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今天不但是他上班後的第一個週末,也是他到門診部第一天上班。更離奇的是,今天是五月十三號。標準的“黑色星期五”。
白正經以爲自己的手機壞了。可是,上部手機被吳玉玫砸了,這部是剛買的,沒有理由這樣快就壞了。他翻身爬起,打開電腦查看陽曆時間和星期日。今天真的是十三號,星期五。
“黑色星期五”這種說法本是源於西方的宗教信仰與迷信。“耶穌同學”死亡那天正好是週五。在東方,十三這個數字則是代表不吉利的意思。
兩者意外重疊結合,令人相信當天會發生不幸的事情。星期五和數字十三都代表着不吉利,兩個不幸的數字結合在一起,代表着這一天超級不幸、變態的衰。因此,不管哪個月的十三日號,而當天又是週五,就是標準的“黑色星期五”了。
不管是宗教或是迷信,白正經都不相信。但是,今天的巧合太多了。既是他上班後的第一個週末,又是他第一天到門診部上班,而且還是“黑色星期五”。他雖然不迷信,但感覺怪怪的,心情不爽。
他扔了手機和電腦,彈身下牀,穿着藏青色的沙灘褲衝到門口,抓着銀白色的條形門把拉開房門,探出腦袋望着樓下,正想大聲吼叫,這才意識到,吳玉玫還在醫院。
“女人,真能泡。”他輕笑關門,低頭打量自己的右肩,前面的刀傷基本癒合了,只是後面的槍傷還會影響他的行動,只要右手不過度用力,不會崩裂,傷口很快就能癒合了。
他不但受了刀傷,還有槍傷,只在醫院住了一夜。吳玉玫只是臉上縫了上七八針,卻在醫院泡了三四天了。其實,她可以出院了,只是不想面對家裡的事情。
昨天下午,警方順利抓到了王博崎。至此,她丟失的鑽石、玉器和古玩全部追回。電視和電腦已經被張哲文賣了。因爲張哲文的傷勢比較嚴重,警方暫時沒有起訴張哲文,王博崎也跟着繼續過“好日子”,沒有進去吃免費“快餐”。
別墅裡的破爛傢俱全部扔了,吳玉玫沒有回來,暫時沒有買新的。不過,收拾家裡的爛攤子,大小事情全是白正經一個人包辦的。吳玉玫不想回家,就是不想處理這些煩心事。
今天是白正經到門診部第一天上班,無論如何,絕不能遲到。洗臉、漱口、刮鬍子,他用了五分鐘時間。離開別墅之時,不到八點。他決定跑步去醫院。
嚴格的說,這是第一次跑步去醫院上班。他一直沒有機會嘗試。從藍鑽花園跑步到醫院,到底要用多少時間。他右肩的傷口,對他有一定的影響。
奔跑之時,他保持中等速度。抵達醫院門口,八點二十五分。離開別墅的時候,大約是七點五十五分。正好用了三十分鐘。傷口影響了奔跑速度,傷口完全癒合了,提升奔跑速度,二十五分鐘之內,一定可以趕到醫院。
白正經到了住院部門口,正好追上散步回來的吳玉玫。見他滿頭大汗,上身穿着U字領背心,下身穿着沙灘褲,吳玉玫大感好奇,“你從家裡跑步到醫院?”
“跑步也能練腿。我的腿功越好,你將來的生活就越幸福。從今天開始,只要沒有非常特別的事情發生,我會一直堅持。讓我的腿功越來越強,每次都讓你飄飄欲仙。”
白正經樂的哈哈大笑,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從背上取下揹包,掏出裝有毛巾、上衣和長褲的塑料袋,把揹包遞給吳玉玫,他抓着塑料袋向樓上跑去,“我去衝個冷水澡,很快去病房找你。”
“流氓就是流氓。從地球送到火星去,仍然是流氓。”吳玉玫手裡緊緊抓着他的揹包,看着漸漸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憤怒尖叫。
“除了卑鄙、無恥、下流和流氓之外,能不能換點新鮮詞?”白正經突然停止,扭頭轉身,對他拋了一個飛吻,“今天白天,真沒有時間陪你練腿功了。今天晚上,你回家吧,讓你嚐嚐無敵鴛鴦腿的厲害。保證劈得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白正經在衛生間衝冷水澡和換衣服,只用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可是,他回辦公室換工作服時,已經是八點五十分了。中間的十幾分鍾時間,他一直泡在吳玉玫的病房裡,到底在做什麼,只有他們兩人才清楚。
白正經換了工作服,揹着電腦向電梯口走去。在電梯口,他意外碰上鍾文晴。不知是鍾文晴見他受了傷準備暫時放過他,或是他的“忠告”起了作用,最近兩天,再也沒有類似八字眉那樣的慫貨找他的麻煩了。
七條和藍小峰都被抓了,暫時沒有出來。這兩天,他的日子過得挺清閒的。上班的時候,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泡在吳玉玫的病房裡,另外三分之一的時間和任心梅磨牙。
遺憾的是,任心梅比他想象的頑固。不管他說什麼。她沒有再退讓分毫,始終堅持之前的底線。只要是他主刀,而她的身體沒有問題,隨時都可以手術。
關於由他主刀的事,楊紫雲已經問過肖逸雲了。可是,肖逸雲在電話裡始終沒有正面表態,表示等他回來之後再商量。誰也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麼。
想想任心梅的事,白正經覺得沒有必要和鍾文晴這種不入流的小“黑醫”計較什麼了。咧嘴一笑,友好點頭,主動向她打招呼。本是友好而熱情的打招呼,居然招出“毛病”來了。
白正經沒有想到,他身後不遠的雲無霞也沒有想到。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鍾文晴居然大叫非禮,誣衊白正經佔她的便宜。聲音之大,可以同時穿透三四層樓。
白正經笑了,是苦笑,也帶着淡淡的嘲笑。突然,他想到了今天是“黑色星期五”,難道真的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所謂的“非禮”事件,又將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