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探子的話,楚雨喜不自勝,連忙下命令道:“來人,去吩咐膳房準備好慶功宴,再找五百人隨我出去接我們的大英雄猛哥帖木兒回來。”
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建州城,想當初建州城可是從未有過如此大的勝利,更別說是征服其他民族了,忽然所有的人都有了一種成就感,歡呼雀躍起來了。
五百人馬上就集結完畢,楚雨一馬當先就跨上了馬背,卻是哈奇蘭多從後面追了上來,拉住了他的去路,楚雨一愣,本以爲她來是阻止楚雨前去迎接的,沒有想到的是,哈奇蘭多來的時候,竟然帶着一副盔甲,親手遞給了楚雨,楚雨一愣,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副盔甲是我阿瑪的,一直以來他都捨不得用,現在我阿瑪已經去世了,留着也不會有人去穿了,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將所有的人都接了回來。”哈奇蘭多眼眸中透着一種很柔情的眼神,楚雨接過了盔甲,當下便穿了起來,哈奇蘭多看着楚雨穿上了盔甲,頓時眼淚模糊,好像看見了自己的阿瑪一樣。
安慰過了哈奇蘭多之後,楚雨便帶着五百人飛馳了着出了城門,哈奇蘭多走上了城頭,看着他們遠走的背影,在心裡面祈禱着他們能平安回來。
洛襲跟章僚也站在城頭上,楚雨臨走的時候將建州城的安全交給了他們兩個人,看着楚雨走了,章僚忽然大笑了起來,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楚雨這小子還真是沒有看走眼,這個蒙哥帖木兒還真是一塊好料,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將海西女真給收復了。這是沒有想到。”
洛襲苦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道:“有些事情看似很奇怪,那卻是上天給註定的,所以這緣分很奇怪,我們想要理解它卻是越來越難理解了。”
說罷便朝着一邊的城頭走去了,撫摸着城頭上的牆頭,眼光很是深淵,繼續說道:“他只是一個應該去履行自己責任的人,這一切都是爲他而設計的。”說完之後,便朝着楚雨遠走的方向望去,久久也沒有停下來。
楚雨帶着五百人疾馳而去,不就便已經和猛哥帖木兒的人接上頭了,見面之後,兩個人完全沒有了上下級的隔閡,簡直就是一對很久沒有見到的兄弟一般,相互親切的擁抱着。
“猛哥帖木兒,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想當初還以爲你是在開玩笑,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你果真是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辦到了。快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楚雨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猛哥帖木兒笑呵呵的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首先我將五百人化妝成了去做生意的商人,去見了託木耳,他很是高興,很熱情的接待了我,隨後我們便在酒桌之上開始討論了一下我們女真族的事情,說到了融合的時候,託木耳很是猶豫,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了自己現在的成就,看在他實在無心於我談論此事,還想着送客,我暗中讓人殺了進去,裡面五百人,外面五百人完全控制住了海西女真,在看到已經完全被我掌控了之後,無奈之後,這才答應了我,這件事情說起來,也算是一種機緣,託木耳雖然不願意融合我們建州,可是心裡還是記掛着女真族,這才勉強同意了。這不,託木耳就在後面,我們要不去見見他,如何?”
楚雨點頭答應了,隨即跟着他過去了,聽到了是建州的大先知來了,當下便要跪下行禮,楚雨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說道:“我們女真族本就是一體,有了今日的融合一起,託木耳你算是女真族的大英雄了。”說罷,便開心的笑了起來。
託木耳沒有想到楚雨竟然會給自己這麼一個大帽子戴着,心中那個寒顫啊,畢竟現在自己在人家的手中,當然還是聽話一點好,誰要自己一心只想着是做生意,卻是忽略了兵馬建設,落得了現在的下場,想到這裡便是含恨啊!
接應的隊伍很快便已經駛向了建州方向,不到一天的日程,便是已經到了建州城外,開了城門,見到了楚雨和猛哥帖木兒帶領着好多人來了,整個建州城頓時歡鬧了起來,洛襲在城中在已經佈置好了一切,來的人早已經按照計劃分別一一安置妥當了。
到了晚上,便號召了全族的人一起開始了歡慶,一時間廣場上人山人海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盪漾着歡樂的笑容。即使是剛剛到來的海西女真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情緒,後來見到對待他們很是禮貌,頓時也放棄了所有的芥蒂,畢竟在幾十年前,整個女真族是一個家族,這是每一個女真人心中很明白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一切都排順暢了,按照衆人的意見,由猛哥帖木兒統領着建州的兵馬,託木耳掌管着建州的錢糧,以及對外的生意往來,建州城慢慢的開始正常的運轉了起來,走上了正軌,蒙古以及其他的鄰邦見到女真族在短短的幾個月內竟然發展到瞭如此地步,誰也不肯輕易的去招惹女真族。
於是在一年之後,在楚雨和洛襲的策劃下,女真族正式更名爲滿族,建立了一個汗國,起名叫滿洲國,哈奇蘭多便是第一任的女汗王。
爲了積極的發展壯大,在對外的策略上,滿洲國是儘量吸納其他小的民族融入進去,在短短的幾年之間,已經將建州城擴大了三倍不止。
如此快速的發展,讓其他的人很是擔心,其中就有蒙古和大明王朝。蒙古人很是識時務,見到女真族發展如此的快速,便不再招惹他們了,而是見目標對準了大明王朝,因爲大明是一個富饒的地方,去了肯定就能拿回自己想要的物資,而女真族跟蒙古基本上一樣,屬於缺乏物資的民族,相比之下,他們自然喜歡去騷擾大明邊境。
當快馬將情報遞送到了朱棣的手上時候,朱棣差點氣瘋了,女真族在關外建立了滿洲國,過了半年之久才遞送到了朝廷,馬上就下旨將邊關總兵革職查辦,三日之內帶回京城在金鑾殿上聽候發落。
三日之後,朱棣端坐在了金鑾殿上,怒目而視,命人將邊關總兵帶了進來,厲聲的問道:“滿洲國建國半年之久,你才聞訊到,你可知罪?”
邊關總兵一臉的倒黴相,要是說自己失職,那也不是亂說的,可是總感覺自己很是冤枉,滿洲國建立是如此的神秘,在建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知道,最後查報了之後才知道當初建國是在建州城內秘密進行的,所以自己不知情也很正常。
只有在納貢的時候,這才被人告知了事情的真相,當下便彙報給了朝廷,當時就知道自己的人頭已經不保了,心灰意冷,若不是皇上要親自詢問,自己早已經上吊自殺了。
聽到了事情的真相,朱棣也是思索了良久,看來滿洲國的建立是早有預謀,並非是一朝一夕,他們就是要隱瞞起來,如今知道也算及時,雖然他們建立了滿洲國,可是依然是給大明納貢的,並沒有宣佈退出了大明的附屬國。
朱棣聽罷之後,並沒有立即下令將他斬首,見其中確實有隱情,而且他知道的也並不多,便下令讓大理寺出面審理此案,隨即便是匆匆退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