說出來,劉悅仙也根本無法直接拒絕。
“那我要吃地裡長的怎麼辦?”這郝義實在是太能裝了,就連錢鋒這麼能裝的人都已經看不下去了,還他媽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鳳凰,你給我弄來不,水裡遊的大白鯊給我來兩條,地上跑的美洲象給我殺一隻。
“想吃就去地裡挖。”郝義呵斥了錢鋒一句,他正和美女聊天,被錢鋒打斷,心情頓時不美妙了。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錢鋒愣了一下,突然開頭說道。
劉悅仙和郝義全都一臉茫然,郝義反應過來大罵道:“你腦子纔有問題,老子智商都超過200了。”
“既然沒問題,怎麼回答的問題驢脣不對馬嘴,我說想吃地裡長得,你怎麼叫我去挖啊?”
“不對嗎?我感覺沒什麼不對啊!難道不去挖,還去水裡撈啊?”郝義嘲笑了起來。
“地裡長得有可能是黃瓜,也可能是西瓜,難道你家黃瓜和喜歡是埋在地底下的嗎?
去挖的應該是地底長得,而不是地裡長得,比如說什麼土豆紅薯啊,就是地底長得,所以說,你的回答根本不是我的問題。”錢鋒就像是一個資深的老教授給郝義講了起來。
郝義見鬼了似得望着錢鋒,用着不可思議的聲音問道:“你不會是菜農吧?居然這麼的瞭解。”
郝義說完之後就笑了起來,滿臉的嘲笑之色,錢鋒這頓飯狠狠的宰了他,讓他很不舒服,如果不能在言語上羞辱下錢鋒,郝義的心裡會不平衡的。
劉悅仙也憋不住笑,跟何雨夏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她對錢鋒已經有了深刻的瞭解,這是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男人,彷彿只要有了錢鋒,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菜農!哦!曾經我想當一個菜農了,不過最後沒實現而已。”錢鋒一瞬間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十年前,錢鋒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跟隨着他的師傅在深山之中學藝,那時候不管是吃的還是喝的,全都自給自足,那時候吃的可真是純綠色食品,一點化學原料都不加的綠色食品,比現在市場上賣的可有保證多了。
“菜農?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見到有人的夢想是當一個菜農,不得不說,人啊!要認命。”郝義每抓住一次機會,都不忘嘲笑錢鋒一次。
“我是說曾經我想當一個菜農,並不是我的夢想是一個菜農。”錢鋒再次糾正道。
“這有區別嗎?反正都是菜農。”郝義疑惑着。
錢鋒搖搖頭:“當然有區別,我想當菜農是一個瞬間的想法,而夢想是一個的目標,想法和目標能一樣嗎?我給你舉個例子啊,比如說……”
劉悅仙此時已經完全糊塗了,她不明白錢鋒爲什麼這麼做,難道僅僅是無聊嗎,亦或是打發時間。
錢鋒還沒等說完,就被郝義無情的打斷了:“別給我扯什麼地裡長的地底長得這些沒用的,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想法和你的目標,你就告訴我你想要說什麼就可以了。”
“其實我只想說一件事情。”錢鋒鄭重的說道,表情無比的嚴肅,弄得劉悅仙的心臟都偷停了好幾秒中。
“什麼?”郝義真想知道錢鋒說這麼半天倒是想說什麼,劉悅仙也豎起了耳朵,她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覺得這個答案肯定會出乎她們的預料。
“我只想說,你是個傻子。”錢鋒看着郝義的眼睛。
在錢鋒看來,郝義的確是個傻子,由以下幾點就可以判斷出來:第一,爲了泡妞,一頓飯花了數十萬,難道不是傻子嗎?第二,把想泡女人的男人帶上一起去吃飯,難道不是傻子嗎?第三,明知道會被宰還不阻止,難道不是傻子嗎?第四,由以上三點就可以判斷出來,他的確是個傻子。
“我靠,你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說我是傻子。”郝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手指着錢鋒,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