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鄂親自帶着五人隊伍,叫囂着衝來,關羽揹着手信步迎上前去,等雙方距離不足三米之時,卻身形瞬移,轉眼間就到了烏鄂身後,照着後頸發力,打了烏鄂一個踉蹌,狼狽前撲好幾米遠,堪堪沒有趴在地上。
嘿嘿,麥小吉樂了,剛纔關羽只使出了一分氣力,否則烏鄂早就滿地找牙了。
“真乃儒將,雲長還是想爭取談判機會。”班超讚許道。
“打他丫的,客氣什麼,是不是快輪到我了?”唐賽兒早就迫不及待。
還沒說完,身形快如閃電的關羽依次繞到身後,將五人全部放倒。烏鄂疼得在地上打滾,關羽上前伸出一隻手,想要拉他起來。
烏鄂眼中現出複雜神情,還是伸出手與關羽相握,麥小吉按動黃金圈快門,記錄下這個美好瞬間。
還真是瞬間,烏鄂並沒有誠意,另一隻手卻伸到腰後,一把鋒利的尖刀赫然在手。
麥小吉冷笑連連,抱着膀子看熱鬧,這樣的小動作肯定瞞不過關羽的眼睛,手腕用力,烏鄂的手被反轉身後,那把刀倒是差點插到自己的喉嚨裡。
將烏鄂推開,關羽抱拳,承讓。
這回,布里族人懂了,這個發音承讓的詞,就是勝利後的慶祝語。
烏鄂親自帶隊,都沒有獲勝,臉色相當難看,但布里族人的頑固略見一斑,並沒有因此放棄,而是將希望寄託在最後一組上。
兩名狀如黑塔的布里族女子赤腳踩在石子上來到了比賽場,向唐賽兒挑釁的勾了勾手指。聞腥下嘴,唐賽兒早就等不及了,興奮地哇哇大叫,飛奔着前去迎戰。
嘭!
兩名布里族女子並排站立,沒有出任何招式,直接用胸膛迎戰,唐賽兒空中看穿她們的把戲,居然也就這麼硬生生撞了上去。
噗!
三人相撞,發出奇怪的吸附聲響,麥小吉定睛一看,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還真是有張有弛,等到唐賽兒近前,兩名女子卻收縮肌肉,將她吸附在身上。
唐賽兒一頭扎近其中一人懷裡,腿卻被另外一人控制,無論她如何掙扎,對方巋然不動。這是要幹什麼?麥小吉一頭霧水。
南宮月嘆了口氣,搖頭道:“高級啊,她們想悶死賽兒。”
這也行?
當然不行,麥小吉啓動定身,唐賽兒終於蓬頭抽出鼻子,大口呼吸,惱羞無比的她拳腳並用,上中下齊攻,項羽等人不由側臉,太狠了。女人何必爲難女人!
“來啊,誰敢再戰!”勝利後的唐賽兒並沒有說承讓,而是揮舞雙臂,瘋狂叫囂。
自己的勇士被打得一敗塗地,烏鄂果然食言了,並沒有答應去通知族長接見,而是帶領幾百族人迅速撤離,很快消失在叢林之中。
被俘虜的五人哇哇大叫,卻被繩子勒得更緊,項羽皺眉道:“布里族人毫無誠信,不能釋放戰俘,留着還有他用。”
天色漆黑如墨,強光手電都難以撕開粘稠的夜幕,所到之處若隱若現。
“不能再前進了,不如天亮再戰。”項羽說道。
於是,衆人就在空地上歇息,五名布里族人被安置在五個方位上,島上的人要敢動手,先解決他們再說。
這五人總是發出怪叫聲,南宮月卻說道:“像是一種特殊的溝通方式,不是語言。”
“可能是向族長傳話。小月,告訴他們老實點兒,否則都得死!”麥小吉故意用兇狠的聲音說話。
南宮月傳話後,但卻不奏效,“他們說,寧死不屈!”
“還會成語?”
“什麼啊,我就是直接這麼翻譯的。”
“哦,那就告訴他們,再叫喚,沒有吃的。”麥小吉摸出肉乾,有滋有味兒吃起來,大家也都餓了,各自吃喝。
伊妹則蹲在其中一人跟前,小嘴吧嗒着,吃得那叫一個香甜。
飢餓時,擺在眼前的美食誘惑是巨大的,布里族人咕咚咚咽口水,還是慫了。麥小吉則讓南宮月分些吃的給他們,只要不逃走,鬆鬆綁,別那麼緊。
當地時間凌晨四點左右,天際剛剛泛白,唐賽兒一個激靈站起身來,抽動鼻子,催促道:“小吉,小月,快醒醒,有動物,很多動物!”
麥小吉連忙也坐起身,沒有看到動物的影子,但叢林中卻有悉悉索索的動靜,隱約還能聽到風中有不一樣的陣陣低吼。
瞥了眼那五名布里族人,麥小吉發現他們全都是嘴角上揚的得意模樣,似乎胸有成竹。
連弩發射,立刻有狼嚎,麥小吉連忙使用透拍,驚愕發現,叢林中有蠢蠢欲動的豹羣,目測超過一百隻。
更令人心驚的是,還有幾十只奇怪的動物,外形像狗,下巴尖尖又像是狐狸,身高足有八十公分,加上尾巴體長足有兩米!背部還有類似老虎的條紋,更顯兇狠。
其中一隻正看向麥小吉的方向,突然張大嘴巴,上下頜居然與臉部垂直!
麥小吉拍了張照片,給汪大淵看,“汪兄,這是什麼動物?”
汪大淵看了眼,臉色陡變,失聲道:“這是虎狼!一口能將人的顱骨咬碎!我上次來,只見過有人牽着兩隻,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羣!”
虎狼,聽着就很兇殘,麥小吉不由皺緊眉頭,能控制動物,布里族人確實懂巫術。
烏鄂又帶着五百人的精兵隊伍出現了,還騎在一隻全身長毛狀如牛犢的狗身上,嘰哩哇啦又說了一通。
南宮月很生氣,回頭解釋道:“他們說,已經稟告了族長,族長施恩,說是戰勝豹羣和狼羣,就能見到他。”
這是一羣速度與力量並存的動物,而且充滿了貪婪,那隻狗看見伊妹,居然留下晶瑩的一大串口水,儼然當做是美餐。
南宮月不由打了個寒顫,將伊妹和自己綁在一起,唯恐她淘氣躥了出去。
“不敢打的話,就趕緊滾,布里島不歡迎你們!”烏鄂喊話。
“烏將軍,昨天可沒有這麼說,四場比試我們全贏了,你該兌現自己的諾言。”南宮月不滿道。
“在這個島上,族長就是我們的一切,他說了纔算!”烏鄂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