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雨一臉的憋屈,楊思瑤一臉的緋紅,誰都沒有出聲,整個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種無聲的境界,此刻就是掉下去一根針都彷彿聽得見。
忽然德御笑了起來,“哈哈,你們你們都是什麼表情,難道都以爲你不答應嗎?”德御走到了楊思瑤的跟前,繼續說道:“若是論資歷,你比我認識楚雨早,現在也輪不到我在這裡發言,我很清楚,他的心中永遠都給你留着一個位置,既然如此,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在乎,你若是想,便跟着我們吧!剛好我生產在即,沒有時間陪他說話了,你就好好陪陪她吧!”德御說完之後,就看着楚雨。
對着楚雨說道:“你呀,還真是命好,就是捱了這麼一劍就撿了個這麼水靈的姑娘,真是太幸運了,可憐的我啊,最近可要守空房了。”
楊思瑤聽見德御這樣說話,便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姐,我、、、”
“行了,妹妹,在姐姐面前別吞吞吐吐的,你也別再說那麼道歉之類的話了,說點實用的,好不好?你打算真的跟着他了。你可想好,他的心可花着了,說不定明天又會找一個,到時候你我可怎麼辦?”德御一臉的詭笑。
“呵呵,他敢,若是再敢,我就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說罷就揚起了自己的秀拳對着楚雨示威,德御也在一邊展示着自己威武的一面。
楚雨頓時醒悟了,這兩個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啊。自己這是引狼入室啊,日後還要與狼共舞了,這苦日子纔在後面啊!
聽聞楚雨醒來了,鄭和便親自來趕來問候,得知鄭和爲了自己將起航時間都延後了,楚雨感動的緊,忙拉着鄭和的手說道:“鄭兄的這番情意真讓楚某感動,同時讓楚雨很是慚愧,竟然因爲楚雨一個人耽誤了船隊的起航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楚兄嚴重了,楚兄可是我船隊的最佳參考人員,若是沒有了你,鄭和的這心也跟着懸掛起來了,離不開楚兄你啊!”鄭和很客氣的回答。
“鄭兄你也別我耽誤時間了,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若是可以就即可起程吧,要知道鄭大人你可是奉皇上的命令,怎麼敢擅自做主延誤時間。”楚雨深知此事的嚴重性,萬一被朱棣知道了,豈不責罰於鄭和,怎麼能因爲自己的事情連累了鄭和。
“好的,我知道了,明日便啓程,楚兄好好保重身體纔是重要的,鄭和離不開你啊!”鄭和彷彿是遇見了知己似的。拉着楚雨的手都不曾鬆開過,搞得楚雨以爲鄭和喜歡男人,跟自己的有某種情愫似的。
“那就好,不要管我了,我有夫人和思瑤照顧就可以了,鄭兄若是忙就去吧!”楚雨想讓鄭和趕緊離去,再待下去,恐怕自己的手就要被對方給握折了。
“那好,那我就離去了,保重,明日船上見。”鄭和行禮之後便離去了。
楚雨這才如釋重負一般,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德御和思瑤看見了,便問道,這是何故,楚雨只是笑而不語,搖搖頭,見說道,“我怕他是要跟我搞斷背山啊!”說罷就哈哈大笑,自顧自的笑起來了,一邊的兩人被弄得莫名其妙的。
在德御和楊思瑤的精心照顧下,楚雨到了第二天已經好多了,加上本身身體素質就好,已經可以下牀活動了,隨着鄭和派來的人,跟隨着全部上了船,站在這寬大的船上,望着一覽無際的海面,楚雨的心情也隨之便的寬闊多了,藍藍的天,藍藍的海,海天相接之處彷彿就合在了一起,讓人有一種失神的錯覺。
楚雨帶着兩位佳人,一同站在了船頭上,眺望着,不斷的感慨着,德御看着即將就要離去的大明,眼中充滿着惜別,久久的望着,似乎想將着一切盡收眼底,然後統統帶回東瀛似的,碧海滔滔,福建水師整隊前來送行,浩浩蕩蕩的幾萬人馬,氣勢磅礴。
楊思瑤則是扶着楚雨,沒有朝着前面望去,而是仰着頭,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曾經還被譽爲揚州最窩囊的小混混,現在確實一副領導着千軍萬馬的大人物,時光境遷,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他的這種蛻變了,這種成長是一種很微妙的變化。
“思瑤,看着那個方向,看!”楚雨慢慢的說道。
楊思瑤朝着楚雨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指的是揚州的方向,頓時心裡明白了,“那是揚州啊,怎麼了?”
