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同學,你是越來越會辦事了。幸好我的專業技能還湊合。要不,這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掛了。後面的事是不是由你負責解決啊?”
白正經接過紙巾抹了抹手上的血,瞪了車太谷一眼,“我之前對你說過,趙富華能混到今天的地步,絕非僥倖,你卻存着僥倖。只此一次,絕無二例。”
“穀子,你折騰了一天多,肯定累了,去休息會兒。後面的事,暫時由我們處理。”孫靜媛發現白正經眼中的憤怒之色越來越濃,擔心車太谷受不了,只能把車太谷支走。
“多謝媛姐。不過,我不能離開。這次確實是我的錯。在此之前,我已經犯了輕敵的毛病了。可是,這次還是低估了趙富華。以爲像他這種人最怕死,只要還有萬分之一,甚至是十萬分之一的機會活下去,他都不會放棄。”
車太谷小心拉開孫靜媛的手,坦然面對白正經,“可是我錯了。他受不了疼痛和折磨,輕易選擇了自殺。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選擇自殺?”
“車太谷,你以後乾脆叫包穀得了——包穀豬。”白正經扔了紙團,仔細檢查毫針情況,確定趙富華的脈息平穩了,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他一個人死了,可以保全他的所有親人,你覺得他該如何選擇?”
“****!”車太谷的頭無法擡起,腰也不直了,低頭避開他的目光,“這就是說,趙富華應該見過黑手。而且比較瞭解他。否則,他不會這樣恐懼。”
“兩者之間是有關係,卻不是必然的。趙富華清楚黑手,或者說死亡社的行事風格。卻不代表他見過黑手。能肯定的只有一點,他的家人在黑手的掌控之中。
或者說,黑手隨時都可以滅了他的家人。他纔會如此恐懼。爲了保全家人的xing命,他別無選擇。他死、只犧牲他一個人。如果選擇出賣黑手,他所有的親人都要死。”
白正經斜身靠在牆上,看着血淋淋的趙富華,“他確實怕死,可兩者之間,他只能選擇其中之一。權衡輕重和利害關係後,他選擇了自殺而保全家人。從這點看,他還有點良知。”
“謝謝boss!我明白了。只要能順利救出他的家人,就有希望從中他嘴裡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車太谷愣了一下,跑步向門口衝去。
“也不是必然的因果關係。但可以賭一把。不過,你們不能出面。要把動靜鬧大點。黑手知道趙富華神秘失蹤,而他的家人又進了局裡,我想看看,他下一步想做什麼。”
白正經從孫靜媛手裡接過電話,接通了馬恩娜的手機,詳細說了他的計劃,“到底編個什麼理由把他的家人全部抓回去,這是你的強項。只要合理就可以了。反正是一個藉口。”
“親愛的,我真的快變成黑警了。”一聽這個計劃,馬恩娜嘴角立即浮起一絲苦笑,可轉念一想,這招雖然損了點,卻是救人,而不是害人,只是手段另類了一點。
“寶貝,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哦。”白正經笑了,笑得有點邪,“解決了黑手的事,我就給你做矯正QQ手術。保證你擁有一對炫目的、超級無敵的QQ。”
“壞人!用這個勾引我……咬你。”馬恩娜微微低頭,打量自己的……雙頰微紅,“大壞人。不說了,我去執行任務了。”
“親親,抓了人之後,最好交給許世昌。一、你和你老爸身邊好像沒有真正可靠的人。二、不管趙富華是否合作,不能讓他的家人受到傷害。這是底線。”
白正經輕輕走到牀邊,給趙富華拍了兩張相片,立即傳給馬恩娜,“把相片給他老婆看看。假設她知道什麼,最好和警方合作,否則,他們一家人都有危險。”
“報告掌門,弟子知道了。”馬恩娜拋飛吻的時候眨了一下右眼,趕緊掐線,愣了兩三秒,接通了馬伯城的電話,詳細說了白正經的計劃。
“寶貝,這小子的動作會不會太大了?我們無法否認,這樣一定可以驚動黑手,甚至bi迫他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可是,抓人容易放人難啊?”馬伯城反覆思量這個計劃的可行xing,無法否認,卻又擔心無法收場。
“爸,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啊?”馬恩娜衝他扮馬臉,“你不要忘了,肖逸雲的事已經定論,仁和醫藥公司有問題也不是秘密了。這是最好的藉口。”
“明白了。他們得到警方保護的代價就是背上行賄的罪名。能交代清楚,當然很快就可以出去。可是,他們是無法交代清楚的。到時想什麼時候放人就什麼時候放人。”
馬伯城老懷大開,樂的哈哈大笑,“不過,這是你的意思,或是你未來老公的意思?這招真的挺損的,卻損的高明。”
“爸,你太過了吧?”馬恩娜嘟着紅脣給了他兩個白眼,“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女兒。你未來女婿的計劃中沒有這個細節,他說這是我的強項,讓我想辦法。”
“既然是一齣戲,就要bi真一點。把仁和醫藥公司封了。同時凍結趙富華私人賬戶和公司賬戶。”馬伯城沉默少頃,詳細補充了馬恩娜忽略的細節。
“姜果然是老的辣。”聽完相關細節,馬恩娜連拋三個飛吻,“世昌那邊,麻煩你打聲招呼。尤其是這件事的重要xing,絕不能出亂子。”
“知道啦。小心點,快去吧。”馬伯城對她揮了揮手,趕緊掛線,沉默少頃,接通了許世昌的電話,隱去白正經的計劃細節,卻說了抓捕趙富華家人的原因以及重要xing。
“實在不行,玩招偷龍轉鳳。把趙富華的家人安排在我家裡。我再挑兩個可靠的兄弟保護他們。”許世昌想了想,雖然不贊成這種手段,卻認可這個計劃的重要xing。
“他們的安全由你全權負責,如何保護他們,這是你的事。不要問我,我也不能給任何建議。”馬伯城對許世昌眨了一下右眼,趕緊掐線,把電話轉入語音留言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