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孫靜媛突然止步,扭頭看着他,“我的任務是幫你如何解決她現在面臨的bi婚壓力,卻不包括我粉墨入戲。”
“公主,你是業界權威專家,閱歷豐富,見多識廣。尤其是有地位,有身份的成功男人,你見得太多了。你看看那貨,標準的二貨。可憐的女王,居然被父母bi着和這樣的貨相親,真是難爲她了。”
白正經心中涌起一絲憐惜之情,從孫靜媛手裡搶過提包,掏出“愛瘋五”遞給她,“你是過來人,應該明白她現在的感受。委屈你一次,晚上請你吃大餐,然去歇斯底里好好的放鬆一下。”
“說實話,我是第一次做這種缺德事。”孫靜媛說“缺德”兩個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瞪了他一眼,邁着標準的一字步,扭着盈盈一握的纖腰,優雅的向六號桌走去。
“缺德嗎?”白正經選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坐下,把提包放在另一張沙發內,掏出手機對準六號桌,目不轉睛的盯着楊紫雲四人。
當孫靜媛進入二貨男的視野之時,他發現二貨男的眼神起了變化。可此時,孫靜媛還沒有對二貨男“放電”。可對方的目光已經鎖定了她。
孫靜媛離六號桌還有大約兩米距離,適當放慢了步子,臉上的笑容比之前嫵媚了三分,不經意的,對二貨男拋了一個“媚眼”。這一眼,電力十足,估計超過十萬伏了。
二貨男真有觸電般的感覺,眼球不再轉動,死死的、貪婪的盯着孫靜媛,喉結不規律的顫動,不停的吞嚥着口水。此時此刻,他似乎早忘了楊紫雲三人的存在,也忘了他現在正和楊紫雲上演相親的“遊戲”。
孫靜媛離六號桌大約還有一米距離,似乎被什麼絆了一下,重心不穩,身子突然前傾,差點跌倒,幸好手快,及時抓住桌緣,人沒有跌倒,可手中的“愛瘋五”卻飛出去了,正好飛進二貨男懷裡。
“對……對不起!”孫靜媛喘了一口氣,慢慢站直身子,對二貨男歉意笑了,“先生,我的手機飛進你懷裡了,能不能還給我?”
“當……當然。”二貨男突然結舌,有點手捉無措的從懷裡抓起孫靜媛的“愛瘋五”,激動站起,雙手遞了過去,“你……你沒有事吧?”
“我沒有事。”孫靜媛微笑接過手機,慢步前行,離開六號桌大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了,突然回頭,對二貨男微微一笑,“謝謝。”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令人眩暈的笑容進入視野,白正經突然想到了白居易的《長恨歌》,更想到了他筆下描寫的楊玉環。
毫不誇張的說,孫靜媛剛纔回眸一笑,即使是楊玉環重生,做一個同樣的動作,也無法和孫靜媛這一笑相提並論。孫靜媛和楊玉環兩人,到底誰更美,他不知道,也無法評比,但是,卻能肯定一點,楊玉環的笑絕對沒有孫靜媛的笑更勾魂、更嫵媚。
一笑傾城這個成語,似乎是爲孫靜媛的勾魂笑而誕生的。古人形容那些古代美女一笑傾城,到底如何勾魂,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一刻,他似乎明白孫靜媛爲何能成爲女王經濟公司的首席公關小姐了。
別開她八面玲瓏的爲人處世之道不談,只說她的笑容,不管是含笑、微笑、輕笑、淺笑、大笑或是媚笑。她都修煉到爐火純青的至上境界了。
他情緒有點失控之時,突然收到孫靜媛發的短信:別讓我對你的好感消失。我的戲結束了。後面的戲全看你了。
“好感?”白正經按動功能健刪除信息,想了想,沒有回半個字,只發了一個擁抱的表情。他把手機放進提包裡,分別提起他和孫靜媛的提包,避開楊紫雲的視線,跑步向衛生間衝去。
白正經在衛生間外面把提包還給孫靜媛,提着他的提包向六號桌走去,遠遠的,他突然發出意外而喜悅的驚呼,“紫雲,你怎麼在這兒?”
“阿經,是你?”楊紫雲的雙頰立即浮起開心而愉悅的笑容,起身迎了過去,“如果你沒有要緊的事,一起坐坐。”
“真能裝。你的演技超出我的想象之外。”白正經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決定趁機掐一次油,疾步迎了過去,張開兩臂,熱情擁抱,張嘴靠近她的左耳,輕輕吹了一口氣,“這聲阿經,聽着真的好舒爽,聽得我心裡癢癢的。”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楊紫雲臉上的喜悅和開心有一半是裝的,這一半虛假的笑容和開心,是爲了演戲。可另一半卻是真的。他突然出現,確實令她意外而高興。
至少,她現在沒有那種彷徨而無助的孤獨感了。不管他將以什麼樣的身份面對肖怡蓉三人。甚至是,他可以一聲不吭,只是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也能給她莫大的支持。
“紫雲,他是誰?”肖怡蓉差點把下巴驚落了,在她的記憶中,楊紫雲從不和任何陌生的成年男人擁抱。她的言行和舉止都透着喜悅,這可不是好現象。
“女王,你的身子好香。是天然體香,或是泡浴之時放了玫瑰花瓣?”白正經很想立即鬆開,可他意外發現,楊紫雲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高雅的紫玫瑰香味。
一時之間,好奇之心大起。她的名字有一個紫字。服裝也以紫色爲主。身上又有紫玫瑰的香味。難道是天然體香?她的名字和她的體香有關?
“以後和你算賬。”楊紫雲在他背上輕輕掐了一把,趁他負痛之時收回玉臂,轉身看着肖怡蓉,“媽,他是我的學弟,也是我的同事,哈佛醫學院百年一見的醫學天才。”
“伯母好,伯父好。這位是?”白正經作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微笑着和楊興業以及肖怡蓉兩人打了招呼,目光落在二貨男臉上,明知故問。
“肖子華,我遠房表哥。”楊紫雲趁肖怡蓉和楊興業悄悄打量白正經的時候,在他背上掐了一下,“適可而止,別太過分了。”
“表哥,你好。”白正經差點笑翻,可現在沒有時間分析楊紫雲的話是真是假了,既然上了舞臺,沒有落幕之前,這齣戲還得唱下去,“表哥指套黑鑽戒,腕戴鑽石勞力士,不知在哪兒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