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被軒轅轍攬着纖腰,跨坐在那匹通體泛黑的駿馬上,駿馬揚起鐵蹄,一路上的風景都呼嘯而過,饒是面上蓋着紅蓋頭,那撲面的冷風也刮的人一臉生痛。
軒轅轍攬着纖腰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這個女人居然任由別人來劫持她想着,黑眸一凌,雙腳一跨馬肚,馬兒發狂的朝着前面奔去,獨留下身後一陣揚起的灰塵。
莫莫在現代雖學過騎術,可從未騎得這般野性過,心中雖有些後怕,可那妖孽男人坐在身後竟然讓她感覺不出一絲危險,也就任由那馬兒狂奔了去。
男人見女子竟無一絲慌張之色,泰然自若的坐在馬背上,黑眸不禁暗了幾分。
感覺着馬兒緩緩的放慢的速度,直到慢慢停下,莫莫聽到周遭有些人聲鼎沸的聲音,伸出手,想要撩開頭上頂着的重物。
啪一聲輕響,剛舉起的手被人一掌拍開,感受着身後一道冰冷的目光,莫莫暗自咬了咬牙。
卻在此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過來,哈哈哈轍,你這迎娶新娘的方式,倒還蠻特別的邊說,邊朝這邊走來。
聲音清爽洪亮,卻略帶一絲桀驁不馴。
莫莫低着頭,只看見朝這邊走來的人,衣襬下方着玄青色斜邊水紋秀,精緻的做工上略顯主人的粗獷,再聽着來人爽朗的聲音,讓人感覺此人定然絕非凡人。
莫莫雖蒙着一層喜帕,卻也感覺來人炙熱的目光。
軒轅轍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過來幹嘛,將懷中女子緊了緊。
一身玄青色男子明顯一怔,似乎很快恢復過來,嘿嘿,乾笑了兩聲我這不是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人家幫忙的嘛男子邊說邊看了眼還坐在馬上的新娘。
用不着誰知軒轅轍豪不領情的冷聲道。
喂用不着這樣吧好歹人家也是聽說你要成親,才專程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過來的呢男子似有些委屈般,卻口若懸河的說着。
不必軒轅轍冷聲道,卻不再理會男子,抱着懷中新娘,一個旋身,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只是抱着女子的手未曾鬆開半分。
卻在此時,一旁早已在門外瞭望了很久的官家,見自己主子已經將新娘迎了回來,看着原本大隊的人馬,卻只有兩人,眼中雖有疑惑,卻沒有多嘴,只是恭敬的迎了過來。
沉聲道主子,良辰快到,快到屋中拜天地吧邊說,邊走在前面開路。
一衆大小官員見靈王已經迎着新娘回來,立即圍了過來,有說着祝福的話語,也由乘此機會想要結交權貴的等等,多不勝數。
軒轅轍一路上只是對着衆人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語,手中拎着女子的小手徑自朝喜堂而去。
有些在宮中有勢力的人,覺得自己有頭有臉,喜笑顏開的結好於這從小在外長大的皇子,人家卻並不將自己放在眼底,當即有人臉上就掛不住了。
不知何人,口中嘀咕道好生生一俊俏王爺,爲何偏要娶一別人不要了的破鞋呢似惋惜的輕嘆聲,卻清晰的傳入衆人耳中。
一層石激起千層浪,當即有人感觸的附和聲是啊是啊這,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那人似有些無語。
衆人雖覺小聲議論,可這些話卻一字不落的傳入新郎和新娘耳中。
握着蘇莫顏的手,緊了緊,從那寬大厚實的手心,傳來一股鎮定的力量,沒有理會那些個嘴碎的人,朝着前面走去。
軒轅轍深黑的眸子回頭看了眼,那些個說得津津有味的人立刻像喉嚨裡卡了蒼蠅般,生生愣在當場。
只是此事過後,第二日就傳來,蘇丞相幾個得意弟子,害病的害病,被人暗自上奏的上奏,並傳來幾人合夥吞噬公款的消息,幾個人集體鋃鐺入獄,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皇上,皇后駕到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太監叫聲。
原本愣在當場,有些尷尬的衆人急忙趁此機會,朝外迎去。
見皇上軒轅玄光和皇后劉御靈着一身明黃色宮裝朝屋裡進來,一衆人急忙跪了下去恭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軒轅玄光朝衆人一擡手衆親家無需多理,平身
謝皇上衆人急忙起身,看着皇上和皇后身後還跟着一臉儒雅的太子,當即招呼道太子殿下千歲
太子軒轅晟,一揮手,示意衆人無需多理。一貫的儒雅有禮,今日着一身雪白鯨絲鑲邊的雲紋滾邊錦袍,一束墨發,用一根羊胎白玉質釵高高束起,整個人無比爽朗。
只是,看着喜堂上兩個一身大紅色人影時,眸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
軒轅轍見皇上和皇后進門,只是禮節上的一屈身父皇,母后並沒有跪下去。
莫莫被軒轅轍拉着,自然也沒有跪下,也只是屈身一拜,算作行禮。
皇上軒轅玄光倒是沒有什麼,只是滿臉欣慰的看着軒轅轍,又看了眼一旁遮着蓋頭的蘇莫顏,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卻很快掩蓋起來。
皇后劉御靈則眸中有着幾抹不快的神色,見到自己一國之母,竟然敢不行跪拜之禮,只是礙於這靈王在旁,不好發作。
吉時到卻在此時,廳內響起官家的叫喊聲。
皇上和皇后坐在高位上,軒轅轍拎着蘇莫顏來到大廳中間。
一拜天地兩人朝着門外一拜,莫莫蓋頭下的臉上,百般不願。
二拜高堂可是再不願,男人拉着她的手,就一直沒有放開過,那力氣大的似乎可以抵過幾頭牛,莫莫暗中腹誹了幾句。
三夫妻對拜男人拉着她團團轉圈,很快儀式完成。
送入洞房衆人吼着,七轉八拐的將她送到一處大紅的喜房中。
當感覺房中只有自己的時候,莫莫伸手一把將頭上的累贅仍在一旁,靠口中罵了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看了眼地上還在晃動的頭冠,這些個古代的繁文縟節真是要人老命了
光那頂頭冠上的金銀和珠寶加起來可能都有二三十斤,嗯,眼中冒着精光,七手八腳的將自己身上的大紅色衣衫脫了下來。
看着桌上點點跳動的大紅燭光,應的屋中一片喜氣洋洋,只是屋中哪裡還有一絲人影,唯留下一地狼藉的大紅喜服。
此時,一聲吱呀開門聲,從空屋內走出一身着淡色粉衣的胖胖丫鬟來,那一身肥肉,走快了都彷彿要將人甩出去般,丫鬟原本清麗的臉上似乎長了什麼駭人的東西,此刻長長的劉海遮過了半邊臉,低着頭,似乎在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