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吧?這死肥豬就是羅樂?”白正經以爲自己聽錯了,抓着左耳垂捏了幾下,確定沒有聽錯,驚的合不攏嘴,傻傻的看着楊紫雲,“你確定,他就是羅樂?”
“醉了一夜,我們都清醒了。即使我看錯了。恩娜卻不會看錯。”楊紫雲真不忍心看羅樂血淋淋的樣子,瞪了白正經一眼,“還發什麼呆啊,快救人。”
“等一下。這肥豬死不了。”白正經圍着三人轉了一圈,看來看去,卻看不出什麼“破綻”,“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啊?救人要緊,或是問一些不關痛癢的問題要緊?”馬恩娜鬆開吳玉玫,疾步衝了進去,小心扶起羅樂,“表哥,你撐着點,我們立即送你去醫院。”
“什麼?表哥。”白正經一蹦而起,一個起落跨過三米多距離,騰身到了馬恩娜身邊,兩眼鼓的比核桃還大,“這胖……他是你表哥,遠房的,或是親的?”
“親的。這下沒有問題了吧。他太沉了,快幫我扶住他。”馬恩娜一個人扶着羅樂,真的撐不住了,瞪了白正經一眼,“闖了禍,還要袖手旁觀?”
“親親,我怎麼知道啊?你們三人一起玩失蹤。我心裡急,到處找你們。結果……”白正經乾笑幾聲,躬身背起羅樂,大步向門口跑去,簡單說了之前的經過。
到了門口,他突然想起那個好像比羅樂還兇的女人,扭頭一看,發現不見了,“那個大眼睛的女人是誰?比顧大嫂那母大蟲還兇悍?”
“博士弟弟,你這次的禍闖大了。”馬恩娜趕緊追了出去,從後面扶着羅樂,“她是我表嫂袁小敏。也是靜媛高中時的同學。靜媛那兒,可能沒有什麼。可是,我媽那兒不好說話。”
“不是吧?”白正經頭都大了,突然轉身,“親親,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老媽和她老媽一樣。胖子是你的親表哥,肖子華是遠房的。遠房的都這樣離譜的,親的就更離譜了。”
“博士親親,你說對了。我所有的表哥和表弟之中,我媽最喜歡胖子表哥。因爲他是最能幹的。四十歲之前就做了局長。還取了一個美麗如花,賢慧體貼的好老婆。
假設我再大幾歲,我老媽就會撮合我和表哥結婚,可能就輪不到袁小敏了。不過,你放心吧,我對胖子沒有什麼興趣。就算我老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可能和這胖子混在一起。”
此時的馬恩娜,只能苦中作樂了,正想再說羅樂的事。袁小敏回來了。看清馬恩娜和白正經混在一起,袁小敏臉色大變,冷冷看着馬恩娜,“表妹,你是什麼意思?”
“閉嘴!你一個小小的局長夫人,算什麼啊?”白正經揹着羅樂,騰身而起,一個起落射到袁小敏身前,冷冷盯着她的雙眼,“這件事和她沒有半點關係。有什麼事,衝我來。”
“白正經?你不該叫白正經,應該叫白癡。”袁小敏疾揚右手,用力甩向白正經的臉上,“靜媛說你如何、如何,我真以爲你是一號人物。結果呢,你就像一個白癡。”
“袁小敏。這一次,我看在靜媛的面子上忍你。假設還有下一次,是看恩娜的面子。但是,絕沒有第三次。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沒有第三次機會。”白正經伸出左手鎖緊袁小敏的右腕脈,順手拋了出去。
“白正經,你一定會後悔的。”袁小敏忍痛爬起,冷冷盯着馬恩娜,“恩娜,還有你。我以前真的看錯了你。你居然喜歡這種人,還和他一起欺負我們。”
“我再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件事和恩娜沒有關係。我打胖子的時候。恩娜三人還在睡覺。是你的尖叫聲驚醒了她們。你再把她和這件事扯在一起。我只能說抱歉了。”
白正經揹着羅樂,大步向電梯入口跑去。電梯開了,裡面突然涌出四個警察。本想動手,看見馬恩娜在。他們傻了。袁小敏憤怒尖叫,“你們發什麼呆?就是他打傷我老公的,立即抓他。”
“你們誰敢動手,試試看?”馬恩娜掃了嶽中山四人一眼,“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們立即回局裡去。喬治安那兒,我自有交代。”
“你們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我。”白正經揹着羅樂衝進了電梯,“等我救了這胖子。我會和恩娜一起回警局,到時自會給喬治安一個說法。對了,你們轉告喬治安,讓他通知肖海威,之前沒有完成的比賽,今天下午五點接着玩。”
“馬隊,希望你別讓我們爲難。”嶽中山沉默了近十秒時間,看看白正經背上的羅樂,似乎已經昏迷了,再耽擱下去,可能真會出人命。衡量權利,決定放棄。
就算動手,他們四人連馬恩娜都無法對應,又如何對付比馬恩娜更強大,更囂張的白正經。真的動手了,不但無法完成任務,反而會灰頭土臉的狼狽而逃。
十五分鐘後,白正經五人把羅樂送到了門診部的急診室。這一次,他多了一個心眼,沒有一個人獨立治療。把楊紫雲留下,和他一起處理羅樂的傷。
經過白正經反覆診治,確定羅樂的傷勢沒有他們想象的重。羅樂一直昏迷不醒,主要是腦子裡面有淤血,壓住了神經線,必須儘快手術。否則,羅樂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爲什麼會這樣?”楊紫雲兩腿發軟,差點跌了下去,任心梅突然死亡,整個醫院都快沸騰了。任心梅的遺囑事件,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此時,因爲一次小小的爭吵,憤怒之餘用膝蓋撞了羅樂一下,後果卻這樣嚴重。她和白正經雖然都是外科醫生,卻不是腦外。這次手術,只能由其他醫生主刀。
“雲,你出去告訴姓袁的。這貨必須立即手術,否則,就算真正的神仙下凡,也無法救他了。假設她不同意簽字,就找恩娜出面,儘快說服她。”
白正經把左耳貼在羅樂的“百會穴”上,靜靜聽了近三十秒時間,雙頰微微變色,“這次手術,必須由我們兩人聯手。你主刀,我做你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