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事情的整個情況,陳實也變得不淡定了,他感到了蛋很疼。太坑爹了,現在還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關鍵的是做了好事情,連被好事的人也不知道,整個就是在打啞謎嗎。
蛋疼的感覺不可能一直有,就像男人錢包裡的票票,來的快,去的也快。陳實現在已經顧不上蛋疼了,他現在開始腦袋疼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初次使用他的能力,力量沒有控制好,一下就把店主給打出問題來了。
店老闆整個人趴在地上,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緩過來,沒有一絲動靜。由於老闆是臉着地,陳實也不知道老闆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二娃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還在一邊指指點點,報復剛纔老闆對他的辱罵:“小樣,你不是厲害嗎,剛纔罵我們罵過癮了是不是啊。你不是能耐挺大的嗎,怎麼這麼不禁打啊,一拳就趴下了。還是怕了我們石頭哥,躺在地上裝死啊,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看不出來。要是你褲襠裡帶把的話,你就起來,我們再好好說叨說叨。”
一邊對店老闆進行回擊,二娃還沒有忘記陳實,“石頭,行啊,一拳頭就把店老闆給幹趴下了,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爲什麼阻止我了,你是嫌我沒你能打,怕我出面解決不了問題。你要親自動手,這麼多年沒有回陳家莊,你的武力值都超過我了,你告訴我你在外面怎麼練的啊。”
陳實被二娃的一番話給弄的哭笑不得:鬼才願意武力值超過你啊,我真的是無心的,要是我知道我真正的武力值,我能那麼不顧一切的使用渾身的力氣給那個傢伙一下嗎,至少我要收回一半的力。
陳實見過了這麼長時間,店老闆還是沒有反應,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陳實走到老闆身邊,查看起老闆的情況來。
陳實剛要用手去把店老闆給扶起來,店老闆就有了動靜。店老闆使勁的咳了兩聲,用手支撐着地面,慢慢的爬了起來。
店老闆被陳實擊中的左臉已經整個都腫了起來,口角也有點鮮血的痕跡。店老闆摸了一下嘴角,發現自己流血了,就變得有點情緒失控。他還沒有從他流血的事實中清醒過來,又有可能覺得嘴裡有點異物,清了清嗓子,一口帶着鮮血的口水飛向了店裡的地面。這時候沒有誰還在意小店的地面整潔與否這些小事情了。
店老闆的那口鮮血安靜的躺在地上,血中赫然還有兩顆斷了的牙齒,是那麼的醒目。陳實、二娃和店老闆都被這兩顆牙齒給吸引住了注意力。陳實和二娃還在對那一拳的力量覺得很是吃驚的時候,店老闆就爆發了。
店老闆捂着紅腫的左臉,從那張斷了兩顆牙齒的漏風的嘴裡,口齒不清的吐了幾句話來:“你們兩個小畜生,居然還敢對我動手,今天是不想把事情好好解決了,你們有種別走,給我等着。”老闆都這樣了,還是沒有放棄自己城裡人高人一等的姿態,還在威脅着陳實他們倆。不過老闆的手腳也是不慢,爲了防止陳實他們再次動手,他又是一個人勢單力孤,馬上拉開了和陳實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跑到店門口,去尋找一些周圍的商家,作爲自己的同盟。
陳實和二娃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沒有辦法輕易解決得了的,現在不是誰低一下頭,倒個歉就能解決的。他們也沒有想過要離開,一夥胖子就要來,等胖子來了再想辦法。
店老闆還是覺得不保險,拉了幾個他平時關係還好的周圍的商家,把陳實兩個人看住後,又拿起了電話,開始給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打電話尋求支援。
天朝的鄉土觀念是很重的,尤其是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在裡面。遇到事情,就好比今天的事情,得到招呼的人,會從四面八方趕來幫忙。有理沒理先不說,場面一定不能輸人,反正是自己人招呼,不分青紅皁白,先上去把架勢擺起來。更有些脾氣不是很好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上來就用武力解決,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這麼一招呼,倒是沒有耽誤什麼時間,只是陳實和二娃兩人有點擔心。
