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康走在大街上,刻意的將斗笠往下壓了壓,他可不想再遇到呂剛那個可怕的人妖。
嶽康在想,呂剛的武功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如果木丹或者江浪與他交手,誰到底有勝算?或者讓丐幫的馮長老來,嶽康否定的搖了搖頭,呂剛的輕功實在太可怕了,簡直是無聲無息,就跟鬼一樣,飄來飄去。對方的確給他一種可怕的感覺。
媽的,如果真惹急我,老子將丐幫的兄弟全都調過來,任你武功在高,也得把你羣毆而死,嶽康現在懷念木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了。
咦,不對啊?嶽康忽然想到自己將呂剛抱住倒地的時候,呂剛怎麼沒有用內功將自己震開呢?嶽康記起在相樂郡的時候,自己曾與牛郎切磋過。
記得當時自己抱住了牛郎,牛郎大喝一聲,一股磅礴的力量便從牛郎身上涌出,一下子將自己震開老遠,嶽康知道牛郎那是運用了內功。
雖然這個現實的年代不會像武俠小說裡那樣,鬥氣外放,劍氣十丈那麼誇張,但想要用內力震開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
就像自己擁有內力,如果小順從後面,抱住自己,自己根本不用回頭,虎軀一震小順還不乖乖的被震飛出去。
按照呂剛的輕功,應當是一個絕世高手纔對,內功一定比自己高出不少,可自己抱住他,他怎麼掙脫不開呢,哦,不是他,應該是女字旁的她,難道高手一旦被人抱住就無計可施了麼?嶽康搖搖頭,不,絕對不是那樣,如果那樣的話,哪裡還有什麼屁高手可言。
任你再厲害的高手,隨便找幾個人湊近你死死的將你抱住,你不就嗝屁了,哪裡還有以一敵十、以一敵百蓋世高手呢?
奇怪了,嶽康越想越不對勁,當時嶽康抱住呂剛的時候,呂剛的力氣明顯只是比自己大了那麼一點,似乎她的內功並不是很強啊!不然自己怎麼可能抱住她那麼長時間。
難道……嶽康走着路思索着,難道……對方只是一個花瓶,表面上看着厲害,內裡卻沒有實質的東西?
嶽康忽然記起一個名字,段譽?對,段譽不就是那種只會輕功身法,不會內功的麼?身懷凌波微步詭異的身法,卻一點武功也不動懂?難道……呂剛也和段譽一樣?
嶽康被自己的想法驚住了,呂剛該不會跟段譽一樣吧!絕對有這種可能,嶽康心中翻江倒海,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還怕他個屁啊!嶽康心中的緊張情緒頓時消失了,莫名的哈哈一笑,奶奶的,自己好歹也是有內功之人,嶽康想到這裡心中釋然多了,摘下頭上的斗笠,媽的呂剛呢,給老子出來,老子現在不怕你了。
但隨即嶽康又急忙戴上了斗笠,剛纔的只是自己猜測而已,如果這個時候那個人妖呂剛出現在嶽康身前,估計他還是會撒腿就跑,不說人家會不會內功,就那身法冷不丁的捅自己一刀子,自己躲都躲不了。
很快的嶽康來到昨天與宋河約定的地點。
宋河早已在那裡等候了。
宋河看到嶽康之後,迎了過來,儘管對方遲到了一個時辰,但他也沒說什麼。
倒是嶽康坦然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剛纔實在有事耽擱了。向對方歉意一笑,畢竟現在嶽康還有用到人家的地方,所以顯出了足夠誠意。
宋河說沒事。
之後嶽康問:“可有打探到神醫的消息?”
宋河不好意思的說道:“暫時還沒有,我認識的兄弟都沒有聽說過那人的名字。”
嶽康聽後一陣失落,臉色一暗,有些沮喪,探了一口氣。
“不過,我的那位兄弟給我說的那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宋河接着說道。
嶽康急忙問道:“你兄弟給你說了什麼事?”
