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看得好笑,道:“還有隻能活一兩天的生物,所以你不要在這庸人自擾了!”
圍着千年桉松樹打量幾番,許陽嘗試着吸收它的生命能量,頓時,如泄閘的水庫,千年桉松樹沉澱上千年的生命精元如洪水猛獸般衝向許陽的經絡,好在他現在已經能夠控制吸收的速度,不然剛剛那一下子,足夠把自己給撐爆。
細水長流,許陽閉目享受千年桉松樹那源源不斷的生命能量的洗滌,體內經絡的生命能量不斷地充盈起來,渾身舒泰極了,這種感覺,甚至讓許陽有些上癮。
藤原奇怪地看着老闆閉着眼睛站在那裡,不是來研究這棵千年桉松樹的嗎?
十五分鐘之後,許陽睜開眼,看了眼這棵桉松樹,暗歎千年積聚的生命精元果然雄厚,這麼久的吸食,愣是啥事也沒有,當然了,這僅僅是表象,桉松樹的生命能量已經被許陽吸走了十分之一,此時他體內的經絡也充盈起來,不過按照這個架勢,至少需要四棵千年古樹才能灌滿經絡。
“藤原,你們去外邊等我,沒有我的召喚,不要進來,我要一個人靜靜!”許陽出聲道,藤原沒有異議,帶着兩個家族武士出了場地,然後將門關好,守在外邊。
待藤原一走,許陽便加快了吸收,以剛剛十倍的速度汲取千年桉松樹的生命力,如抽水泵一般,很快,桉松樹的樹葉開始變得枯黃,然後化作落於紛紛墜落,瞬間就鋪滿了整個大院子。
外邊,藤原聽到“嘩啦啦”的聲音,覺得奇怪,站起來觀看,只見院子裡那棵十五米高的常綠桉松樹竟“簌簌”地在落葉子,滿地紛飛,連院子外都飄出了很多。
難道是因爲老闆的原因?
藤原暗自揣測,但是他實在想象不出人力是如何做到的,不過作爲武士,他還是謹守自己的諾言,忍住了極大的好奇,靜靜的守在外邊,還吩咐兩個屬下道:“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部爛在肚子裡!”
“嗨!”兩名武士恭敬地低頭。
半個小時後,許陽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他甚至能夠聽得到自己體內經絡生命能量的滾滾濤聲一棵千年古樹差不多能夠灌滿經絡的四分之一,記得上一條經絡只需三棵即可,看來經絡的容量是越來越大啊。
“老闆!”藤原道。
“走吧,去正院看看,那邊好像出事了!”許陽擺擺手道,剛剛藉着桉松樹的生命力,察覺到了幾十米之外的情況,真是一個奇妙的境界,道可道,非常道。
藤原緊跟着石鐘身後,不過仰頭觀看的時候,卻是嚇了一跳,十五米高的桉松樹,天雲神社的祈神之樹,已經化成了枯木,這要是讓天雲神社的人發現了,非得瘋了。
藤原不由得咋舌,老闆是如何做到的?難不成他會那些鬼神之術?奪人精魄的法術?
想到這裡,藤原對於許陽的忠誠指數翻了個翻。
東京,某酒店,一身紫袍的保羅恭敬地對洛南道:“大人,您確定我們不需要藉助本地
神職人員的的情報?我們對東京一無瞭解,我怕...”
“難道你還想像前幾次那樣,上次在德國受的教訓還不夠嗎?堂堂德國區聖菲大教堂的主教竟然隨着裡特一起背叛教廷,該死的,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上帝賜予他們的嗎?”洛南低喝道。
“...”保羅趕緊閉嘴,上次在德國,藉助德國區的神父搜查裡特的下落,沒想到德國聖菲大教堂的主教和裡特相交莫逆,竟不惜背棄自己的信仰,導致他們遭受到不明人士的槍擊,幸好當時洛南大人動作快,不然三個人早就被火箭筒炸成了粉碎。
“我已經收到了密報,裡特現在人在天雲神社內,我們現在趕過去,務必將裡特擊斃在小泉國!”洛南殺氣騰騰道,最近時運特別的不濟,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難道上帝已經拋棄了他嗎?
天雲神社,正院,一個身穿紫袍的金髮男子正和一羣戴着佩劍才神官對峙,金髮男子腰間佩着一柄長劍,看起來很是拉風。
這時,從房間裡走出一位身穿武士服的男子,對着金髮人道:“不好意思裡特先生,大神官身體不舒服,還請您下次再來!”
“我說過,沒見到他,我就將這個神社裡的所有人都殺光!”金髮男子一口流利的日語,沒錯,這個金髮男子正是梵蒂岡追殺的叛徒,聖堂執事首領,裡特,地位在裁判所僅次於三大副裁判長。
“你...”男子面呈怒色,壓制住自己的怒氣,“裡特先生,還請你自重,小泉國是一個法律健全的過度,不是你能夠胡亂來的!”