“石頭,要不要現在回去和老爸他們打個招呼,他們有人,我們陳家莊的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就不信了,城裡都是沒種的傢伙,怎麼會是我們陳家莊人的對手。”二娃出的點子也很符合他以往的作風,打不過回家找大人過來,幫忙一起打。
“這是誰啊,說我們橫木縣的爺們沒種,口氣這麼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時從店門外傳來一聲怒喝。
伴隨着這句話,從店門外走進來幾個穿制服的人,領頭是一個胖子,一個像球一樣的胖子,一個很有喜感的胖子。這個胖子要是不去當喜劇演員簡直有點屈才,他只要往哪一站,就能把周圍的人都給逗笑。
店老闆一看,以爲來了幫手。他也是有點疑惑,這幫人他一個也不認識,家裡的親戚朋友什麼也沒有這方面的關係,怎麼就會突然出現在店裡,給他出頭。不過看架勢,這幫人都是來幫忙的,是自己一夥的。本來對陳實不利的形式,一下子對他們就更不利了。
來店裡幫忙的人,一看店老闆能請到這麼有實力的幫手,再也不抱着看熱鬧、能幫忙就幫忙的心態,一個個卯足了勁,開始對圍在中間的陳實兩人進行了他們的拿手好戲—謾罵。這些都是這幫混在橫木縣的商家的基本看家本領。一時之間,各種難聽的語言充斥在陳實二娃的耳邊,還不帶重樣的,讓人不得不佩服天朝語言的博大精深。
“你們這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圍着他們兩人在那吵吵什麼,有什麼說事情,我們給你們評評理。”胖子又開口了。
店老闆在潛意識中已經把胖子他們歸爲自己的援手,聽到胖子說話,還以爲胖子他們要幫自己出頭。出頭那肯定是要有個理由,大家都是講理的人,當然不能隨隨便便動手,又不是陳實那幫沒有素質,沒有教養,沒有禮貌的野蠻人。
店老闆也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開口向胖子他們訴苦,當然是怎麼對他自己有利怎麼來。他就像是一個正義的使者一樣,面對十惡不赦的陳實他們,他進行了苦口婆心的教育,要讓他們改邪歸正,但是陳實他們不領情,反而還打傷他。簡單把店老闆的的話歸納一下就是陳實兩個人來打電話,他看到兩個人都很可憐,一時就發了一點善心,沒有收陳實他們的電話費,還要給他們吃的喝的。哪知道陳實兩人不但不感激,吃飽喝足後,還要訛詐店老闆的錢,店老闆不給,陳實更是出手把他打傷。店老闆就是現代版的東郭先生,而陳實他們就是東郭先生救起來的那條凍僵的蛇。
店老闆繪聲繪色的把他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他自己也是入戲了,說着說着把自己說感動了,真覺得自己是個了不起的人。周圍的人也是紛紛幫腔,把店老闆都誇上了天。什麼扶老奶奶過馬路,路邊撿到一分錢交給警察,接濟貧苦的老百姓啊,這些事情老闆每天就跟吃飯一樣,不做個兩三回就不得勁。這下子把店老闆自己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而作爲反面教材的陳實兩人那就更是面目可憎,萬死都不能贖罪,現在不拉出去槍斃,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
陳實聽着這些話,自己也被他們的豐富想象力和顛倒黑白的能力折服了,被氣的笑了起來。這下更不得了了,陳實在那幫人眼裡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還不知悔改。
聽完這些,胖子走到店老闆的面前,仔細看了看店老闆被陳實打腫的左臉,還用手輕輕的摁了兩下,又看了一下地上帶血的口水和斷了的牙齒,不由的嘴裡嘖嘖嘖了兩下。
店老闆還以爲胖子是要進入正題了,也是很配合,裝出一副受傷很嚴重的感覺,就好象被十幾個大漢連續爆菊一樣的慘。
哪知道,胖子反手又給店老闆沒有事情的右臉來了一個巴掌,這一下把店老闆給打懵了:這些人不是來幫我的嗎,怎麼反過來打我,是不是嫌我受的傷還不夠重,還不夠可憐,達不到驗傷的標準。
店老闆給胖子的行爲找了個合適的解釋,也就沒有在意了,把臉又湊了上去。
這下胖子更是不客氣了,左右開弓,又給了店老闆幾下狠的,把店老闆直接打成了一個豬頭,連開口都有點困難。
“我們是衛生防疫站的,我們接到好心人的舉報,說這家店在銷售過期、有毒的食品。”說道這胖子用手指着陳實兩人“我們懷疑這家黑心小店還參與這些食品的生產,所以現在我們把這家店給封了,還要把店老闆給帶回去調查,你們有什麼意見沒有。”胖子用眼睛掃了一下週圍的衆人。
這些商人都是見風使舵慣了的主,看到形勢不對,一個一個哪還敢表態。在一人見機離開後,其餘的商家也是有樣學樣,都準備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