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洞裡，到底有幾個球？”馬恩娜把毛巾遞給白正經，見他嘴角一直掛着幾絲陰笑，好奇的看着他，“是不是又戲弄他了？”
“撲！”剛喝進嘴裡的水，全部噴了，卻沒有噴在馬恩娜的身上。白正經差點笑趴，“養馬的，你這句問的超級經典。一個洞裡，你說可以容納幾個球？”
“兩個……流氓！”馬恩娜終於意識到這句不對了。一對一的單挑，只有兩個人，假設不揀球，一個洞裡，最多隻有兩個球，明明知道，爲什麼還要問呢？
“別說了。你boss也來了。你小心點。這一局，我故意和姓肖的拉開距離，就是想殺殺他的威風。但我沒有想到，這個蹲着小便的貨輸不起。
十八洞，他玩了二十六杆，失手八次。我十八，百發百中。他只輸了八杆，也就是八十萬，他就紅眼了。比劍的時候，他居然要求和你的boss兩人一起夾擊我。”
白正經不笑了，從她手中接過紙巾抹了抹嘴角的水漬，簡單說了比賽的經過，“更令我意外的是，你的boss是一個標準的馬蛋。爲了拍爽姓肖的，他答應了。一對一的單挑即將上演一比二的對決。”
“你……你是讓我轉告喬治安，讓他退出這場莫名的紛爭？”馬恩娜俏臉微微變色，緊緊盯着他的雙眼，“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似乎有把握同時擊敗他們兩人。”
“沒有比過，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我覺得你的boss太能拍了。居然找這樣的機會拍上司。贏了，自然拍得姓肖的爽歪歪的，笑的合不攏嘴。
可是，萬一輸了。馬屁沒有拍着，反而拍了馬腿，當心馬驚，彈腿後踢。後果如何，我無法預料。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退出這場是非。”白正經抓着毛巾抹了抹額頭、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喬治安答應二比一挑戰你，有沒有投注參賭？”馬恩娜扭身後望，發現喬治安真的來了，正和肖海威勾肩搭背的嘀咕着什麼。
“既然參戰了，當然投注。形式和姓肖的一樣，一點十萬。”白正經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養馬的，之前在銀行裡，因爲他們的演習耽擱了時間，取錢的事砸了。
我現就讓姓肖的開現金支票。bi他先兌現這八十萬。擊劍和射擊的事，我可以壓幾天。當初沒有規定，一定要連續完成比賽，更沒有規定必須在同一天內結束。”
“你……”馬恩娜突然笑趴，按着小腹蹲了下去，“白……白正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這種招都想出來了。氣不死肖海威，也會氣得他吐血。”
“託你的吉言，希望真能讓他見紅。”白正經抓着毛巾折了回去，隔着十幾米遠，大聲呼叫，“肖sir。後面兩局壓一壓，先把這一局的賬結了。”
“白正經，你以爲你是誰？我又是誰？這個遊戲是我提出的，遊戲規則也由我定。”肖海威鬆開喬治安，陰沉着雙頰迎了過去，“不要bi我使用暴力文化。”
“肖海威。我告訴你，我現在要求暫停。後面兩局，我什麼時候心情爽了，就什麼時候比。但第一局已經結束了。你必須立即兌現。”白正經把毛巾纏在右掌上，微笑走了過去。
“不要！”馬恩娜知道，肖海威不是白正經的對手，一旦上演暴力文化，這件事就沒有旋轉的餘地了，俏生生的擋在兩人中間，卻是背對肖海威，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白正經。
“馬恩娜，正如你所說，不要讓我對你剛有的好感消失。”白正經緩緩閉上雙眼，伸出左手落在馬恩娜的香肩上，“我只數五聲。五、四、三、二……”
“喬治安，你最好拿開你的槍。我最恨別人拿槍指着我的腦袋。不過，看在馬恩娜的面子上，我給五秒時間。五、四、三、二、一……你們兩個2bi都欠扁。我不扁你們，上帝會懲罰我。”
白正經左手抓着馬恩娜的香肩，身子騰空而起，左右兩腿，凌空飛踢。右腳尖踢中喬治安的右手腕。黑色沙漠之鷹破空飛起。收手探臂，趁勢抓住仍在上升的沙漠之鷹。
左腳尖踢中肖海威的胸口。肖海威踉蹌着連連後退。退第三步的時候。冰冷的槍口緊緊抵在他的眉心之間。映入眼簾的，是白正經陰冷的目光，“你……你到底是誰？”
“給你五秒時間考慮。五秒之後，每過三秒，我打斷你一根手指。”白正經伸出右手拎着肖海威的右腕，反扭到背上，把右手大拇指按在“腦戶穴”上，“五、四、三、二……”
“別……別開槍。我立即開支票……立即。”肖海威兩膝一軟，慢慢跪了下去，瞪了喬治安一眼，“混蛋，發什麼呆啊，快去拿我的提包。”
“白先生，給不能給我一個人情？”鄭爽突然出現，微笑着向白正經和肖海威走去，“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事可以坐下慢慢聊，沒有必要弄這樣僵。”
“那天的事，我並不欠你的人情。所以，我不能賣這個人情給你。其次，這兩個2bi真的欠扁。”白正經鬆開肖海威的右手，槍口仍舊頂在他的後腦門，押着他向休息處那邊走去。
到了休息處，明白事情的經過，鄭爽反而不好開口了。在公，他應該幫肖海威和喬治兩人說話。可在私，他不得正面得罪白正經。更重的是，白正經bi肖海威現兌現第一局的賭注，是爲了給葉薇準備手費術，他只能保持中立，袖手旁觀，兩邊都不幫。
“養馬的，你立即把支票給葉薇送去，就說這是濱海市刑警支隊，一級警司肖海威和二級警司喬治安兩位長官對她的關心和幫助。”
白正經把現金支票遞給馬恩娜，“爲了節約時間，你打電話給她，在她住的附近找一家銀行，立即支取，把錢存進她的賬戶內。然後幫她訂機票，明天直飛紐約。記住，不要提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