“我兄弟說他一年前遇到了一戶奇怪的人家。”宋河說道。
奇怪的老人?嶽康一聽大喜,急忙問道:“宋河,你且將你那位兄弟說的話說給我聽。”
宋河點了點頭,之後將那位兄弟說的事情說給了嶽康。
宋河說,昨天分開之後,我一會也沒耽擱四處尋找自己的兄弟詢問,看有人認識那位神醫沒有,可兄弟們都說沒聽說過,無間鎮應該沒有這號人。
既然那人被嶽康說成神醫,應該名氣很大,如果真在無間鎮的話他們早就聽說了。
宋河一直四處打聽自己認識的人,可都搖頭表示不知。
宋河沒問出消息,心情很不好,四錠大元寶就這樣沒了,他多少也些不甘,可他又沒什麼好的辦法。於是晚上就找了幾個朋友喝酒解悶。
酒桌上,幹他們這一行的當然就是談一些,這幾天你撈了多少錢,我撈了多少錢,然後比能耐,他們嘴裡的撈,是他們本行話,代表偷,騙,搶等些不正當的手段。
王貴,是宋河認識多年的兄弟,他們兩個交情很深,很談的來,可一年前王貴金盆洗手,說自己以後不再做偷雞摸狗的事了,然後拿出自己多年的積蓄在無間鎮,開了個小茶館,娶了一個媳婦,過起安穩的生活。
宋河曾多次勸他,做生意多沒意思,以後還跟自己一起幹吧!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多逍遙,可王貴卻說自己要做個好人,不然真的會斷子絕孫的。
宋河也不難爲他,他開他的茶館,沒事的時候宋河也會去光顧,雖然兩人已經是不同的行業,但兩人的交情依在,每次喝酒的時候宋河都拉上王貴。
昨天晚上王貴也在場,酒桌上有七八個人,有兩個是宋河剛認識的朋友,所以並不認識王貴這號人物。
幾人暢快的喝酒,王貴很少說話,主要是他插不上嘴,試問一個開茶館的和一幫小偷能有多少話說,他也不願意翻起他當年的光輝歷史,大家笑的時候他也跟着大笑,也不算拉場。
大家聊了一會,便問起王貴,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呢,道上說王貴曾經也是這行的好手,不幹了挺可惜的。
聊着聊着就有人問起,王貴到底爲什麼洗手不幹了。
王貴也沒什麼隱瞞的,就將一年前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大家。
王貴說他,一年前得了一種病,每次去窯子找姑娘的時候,姑娘脫的光溜溜的,可他的下身死活硬不起來,他感覺這是挺丟人的,誰也沒有說,一直悶在自己心裡。
偷偷的去找大夫看病,大夫們都說,得的是花柳病,想要看好很難,並且說需要很多錢,但也並不一定能看好。
王貴一直苦痛了很長時間,他決心一定要將自己的病治好,所以那段時間他大肆偷盜,想趕緊籌錢去看病。
無間鎮的南面有一戶人家,好像是剛搬來不久的,那戶人家建在半山腰上,有樹木擋着很難發現,王貴也是無意中才看到,那戶人家院子不大,院中種滿了花草,遠遠的就能聞到花香,心中便有了主意,晚上這家就會是自己的獵物。
於是在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王貴偷偷的溜進那戶人家,憑藉着自己多年偷盜的經驗,王貴潛入房中。
可他剛進入房中,就像遇到了一陣狂風一下子把他掛了出來,直將王貴甩出房屋十米之外,王貴可嚇的不輕,剛要逃跑,就聽到耳邊呼呼的飛來一團東西,王貴躲閃不及,被砸個正着,房中扔出來的東西很輕,砸到王貴臉上幾乎沒什麼疼痛。
王貴沒有說出的是,他那時嚇的兩腿打哆嗦差點沒有尿褲子。
“將地上那包東西撿起來。”房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王貴像嚇傻了一般,乖乖的將剛纔房屋扔出來的東西,撿了起來,戰戰兢兢的拿在手裡。
“回去之後將你手中拿的東西煮成湯水,喝了之後你的病就好了。”房中的聲音又想起了,“切記以後不準再做壞事,不然你的病還會復發的。”
回到家中,王貴打開那包東西,一股草藥味飄了出來,王貴一看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藥草,他哪裡敢喝啊!他還怕對方毒死他呢。
一連猶豫了兩天,王貴想到對方應該不會害自己,不然還放自己回來做什麼,狠下心來喝了那包藥。
之後他的花柳病就奇蹟般的好了,王貴高興的不得了,可又想起恩人的那句話,以後不能做壞事,於是他不敢再去偷盜,怕病情復發,到時候自己真的就斷子絕孫了,那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所以便開了個茶樓安穩做起了小生意。
王貴說完之後,大家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啊!其中一人說道:“真是高人哪!不用看就知道你得病了,估計房中的人是一位神醫。”
“神醫?”宋河聽到這個詞後,心中一驚,以前王貴也跟他說過這件事,那時候自己只以爲對方是個高人,可今天忽然聽到神醫兩字,又想到嶽康他們要找的神醫,那人該不會是?
嶽康聽宋河說完之後,心中越來越激動,神醫,神醫,那人一定就是神醫,嶽康大喜,急忙說道:“宋河,你那位兄弟在哪?快帶我去,去那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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