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晚了,蘭草怎會過來?”白正經一怔,以爲自己聽錯了,轉身向門口走去,拉開房門一看,門外真的是蘭草,“有什麼事嗎?”
“白……白醫生……我……我……”蘭草支唔少頃,低頭避開白正經的目光,“我想把婉兒轉到別的醫院去,卡里的錢能不能一起轉走?”
“當然可以。不過,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白正經的思維至少出了五秒以上的空白,歪頭打量,仍舊看不到她的眼神,“我不是在乎卡里的錢,而是關心婉兒的身體。”
“我……我知道……可是……”蘭草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小了一些,“去別的醫院,我相信別的醫生也能治好婉兒的病。”
“既然這樣,我不會勉強你。”白正經轉身對馬恩娜招了招手。馬恩娜跑步到了門口,憤怒看着蘭草,動手就想扁人,被白正經阻止了。
他掏出錢夾取出工行牡丹卡遞給她,“她既然決定了,我尊重她的決定。你陪她下去辦理出院手續。如果沒有人值班,你拿這張卡去醫院門口的櫃機上取兩萬現金交給蘭草。
這筆錢可以幫她們在別的醫院辦理入院手續。婉兒卡上的錢,明天過來辦理。只和醫院結算就可以了。這兩萬不必扣除。算是我給婉兒買營養品的。”
“不行!”馬恩娜沒有接卡,探手抓着蘭草的脖子,提起拉近距離,冷冷盯着她的雙眼,“我不在乎你把女兒送到什麼地方醫治。但是,我絕不能容忍你對他的侮辱。
爲了你的女兒,他默默支付了五萬。五萬元或許不算多。但在你們這樣的家庭。你應該清楚五萬元意味着什麼。爲了你的女兒,他用自己的職業和李海軍打賭。
他從不奢望你們回報什麼,只想治好你的女兒。可你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讓上官婉兒轉院,這意味着什麼?是對他最大的侮辱。更混蛋的是,你居然把他捐給上官婉兒的錢全部轉走。
他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不管誰,都不能這樣侮辱他。我給你兩個選擇。一、立即滾回房間睡間,忘了剛纔說的話。二、給我們一個能讓我們信服的理由。”
“隊長,我都不在乎,你氣什麼啊?”白正經拍開馬恩娜的手,把卡直接交給蘭草,“你們只有婉兒一個女兒,不管你把她轉到什麼地方去,我希望她能儘快康復,快樂生活。
醫院門口有一個櫃機。是農業的,上限好像是兩萬。一次五千,分四次取。密碼是卡號的前六位。取了之後,你把卡收着,明天過來辦手續的時候再還給我。”
“謝……謝謝!”蘭草猶豫了一下,顫抖接過銀行卡,突然跪了下去,對白正叩了三個響頭,緊緊抓着銀行卡,含淚奔逃。
“氣死我了。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錢,可是,她這樣侮辱你,你還銀行卡都給他。醫生當到你這個分上,不如直接辦慈善機構。”看着狂奔而去的蘭草,馬恩娜緊緊握着右拳。
“寶貝,你真以爲事情這樣簡單啊?”白正經緊緊摟着她的纖腰,含着紅脣親了一口,“我上午和李海軍簽約打賭。蘭草晚上就拆我的臺,你認爲是巧合嗎?”
“這個小人,混蛋!讓我抓住把柄,一定踩爆……”馬恩娜氣得發抖,用力拉開白正經的手,“我得跟着她,看看這個哈女人到底受了誰的挑唆?”
“不行!假設你跟着她。說明我不相信她。一旦有人指出你跟蹤她,這樣反而中了他們的計。真會bi走蘭草和上官婉兒。順其自然吧。”白正經拽着馬恩娜進了房門,關門反鎖。
“氣死人啦!這些可惡的小人。”馬恩娜氣得跺腳,想了想,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抓起手機接通孫靜媛的電話,一股腦兒說了剛纔的事,“大聖,你得管管你老公。”
“他現在是我老公,幾天或幾個月之後也是你的老公了。你就不能管他嗎?”孫靜媛開心笑了,“再說了,他這樣做只希望上官婉兒健康,早日找回失去的快樂和歡笑。有這樣的老公,我們應該感到自豪和驕傲,爲什麼要阻止他呢?”
“瘋啦!你們都瘋啦。真這樣子,就算我們將來是億萬富翁也經不起折騰。哪有這樣當醫生的?”馬恩娜氣得尖叫,掐了電話找楊紫雲,可楊紫雲的手機轉爲語音留言信箱了。
“隊長,你消停會兒吧。你自己說的,愛一個人必須是Ta的全部。再說了,這是美德,也是好事,你更應該十二萬分的愛他,甚至愛到骨子裡去,爲什麼要生氣呢?
也只有他,才能真正的弘揚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的聖潔美德。用行動體現生命至上的神聖境界。他當醫生從不圖名利,你覺得他會在乎這種小事嗎?”
吳玉玫從衣架上取下白正經的衣服,拽着他向衛生間走去,“她喜歡生氣,讓她一個人慢慢的冷靜一下,我們洗澡去,洗澡就睡覺嘍!”
“我不是生氣,是爲他鳴不平。這些小人太可恨了。最可恨的是蘭草這個哈女人。一個醫生都這樣了,爲什麼不能相信他?居然聽信小人之言。豬!”
馬恩娜氣呼呼的坐下,越想越不舒服。錢是小事,卻不能讓蘭草這樣“羞辱”白正經。太過分了。不好好的教訓她,讓她長點見識,以後還會犯同樣的,甚至更大的錯誤。
“隊長,我告訴你啊,別做傻事。十一點過了,快過去陪你老媽。月娘不在,病房間裡只有王梅和她,我真的不放心。想把她轉到忍娘那兒去。”白正經從衛生間探出腦袋,斜眼看着她。
“我真是服了你了。”馬恩娜窩了一肚子氣,一聽這話,沒法發作了,拋個飛吻閃人,拉開房門,發現門口站着王梅,當賊一樣豎着兩耳偷聽他們說話。
“老巫婆,算你倒黴!本小姐正好氣不順,你卻主動送上門了。這次不修理你,老天爺都會懲罰我。怪我太仁慈了。”馬恩娜輕輕關門,冷笑看着王梅,拽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