“是嗎?我倒要試試!”裡特低聲笑道,眼中卻是閃爍着冷意,陡然,身體一動,來到一名神官面前,那名神官想要拔出佩劍卻被裡特打了回去,然後裡特單掌印在那名神官胸口,頓時響起一道“喀嚓”聲音,然後那名神官慘叫着倒飛而出,嘴裡噴出夾雜着內臟碎末的鮮血。
有神官跑過去查看,頓時慌張道:“竹內大人,田雄他...死了!”
頓時,那些神官紛紛騷動,沒想到眼前這個西方人如此心狠手辣,說殺人就殺人,看向裡特的眼神有些畏懼,畢竟他們不是武士,而是一羣神官。
一般來講,神官負責與來訪者溝通、接待。並準備祭祀、祈禱、賜福等一切神道禮儀,乃是後勤人員,作爲小泉國最古老的神社之一。天雲神社,平時也對神官做一些訓練,但那是相對於普通人而已。
“八嘎!”那個竹內大人怒喝一聲。抽出自己左側腰間的太刀,大步一跨,凌厲的刀鋒直直劈向裡特,裡特身體避讓,竹內腰肢一擰,手腕一變,太刀橫切向裡特的腰部,這要是切中。不死也要重傷。
裡特並沒有還手,而是一味的避讓,竹內則是一連串地劈出十幾刀,刀刀貼着裡特的衣服,但是偏偏就是差之分毫。
“竹內大人果然不愧是神社裡的第二高手,真龍斬使得登峰造極,刀刀要命!”
“不需要原野大人出手。竹內
大人就能解決了他,要知道竹內大人可是在富士山受訓過的!”
那些神官見竹內一直在進攻,紛紛興奮地討論。
“嘭!”
裡特的身體突然不動了,然後猛然一個巴掌,打在刀鋒的側面。竹內手中的太刀頓時“嗡嗡”的作響,然後只覺太刀上傳來一股怪異的力量,緊接着虎口一痛,“咣噹”一聲,太刀落地。
“啊?”
那些神官怎麼也沒有料到境地轉變的會如此之快,剛剛還在才竹內大人幾招內能夠將來人制服,這麼快就被別人擊落了武士刀,在戰鬥中被擊落刀,這可是身爲武士的奇恥大辱,即便他們不是武士,也知道一些常識。
“我不殺你,讓原野.青木出來,我要和他賭戰!”裡特低聲道,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實在是因爲太安靜了。
竹內漲紅着臉,然後變成紫色,接着成了青色,拾起太刀,怨毒地看了眼裡特:“你等着!”
十分鐘後,沒有人出來。
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人出來。
“那就殺光吧!”裡特低聲,似乎在自言自語,身體欺近那羣神官,頓時如羊入虎口,裡特不愧是裁判所的劊子手,想來殺過的人不必洛南少,殺人很有經驗,一掌一個,招招斃命,那些平時被供着的神官哪裡有抵抗力。
幾個呼吸,就倒下了五名神官,都是胸口凹陷,筋骨被拍碎。
“住手!”
忽然一聲喝聲,一個身穿和服的老頭子,踩着木屐大步走來,竹內緊跟在其後,一臉的恭敬。
這大步走來的老頭子,滿臉的皺紋猶如風乾的老樹皮一般,滿臉的皺紋密佈如刀刻出來的一樣,一條一條皺紋的紋路隱隱的帶着一種堅毅的味道,臉部棱角分明,那一雙眸子又硬又亮,一看就是一個心性極爲堅毅剛強的人。
這人正是天雲神社的大神官,原野.青木。
“大人!”
見到原野走出來,那些神官像是抓到了救命草,紛紛喊道,而裡特也停止了屠殺,衝着原野道:“你終於捨得出來了,原野!”聲音帶着激動,似乎見到了自己的老情人一般。
原野看了眼地上的死屍,低嘆一聲:“何苦作孽!裡特先生,五年前我們各爲其主,何必糾纏着不妨!”
“我沒有糾纏着不放,我只是想說,五年前你之所以能夠勝我,全憑你手中的劍而已,而今天,我就是爲了證實這一點而來的!”裡特道,說着,解下腰間的佩劍,和小泉國有些要去的佩劍不同,西方的劍多是筆直而中規中矩,裡特手中的這柄劍就是這般,看劍鞘就看得出來。
原來,五年前,裡特在追殺一個異教徒的時候來到了小泉國,但是卻和在保護小泉國某個大人物的原野起了衝突,兩個爭鬥,不過裡特卻是敗了,敗在了原野手中的劍下,那柄雲叢牙,天雲神社的鎮寶,據說是柄妖器,當年因爲飲了太多人的血,才放在天雲神社鎮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