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叔叔,我和小虎哥哥他們折了九百九十九隻紙鶴。媽咪已經送到你的病房去了。”上官婉兒扶白正經坐下,“我們都希望你快快康復,打倒那些壞人。”
“婉兒,博士叔叔這幾天在睡懶覺,你有沒有偷懶?”白正經從楊紫雲手中接過上官婉兒的電腦,仔細查看這幾天做的功課,“厲害啊,大有進步。”
“博士叔叔,婉兒告訴你一個秘密。”上官婉兒瞄了楊紫雲三人一眼,張嘴靠近白正經的左耳,“有一個叫漫遊的姐姐每天都教我製作動漫的入門實踐運用。她超厲害。我想拜她爲師,可惜被她拒絕了。
不過,我後來想明白了。我將來選擇的職業不可能是從事漫畫製作,既要做醫生,又當大俠,做一位俠醫。白天是醫生,晚上是大俠,專門殺那些大壞人。就像電影裡的黑俠一樣。”
“喲活!人不大,心卻挺大的。”白正經樂的開心大笑,輕掐她的臉蛋,“你想當俠醫,可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醫者,什麼是真正的俠者嗎?”
“不明白。不過,我知道博士叔叔明白。你一定會告訴我。婉兒長大了一定要當俠醫。”上官婉兒滑下花臺,抱着他的胳膊輕輕搖晃,撒嬌韻味十足。
“一個真正偉大而神聖的醫生不是坐在診室每天看幾十個,或是上百個病人。因爲這種救助始終有限。今天救得了張三,未必能求李四。明天救了王五,卻未必能救趙六。
美國醫生特魯多說過,有時去治癒,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治療是有時限的,更是侷限的。幫助可以是經常的,安慰可以長久的,更是可以傳遞的。
但是,這也不是醫者的最高境界。他自己也清楚,治療是侷限的,更是有限的。因此,一個真正偉大而神聖的醫者不是坐在診室直接救治病人,而且想辦法對抗最強大的疾病殺手,大範圍,甚至是救治全世界有需要的病人。
現有的醫學資料顯示,惡生腫瘤死亡率高22%以上。一個如此龐大而驚人的數字。只是靠每個醫院的腫瘤科專家坐在診室裡拯救,即使每個醫生活幾百歲,也無法全面救治這些病人。
因爲癌症死亡的男xing患者中,肺癌高居首位。這又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只是醫生一對一的把脈診治,永遠無法全面救治每一個肺癌患者,這是指到醫院診治的,還沒有到醫院診治的。
所以,不管多厲害的醫生都無法一一拯救他們。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利用一切資源,動用一切關係,研發抗癌藥,才能大範圍的全面救治他們。這纔是醫者的最高境界。
同理,俠之大者爲國爲民,而不是殺幾個壞人就能稱爲俠。這個範圍有多狹小,你可以想象。遠的不說,只說濱海,窮盡一生,你能殺光濱海所有的壞人嗎?
國土面積有多大,你絕不陌生。一個小小的濱海就將耗盡你一生歲月。可全國有多少濱海?50個或是100個?因此,現代的真正俠者就是無限伸張正義,儘可能的打擊犯罪,代表弱勢羣體向社會大衆發出聲音,表達他們的心聲。”
白正經輕輕嘆了一口氣,緊緊握着蔣竹溪的手,“從某種意義說,竹子姐姐就是一個女俠。她以筆代槍,以熱情和執着代表正義,用文字講述弱者之聲,弘揚正義。
還有你恩娜姐姐,她盡心盡力的打擊犯罪,保護弱者,伸張正義。打掉一個犯罪團伙,有可能拯救一個城市的絕大多數受害者,從這個角度着眼,也是真正的俠者之風。”
“謝謝博士叔叔,婉兒長大了一定要當一個真正的俠者。窮盡畢生精力打擊犯罪,弘揚正義,保護弱者,拯救邊緣弱勢羣體。如違此誓,神鬼共棄。死無全屍。”上官婉兒筆直跪了下去,高舉右手,指天爲誓。
“婉兒,你必須牢記一個原則。”白正經鬆開蔣竹溪的手,慢慢扶起上官婉兒,“不管你的理想或夢想是什麼,也不管是高尚或是低劣,做人和做事,必須一步一個腳印的踏踏實實向前邁進。
沒有失敗的人生,也沒有失敗的人,只有失敗的事。不管是成功或是失敗,都不要投機取巧,一定要踏踏實實,認認真真,清清白白的做人。這最起碼的做人原則。”
“白正經,你自己就是一個混蛋,沒品沒格,無恥下jian,還有臉在這兒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亂放屁,你不覺得臉紅嗎?”範桂華一臉冷笑,憤怒咆哮,尖銳指責。
“我下jian與否,輪不到你來評定,再說了,你還不夠格。”白正經鬆開上官婉兒,冷笑站起,徐步走了過去,死死盯着她的雙眼,“總有一天,你會爲自己的愚蠢行爲付出沉重的代價。”
“老巫婆,我對你說了幾百次了,怪蜀黍比三姐的錢更多。你怎麼全當成耳邊風了。”羅珊突然衝出,像頂牛一樣撞開範桂華,“怪蜀黍不但保住了三姐的臉,而且幫她查清了龐煜死亡真相,還了她的清白。
怪蜀黍真的在乎錢,早就動用了梅姨留給他的一千二百萬了。可他沒有,一分都沒有用過。還有梅姨留給他的奔馳轎車,一直放在警局,從沒有碰一下。你活了一把年紀,沒有知識,難道連生活常識都沒有嗎?”
“小刺頭,夠了。我不在乎這個。她喜歡說,讓她說吧,說累了,她自己就停了。”白正經看了看時間,轉身向上官婉兒走去,“今天改一下,先散步,後練氣。”
“姓白的,如果你斷了氣,還有氣可練嗎?”花園左側響起林子健陰冷的聲音,雙頰鐵青,“王八蛋,你把我害慘了。我辛苦了近十年,拼博了近十年,終於是奔馳男了。
可是,你一頓晚餐讓我一無所,連工作都丟了。爲了找你,我在醫院貓了三四天了,今天終於有機會見到你了。我們之間的賬該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