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哥哥,來,你們站我兩側,聽我指揮。”麥小吉沉聲道。
唐賽兒好事兒湊過來,伸長脖子問道:“小吉,你知道破解法子?左真人都沒看出來呢。”
“未必小吉不行,你往後點兒。”花木蘭不客氣將唐賽兒拽回來。
左慈一臉疑惑,但還是自覺靠邊,認真看着麥小吉接下來的舉動。只見他神色專注,又盯着符文全神貫注看了一刻鐘左右,左右食指對準了上面的兩個渦旋狀的圓點,“兩位哥哥,看到了嗎,同時刺向這裡!”
先有石頭化爲齏粉,但雙羽對麥小吉的命令從不遲疑,立刻雙雙對準了兩處。雙劍分別射出一道光,黑門開始像水紋般抖動,雙劍像是被吸住一般,無論如何發力也抽不回來。
可見兩道灰色光芒與劍芒相牴觸,然後將其吞噬,麥小吉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大家就被這團灰光包裹,巨大的吸力將他們瞬間吸入進去。
從半空落下,麥小吉墜地之前一個空中凌波微步,將慘叫着的南宮月接住,緊接着地上打了個滾,這才站了起來。
異界!
雖然沒來過,但麥小吉立刻可以確定,他所在之地就是異界。灰濛濛的世界,死氣沉沉,遍地大大小小的山丘,好像是個大型的墳場。
也有草木,但都是灰暗的色澤,低垂着頭,毫無生氣。一條慘白色的路直通前方,也是唯一的。
這種灰色,讓人很容易想到灰塵,但實際上地面是乾淨的,鞋子踩在上面不會沾到一粒灰塵。但這種骯髒,卻如影隨形,是對心理還有意識的摧殘,讓人感覺走在塵土中一般。
哎呀!
剛剛站立起來的左慈突然跪倒在地,面色蠟黃,身體抖如篩糠。關羽前去攙扶,但雙臂麻漲,使不上力氣,掙扎幾下也蹲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麥小吉也覺得胸口憋悶,好像有由內而外的壓力在膨脹,連頭腦都變得昏沉。
女性反應略微遲緩,但很快也都加劇,數南宮月最誇張,直嚷嚷要死了,要死了,麥小吉不得不提醒她,不要慌張,已經到了冥界,就當自己死了吧!
值得表揚的是,姬曼麗最爲淡定,扶起這個,拉住那個。
這裡極度陰冷,麥小吉連忙取出早已買好的八粒避陰丹給大家服用。服下後沒多大會兒,婦好等人便感覺好多了,起身後打了幾拳,恢復正常。
而男人們神識清醒很多,但依然是四肢無力,果然讓婦好說對了,他們得消耗兩粒。這個不能省,麥小吉連忙又購買四粒,分別服用下去,雙羽二人很快就站了起來。
只剩下左慈一個人在地上哎呦,麥小吉皺皺眉,將他拉起來,“真人,多服無用,等需要的時候,我再給你買。”
“嘿嘿,我可不是那貪婪之輩。剛纔是藥效沒到,現在好多了,好多了。”
左慈習慣性拍拍屁股,其實根本就沒有灰塵,這是落在心裡的障礙。
走上那條慘白色的小道,有砂礫有石塊,看着是平的,但走起來卻是深一腳淺一腳,無處不是對到訪者精神的摧殘。
大家的心情極度壓抑,爲了活躍氣氛,麥小吉和婦好聊天,“姐姐,你怎麼知道來這裡,哥哥們得服用更多的避陰丹。”
本以爲婦好會說些男人陽氣足,與陰氣的衝撞更爲嚴重,沒想到她卻說道:“以前,我曾遇到過鬼兵。黃沙漫天,陰氣瀰漫,攻打幾次都損失慘重。後來,我跟幾個方士研製了一種彈丸和繪製了符文的戰袍,最終抵擋了陰氣,大勝鬼兵。那時我便知道,男人的用藥劑量,是女人的雙倍,還可能更多。”
“厲害啊,姐姐還跟鬼兵打過仗?”麥小吉錯愕不已。
“是啊,那個時代,鬼神同在,人也在善與惡之間徘徊,流芳百世或者萬劫不復。”婦好感慨道。
“可是,大白天,鬼就這麼冒出來了啊?”麥小吉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婦好被逗笑了,擡下巴指指前方,“看,這裡還不是就在眼前,不也來了嗎?”
這倒是,麥小吉撓撓頭,自從得到了黃金圈,什麼怪事都見了。越往前走,視線越暗,前方似乎有濃濃的霧,不顧遠遠看去卻是黑色的。
壓抑至極,本是視覺感知,總讓人覺得鼻腔也有了惡臭,不敢暢快呼吸。道路開始變得陡起來,濃霧演變成濃重的黑氣,麥小吉不得不用黃金圈夜景前行。
“真是鬼地方!”南宮月抱怨了一句,以她的體力走這這段時間路,不會覺得疲勞,但冥界不同,在心理上增加了難度,此刻已經覺得有點累了,不得不喝了一瓶解乏水。
鬼地方也有名字,導航上第二個光電有了字,失魂谷!
一聽名字,就知道此處的兇險。但眼下最困難的,卻是走路問題,麥小吉有夜視,可以黑色死氣中穿行,但其餘人卻都要摸黑前行。
這不,一清點人數,稍微落後的花木蘭就找看不到了,呼喊幾聲她才能尋着找回來,心有餘悸道:“濃霧漫天,根本都看不清楚。”
“我有風符,將這裡吹散即可。”左慈從懷裡摸索半天掏出一張,隨後念動咒語點燃拋向空中。可見在風力的影響下,濃霧發生了扭曲,很快就聚攏而來。
左慈有些急了,乾脆將一摞符籙都取了出來,站前準備倒是很充分。然而,收效甚微,風符對這裡的霧氣不起作用。
還是自己買吧,麥小吉從商店購買了五道狂風符,魅力值又用掉了一百,心疼不已。符籙紙張淡金色,上面的符文爲半隱半現的金光,一看就是好東西。
左慈正想要教授麥小吉如何使用,卻沒想到他嘴裡唸唸有詞,真氣驅動後符籙完全燃燒,隨後拋向空中。
狂風肆虐,鬼哭狼嚎,但麥小吉等人跟前卻是安全的,只是感覺腳下大地微微顫抖。很快,黑色死氣被盡數吹散,前方出現了數不清的枯木,還有多邊形的黑色肥厚樹葉。
“小吉,你剛纔唸的什麼咒語?”左慈好奇打聽。
“我也不知道,腦子裡自己出來的,我張口就念了。”麥小吉也大爲不解,真氣驅動符籙也是自然而然的行爲,好像一直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