“我忽然想起來我們當時在揚州的場面,我當時爲了楚家去打擂臺,結果贏了其他的人,蘇家竟然反悔不認賬,還要我退婚。”楚雨還想繼續說下去,被楊思瑤搶了先:“結果你說可以,必須讓人家給你幾十萬銀子纔可以退婚,最後,蘇家沒有辦法,只有乖乖的奉上了白銀,才使得你楚家的聲音起死回生,是不是?”
“呵呵,沒有想到過去的事情,你還記得這麼清楚!”楚雨笑着說道,“轉眼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那個時候紈絝之弟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任誰現在見到我,還能認出我就是當年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楚家三少爺。”
“是啊,你是變化了,但是現在的揚州也變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楊思瑤說道,
“揚州?”忽然一變的德御問道,“我聽楚雨說了好多次,那裡就是你們的家鄉,聽說那裡很美哦。可惜沒有時間去了。”德御一臉的可惜。
“算了,都是要走的人了,還那麼貪玩,你就站在這個高處,順着我指着的方向看一眼就行了,看看就可以了,其實去了你也找不到樂子,只有我能找到,哈哈哈、、、”楚雨大笑着,一邊的楊思瑤也捂着小嘴笑道。
“亂說,我德御怎麼說也是個公主,還能找不到樂子?”德御一臉的不悅。
“姐姐,不是我們不相信你,你確實找不到樂子,揚州的樂子或者只有男人能找到。”說罷便繼續捂着小嘴笑起來了。這樣一說,德御便明白了不少,忽然臉色一邊,朝着楚雨喊道:“難道你之前經常去那裡?是不是,老實交代,怪不得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那動作是那麼的嫺熟,我還以爲你天生就懂,原來在此之前就已經熟悉了好多年。”
德御這麼一說,楊思瑤便羞紅了臉,不再說話了,只是楚雨在一邊沉默的笑着,“你怎麼知道知道我的動作嫺熟了,難道你以前都看過某些書籍不成?”楚雨詭笑着問道。在大明朝的時候,這種春,宮書很是盛行,有的地方人人都見過。所以楚雨也不加隱晦了,便直接
問道。楚雨這樣一問,讓德御好沒面子,臉上閃着紅暈,“不跟你說了,都快做爹的人了,老是不正經,看來以後孩子出來了,可不能讓他跟你走的太近了,免得你教壞我們的孩子,還是跟着我安全點。”德御說着就生氣的轉過臉對着自己的肚子說道。
“隨便你,估計到時候你還真就看不住孩子的心,難道你不知道我在家的時候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到時候孩子喜歡跟誰還指不定呢?”楚雨一臉驕傲的說道,順便還朝着楊思瑤做了一個鬼臉。
“你啊?老不正經。我回去了,這上面風太大了,免得吹壞了孩子。你們兩繼續吧!”德御說完便走了,楚雨也不去管她,反正有下人看着,相必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現在正好給了自己和楊思瑤一個機會,可以好好說說話。
“累不累?我們坐下吧!”楚雨說完就靠着楊思瑤慢慢的坐下了,楊思瑤跟隨後坐了下來。楚雨跟一個孩子似的,依靠在楊思瑤的肩膀上,看着即將離去的大明疆土。
“好懷念以前的日子啊,那個時候的我沒有這麼多的負擔,更沒有這麼多值得擔心的人,有的只是你和我玩耍的快樂。”楚雨微微的說道,眼光朝着前面看着。
“是啊,每一個在思念你的夜晚,我都在想着我們之前的種種,想着想着就哭了,哭了之後就再想,想想就笑了,那個時候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瘋子,思想都是這麼的奇怪。”楊思瑤低着頭,將楚雨的頭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楚雨苦笑了一下,臉碰到了那柔軟的東西,聞着楊思瑤固有的體香,沉沉的閉上了眼,“被罷官了,沒有官職,沒有了束縛,我就感覺好像輕鬆了好多好多,想你的時候,就是因爲有了太多的羈絆,纔沒有膽敢去見你,更沒有機會跟你解釋,你還恨我嗎?”楚雨忽然睜開眼,朝着上面看着那個動人的臉龐。
“傻瓜,我若是還記恨與你,又豈會跟你呆在一起,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抱着你慢慢的看着夕陽落下,再看着朝陽緩緩升起,就足夠了。”楊思瑤笑的很是天真,一臉陶醉的看着掛在天邊的太陽。
“對不起,你這麼簡單的要求,我竟然在這麼多年後的今天才給你完成,真是太可恨了,你不恨我,我都覺得自己很差勁。有時候我會問自己,我是不是一個負心漢,但是捫心自問,我每一天都將你念叨着。”楚雨傷感的看着楊思瑤。
“好了,那些話我們就不再說了,現在你最大的任務就是陪着我等着夕陽下山,然後再陪着等着朝陽升起。”楊思瑤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