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暗的夜色,白正經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宛如流星劃過天際。識海內一片通明,纖毫畢露。白正經突然打了一個冷顫,“難道這是一個局?”
“老公,你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孫靜媛正在和“肉販子”大戰,聽到白正經輕聲嘀咕,放下電腦走了過去,“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白正經轉身張臂,輕輕摟着她的纖腰,直率說了他的想法。假設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是一個不比十面埋伏差的局。
一、憶苦出現的時間太巧了。從當時的時間算。應該是在葉金城給金衛輝打了電話之後。這意味着什麼,不需要細說了。二、現有的資料顯示,沒有線索尋找憶苦的父母。
三、憶苦是先天xing主動脈反轉。這個手術的難度係數超過9.6或以上。不是說主動脈反轉手術困難。關鍵是憶苦。她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成年人的心臟有拳頭大小,很容易找到主動脈,但是,憶苦的心臟比雞蛋還小,要找到主動脈,十分困難。
憶苦本身就是一枚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金衛輝他們是巨大的外在壓力。憶苦的手術又是一個陷阱。即使他們僥倖一一過關。可最近太亂了。一旦其它環節出錯。有可能波及到所有的人。這是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
“最偉大的人xing光輝,卻成了他們一次又一次攻擊你的利器。遊戲開始了,誰也沒有辦法停止。我們誰都沒有權力放棄憶苦,現在怎麼辦?”
孫靜媛沉默了近一分鐘時間,反覆思索白正經的,再想想白天發生的事。所有的事湊在一起,確實太巧了。正因爲太巧了,反而令人起疑。懷疑這些巧合的背後是否另有玄機。
“讓我想想。”白正經拉開電腦椅坐下,抓起紙筆列了一個簡單的人物關係圖。爲了謝珍珠的案子。爲了阻止史丫姿的陰謀,多馬克不能撤,必須全力保護顧小明。
鄧月仙送走了,紅狼空了。可現在是非常時期。紅狼絕不能輕易現身。即使是化妝易容,也不能隨意出現。隱藏的越深,越是安全。短時間內,不能讓他出手。
車太谷分別保護鐘樓、孫彬和上官婉兒,任務已經非常重了。不能撤,也不能再加重任務了。現在可以調動和調整的只有阿里山和印山紅。
爲了羅嵐和楊紫雲她們的安全。白正經只能再次調整住宿。羅嵐、田嬌、蘭草、楊紫雲、孫靜媛、蔣竹溪幾人同時住在一個VIP病房。印山紅就近保護。
蘇小虎他們的人太多了,無法調整。由阿里山保護。憶苦進行手術之前,他和馬恩娜在一起,儘量不要分開。可以相互照顧。彼此聯手,除了狙擊手之外,一般的人很難對他們手下。
令他意外的是,火狐知道他現在的處境不妙,居然主動要求和羅嵐他們住在一起。她雖然行動不方便,不過,有一隻手可以用力,還能發射暗器。
白正經沒有半絲猶豫,斷然拒絕。一、她本身也有危險。但是,他現在真的沒有人可用了。所以,她只要保護好自己,對他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二、羅嵐的房間人已經夠了。再說了,她的身份的比較敏感,真的搬過去了,大家反而尷尬。事實上,她心裡一直有一個結。因爲這個,她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幫他,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強自己呢?
爲了蘇小虎和羅嵐他們的安全。白正經分別在他們的病房安了竊聽器。竊聽的最大有效距離是一公里。只要他在醫院,都能聽到兩個病房的聲音,真有意外發生,可以在第一時間解決問題。
一切妥當之後,他只告訴了馬恩娜,並把竊聽接收終端接到了馬恩娜的手機上。馬恩娜的主要任務是竊聽羅嵐房間的情況。他負責蘇小虎幾人那邊。
他和馬恩娜準備回901房間,馬恩娜接到羅樂的電話。羅樂說,有人給袁小敏送了一個快遞。裡面只有一枚子彈。這意味着什麼,他們都明白。
“表哥,別急。你詳細說清楚整件事的經過。”馬恩娜用力握緊了右拳,輕輕砸在牆上,一邊安慰羅樂,一邊思索快遞背後的真正用意。
“嚴格的說,這個快遞沒有經過任何快遞公司。是對方直接放進小敏的提包裡的。”羅樂喝了兩口涼茶,詳細說了事情的經過,並說了袁小敏現在的情況,嚇得不敢出門了。
“胖子表哥,這件事高度保密。我們現在有可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不方便出面。不過,我會找一個人保護你。關於快遞的事,儘量保持原狀。這個人到了之後,希望她可以從中找出線索。”
白正經從馬恩娜手中接過電話,安慰了羅樂幾句,大致說了白天發生的事,“很顯然,有人不希望你們再查下去,越是這樣,越說明有問題。”
“博士表弟。事情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這樣簡單。我們剛組成調查小組,還沒有開始,對方居然找上門了。不但信息靈通,而且十分猖獗。”
羅樂輕輕嘆了一口氣,站在比較客觀的立場分析這件事的真正目的。有人盯上他,顯然也盯上了其他人。就算他不怕,可其他人的呢?以現在的局勢,調查的事必須緩一緩。示弱、驕敵。令對方放鬆警惕。
“不行!真的停了,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毀滅所有證據。到時不但揪不出幕後黑手,肖逸雲之事也會化成煙雲。”白正經拉着馬恩娜進了房間,關門反鎖,“化明爲暗。表面停止,暗中進行。”
“可是,我現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檢察院的人。我一個人出面,能查到什麼?”羅樂苦笑搖頭,當場否決了白正經的辦法,“再說了,就算我們停上了,也不敢保證他們會完全放棄監視。我被盯上了,如何調查?你那兒又抽不出半個人了。說真話,我一個人做這事兒,真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