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廳長也得靠邊站。”白正經臉色微變，看看孫靜媛無奈而憤怒的眼神，“大聖，算了，你已經盡力了。這件結束了，我自然就能拿證了。”
“可是，你現在沒有證，不但無法幫助紫雲，也會最大程度的限制你。再說了，你甘心被他們牽制嗎？”至少，她不甘心，不管最終目的是什麼，在這件事上，她不甘心白正經受到制約。
“你的時間比我還緊，別管我的事。我自己想辦法。假設這個人真的玩針對，而針對的人不是我，而是病嬌。即使我拿到證了，也未必能改變什麼。”
白正經苦笑坐下，說了任心梅屍體被盜的事。從這點看，對方的神通比他們想象的大。這隻黑手，不僅是在醫療界製造黑幕，也伸到警局去了。
不管最終目的是針是他或是楊紫雲。除了他們之外，其他局外人介入過深，都有可能成爲黑手攻擊的目標。他不希望她因爲此事而受到牽連。現在退出，應該是沒有危險，再前進，後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不行！我既然管了，即使撞的頭破血流，也要問出一個123。就這樣嚥下這口怨氣，我真的不甘心。”孫靜媛沉默了五秒左右的時間，斬釘截鐵的說，“廳裡不行，我找衛生部。”
“大聖，我說句實話，你別生氣。這種小事，衛生部不會管的。即使你絞盡腦汁的找到了關係人。可是，對方只需一句話：地方的事，自有地方主管部門負責。你除了瞪眼，還能做什麼？”
白正經眼中浮起憐惜之色，“聽我一句，別管了。我知道，你不甘心讓我受到制約。但是，現實就是這樣。在沒有揪出這隻黑手之前，或者說，在沒有達成他們的目的之前。我的證，恐怕是沒法領了。”
“你一定要撞得頭破血流的才肯罷手。我不攔你，不過，你的頭真的破，記得立即來醫院，我給你縫上，保證不會留下半點痕跡。”白正經拋了一個飛吻，大笑掛了。
“其實，她是真的想幫你。你爲什麼還要故意逗她呢？”馬恩娜放下電腦，斜眼看着他，“這樣做，不太厚道吧？”
“我知道。大聖什麼都好，可調子有點高。讓她碰碰壁，或許不是一件壞事。”白正經放下手機抓起電腦，看了看患方陳述草稿，一邊閒聊，一邊修改。
“聽口氣，你似乎已經知道些什麼了。”馬恩娜挪動椅子靠了運，斜身趴在他的肩上，“能不能透露一點，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可以啊，我露一點，你就露兩點。怎麼樣？”白正經抓着電腦先開溜，還是慢了半拍，左邊軟肋被馬恩娜掐了一把，“我以爲，你和別的女生不同。結果呢，大同小異，就那麼一回事。”
“後面這一句，真的是骨灰級的曖昧經典語言。”馬恩娜雙頰泛紅，飛了兩個白眼，“你覺得，我哪兒該和別的女生不同？”
“有些事不能空想，只是看，也未必正確，要試過才知道……什麼人啊？你自己親口問的，我只是實話實說，怎麼又打我？”白正經左手抓着電腦，右手接住暗器，發現是圓珠筆。
“你練過空手道或是跆拳道？好強的腕力。別說一般的警察沒有這樣強的腕力，就算武警或特警，恐怕也沒有這樣強的腕力。除了空手道或跆拳道，你也練過氣功。”
“這是秘密，不告訴你。”馬恩娜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到四點了，“我問過她了。她能湊出的錢大約只有五萬。現在方便嗎？把錢給我，讓她們明天就出發。”
“麻煩！”白正經從揹包裡掏出錢夾，從卡位裡抽出銀行卡，“這是普通的銀行卡，櫃檯提現，金額大了，好像要持卡人的身份證。櫃員機轉賬，有金額限制，網上轉賬，更不現實。”
“你現在沒有什麼事，陪我一起出去，直接提現。我提現金回去，葉薇如何處理，就是她的事了。”馬恩娜從沙發上抓起提包，從他手裡搶了電腦放下，抱着他的胳膊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什麼叫沒有什麼事啊？哥的事多着呢。”白正經抽出手臂，折回去抓起揹包和電腦，“在車上，我可以把患方陳述內容處理好。”
十分鐘後，白正經和馬恩娜到了離醫院最近的農業銀行。看看客戶休息區等待的人羣，白正經眉頭緊了，把卡遞給馬恩娜，“你自己排號，慢慢取。密碼是卡號的前三位和後三位。需要持卡人的身份證，你給我打電話。我在車上等你。”
“不是吧？你讓我一個人……你把卡和密碼都告訴我，不怕我黑你的錢？”馬恩娜抓着銀行卡發愣，過了五秒追出去，發現白正經已上車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對我這樣放心？”
白正經在馬恩娜的車上，正專心修改患方陳述內容，眼看就要改完了，聽到銀行裡突然響起槍聲。他嚇了一跳，掏出手機立即打給馬恩娜，通了，卻沒有人接。
“買彩都沒有這樣巧。”白正經連續重撥了三次，通了，仍舊沒有人接。他明白，剛纔的槍聲不是偶然的，看樣子，真的有劫匪搶劫銀行。
他扔了手機，突然笑了，決定坐山觀虎鬥，看馬恩娜如何擺平裡面的劫匪。假設她真的擺不平，順便讓她吃點苦頭，在最後關頭纔去救她。
五分鐘過去了，裡面沒有動靜。十分鐘過去了，裡面還是沒有動靜。白正經沉不住氣了。不管是直接搶櫃檯或是搶保險庫，十分鐘算是比較長的時間了。
他擔心馬恩娜出事，改變之前的主意，決定主動出擊，不在被動的等待。他下了車，走了兩步。停在兩點鐘方向的奧迪A4的左前門打開了。探頭冒出一個大個子。
“還有外勤人員？”白正經兩眼一翻，細細打量大個子，確定他的目光鎖定了自己。他明白，這貨是負責外圍安全的。要進去，必須先擺平外圍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