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老爸是怎麼回事啊?”白正經關了視頻,嘆息側臥,“明知對方有可能是死亡社的骨幹分了,怎會這樣大意呢?”
“親親,這也不能怪他啊。對方全是忘命之徒,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沒有一個人會投降,更不會停止戰鬥,面對這樣的大規模交火激戰。只有以殺止殺,殺光他們爲止。”
馬恩娜抓起電腦重播馬伯城特意轉播的現場交火視頻,一邊看,一邊清點對方的人數。發現對方死了二十五個人,逃了兩個,重傷一個,卻被自己的同伴打死了。
從這點看,這些人有可能都是死亡社的精英成員。對死亡社忠心不二。而且個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假設馬伯城他們不以更強大的火力還擊,倒下的可能是他們,而不是死亡社的人了。
“等一下,可能有死亡社的消息了。”白正經從牀頭櫃上抓起手機,確定是公牛發的短信,立即進入郵箱,花了兩分鐘時間看完公牛發的郵件,把手機遞給馬恩娜。
“恩娜,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或者說,我沒有資格說什麼。但是,看了這些資料之後,我不得不說了。現在的社團雖然多數是以公司的形式存在,可始終是一個空殼子。
他們真正從事的是什麼,這個不需要我多說。可是,你爸是濱海市警察局的局長。不管是對純粹的社團組織,或是以公司名義成立的社團,也不管大小,都應該有一定的瞭解。
通過黃石灘事件,以及剛纔的空陸大屠殺。你老爸對死亡社的事好像一無所知。其次,你到局裡工作也有兩三年了。局裡是什麼狀況,你比我清楚。可有許多事情,你爸似乎都睜隻眼,閉隻眼,不聞不問。”
“經,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只說你到這兒上班以後的事。時間不長,可經歷的事情卻不少。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做就能做的,現代江湖,比古代江湖更難混。
有人說了一句看似可笑,實則極富哲理的話。江湖中人,不是看誰混得好,而是看誰活得老。當然,混得好,又能活到老,這纔是真正的骨灰級大腕。
馬家雖然是警察世家,卻沒有什麼靠山。我爸打爬今天的位置,靠全是實力。剛上去那兩年。一切都比較順利。可是,從三年前開始。省廳從外地調來一個副局長。許多事情,我爸都會受到他的牽制。”
馬恩娜沉默了近兩分鐘時間,大致說了濱海市整個警界的情況。以及嚴星辰調到濱海市之後發生的事情。嚴星辰好像省廳故意派來牽制馬伯城的。
但又不是全這樣。有些事情,嚴星辰確實喜歡和馬伯城唱對臺戲,似乎處處和他作對。可是,在有些小事上,他特別給力,不僅是口頭上支持,而且用實際行動支持馬伯城。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塊絆腳石。你想想,小的事情,值得他出手嗎?堂堂一個副局長,既然要出手,決不可能管雞毛蒜皮的小事,當然是牽大事。”
白正經抓起手機給公牛公了一條信息:查查濱海市警察局副局長嚴星辰的身世背景。儘量詳細一點,天亮之前把消息給我。
“娜,和你商量一件事。假設我有辦法弄走嚴星辰。或者這樣說,我可以擺平這個人。讓他不再成爲你老爸的絆腳石,而是助力,協助你老爸大力整頓整個濱海市的治安。你老爸有沒有這樣的毅力和氣魄?”
“經,在你面前,我不想說假話。”馬恩娜抓過他的手機放下,緊緊抓着他的右腕,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們雖然是父女關係,可有些事,我不會過問。”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給許世昌打個電話。讓他老婆上午過來。大約十一點左右。我給她施了針再吃午飯。”白正經抓起手機接通楊紫雲的電話,“月娘的手術時間定了沒有?”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下午肖逸雲找了我。他親口說的,梅姐的鑑定沒有結果之前,我們兩人都不準上手術檯了。”楊紫雲臉色難看,說了當時的經過。
“假設沒有意外,下週一定有結果。爲了公司的事,月娘這幾天也很忙。不能手術,或許是一件好事。等她把公司的事處理好了,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醫院做手術了。”
白正經掛了放下手機,伸手握着馬恩娜的小手,“給你大伯飛一個。這隻黑手很長。神通廣大。讓他小心一點。鑑定沒有結果之前,注意飲食和安全。”
“等一下。”馬恩娜有點頭暈了,搶了他的手機放下,“你剛纔讓我給許世昌打電話,讓他老婆上午過來,這就是說,你今天要去門診部上班?”
“我的門診安排,一週只有一天。我現在隻手和肩膀受了傷,腦子又沒有受傷,一樣能看病。不過,寫手不太方便,用電腦也比較麻煩,你能不能充當我的臨時助手?”
白正經吸氣活動左臂,感覺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左手絕對不能用力,右手的刀傷雖然裂開過兩次,敲鍵盤還湊合,真要握筆寫字,確實有難度。
他現在是重病號,可以不上班,可是,有好幾個人今天要複診,進一步觀察他們的病情變化。他必須上班。尤其是金憶盈。她是習慣xing流產不育,以她現在的情況,絕不能中斷治療。
“說真的,我不知道該笑,或是該哭。”馬恩娜順着牀緣滑了下去,困惑的看着他,“你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嗎?這樣了還想着上班,想着你的病人。”
“寶貝,我都說了,我一週時間只有一天門診。我可以不在乎新出現的病人。但是,我答應過幾個病人,今天給他們複診。豈能言而無信?尤其是兩個不孕不育的患者。
你現在無法體會她們的感受。尤其是各種原因導致不育的患者。好不容懷孕了,歡天喜地的等着做媽媽,突然之間,孩子無原無故的流產了。
更殘酷的是,不是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這種致命的打擊,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你能體會嗎?”白正經盤膝坐好,緩緩閉上雙眼,吐納靜心,不再和她爭辯,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