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梅女士生前立遺囑時提到的繼承人都到了,現可以公佈她的遺囑了。”任文雅移動目光掃了衆人一眼,從提包裡取出文件袋,慢慢打開。
“動產之中,現金分配如下:白正經先生一個人獨自繼承人民幣一千二百萬元。任大軍生先、杜小鵑女士各得五百萬元。任心蘭女士、任長春先生、任心靈女士,各得十萬元。任欣儀小姐一萬元。安家樂先生五千元。
動產之中的所有物品,除了轎車奔馳SL歸白正經先生所有之外,其它所有物品都歸安家樂先生所有。不動產之中,別墅歸安家樂先生所有。任心梅女士自辦的梅雨製衣有限公司全部歸鄧月仙女士所有。”
“楚小姐,你沒有看錯吧?”白正經第一個站起,冷冷看着任文雅,“從任心梅女士立遺囑的時間算,應該是在手術之前。我相信,她當時很清醒,怎會立這樣的遺囑?”
“抱歉!我也不明白。不過。任心梅女士立了遺囑之後交了三封親筆信給我。她一再囑託,要我把這三封信親手交給你們。”任文雅從包裡取出另一個文袋,打開文件後,從裡面取出三封書信,分別交給白正經、鄧月仙和任大軍。
“爲什麼會這樣?”看完任心梅的親筆信,白正經哭了。可他的心更痛。他用力握緊了雙拳,暗自發誓,不管是誰害死了任心梅,他一定要對方血債血還。
“白正經,你這個混蛋,你給阿梅吃了什麼迷藥?”看完任心梅的親筆信,任大軍第一個失控,從茶几上抓起茶杯,用力砸向白正經的腦袋。
“譁!”白正經沒有動,任由茶杯砸自己的額頭上。茶杯破碎,陶瓷碎片劃破了他的額頭,殷紅鮮血和着茶水,滾滾而下,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仍舊沒有動。
此時此刻,他的心遠比額頭上的皮外傷痛十倍,甚至是百倍。假設他對任心梅說清楚他的身份。或許任心梅就不會立這樣的遺囑了。至少,她不會把他當成第一繼承人,甚至不會考慮他。
可是,他根本沒有機會對任心梅說清楚。表面的他,確實需要這些錢,甚至需要更多。可對實際的他,這些錢和奔馳轎車沒有半點意義。
“看在梅姐的面子上,我不和你們計較。”鄧月把自己的信扔給任大軍,抽了紙巾,趕緊給白正經處理額頭上的傷口,“登大你們的雙眼看清楚,梅姐爲什麼要立這樣的遺囑。”
“任大叔,杜阿姨,我是梅姐的律師。關於她立遺囑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也知道她爲何立這樣的遺囑。其實,在你們的信中,我相信梅姐說清楚了。
所以,這件事和白正經先生,以及鄧月仙女士沒有半點關係。一切都是梅姐的意思。動產之中的現金,只有最大份額的分配給白正經先生,才能發分最大的作用。
不動產之中的公司,只有交給鄧月仙女士,梅姐才能真正的放心。她在立遺囑之前,對我說過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也正因爲這樣,她才立了這樣的遺囑。
誰對她真正的好。她一清二楚。誰想從她身上佔便宜。她也清楚。你們兩位各得五百萬元,這是給你們養老用的。希望你們合理安排,安享晚年,別讓她死不瞑目。”
任文雅收好文件袋,抓着提包向鄧月仙走去,“你能否出來一下,梅姐臨走之時留下幾句話,我要親口轉告你。”
“月姐,你去吧,我沒有事。”白正經把自己的信遞給任大軍,平靜看着他,“此時此刻,我什麼都不想說,只想只說一句話,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
“你就一個混蛋,小白臉。”安家樂從茶几上抓起水果刀,用力刺向白正經的胸口,“我殺死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抱歉!我是看在梅姐的面子上不和軍叔他們計較,但你不同。即使梅姐沒有給你任何東西,也是應該的。”白正經探出左手鎖緊安家樂的右腕脈,順手奪了水果刀,振腕cha了下去。
“嘩啦!”鋼化的玻璃茶几立即化成無數碎片。似乎比拍電影專用的道具玻璃更容易碎裂。這一擊,驚呆了所有的人,包括剛到門口的任文雅和鄧月仙。
“不過,你們可以放心,不管是梅姐的錢或是她給我的車子。在沒有查清梅姐死亡真相之前,我絕不會動用一絲一毫。但我不放心把車子放在別墅。”
白正經扔了水刀果,掏出手機接通馬恩娜的電話,一言帶過遺囑的事,“養馬的,麻煩你,或是讓你的同事跑一趟,把車子拖到警局去。暫時由你們代我保管。”
“假設別人說這話,打死我也不相信,可這話是你白大博士說的。我絕對相信。再說了,你一個手下都開保時捷911GT2。你身爲老闆,你的專用坐騎至少也是歐陸或以上。”
馬恩娜拋了一個飛吻,突然笑了,“不過,我還是挺好奇的。你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我決定親自爲白博士效力。半個小時之內,一定出現。但你不準走,等我。”
“說真的,我現在好像需要你的保護。所有的繼承人之中,除了月姐之外,他們都想殺了我。”白正經移動目光掃了衆人一眼,苦笑轉身,向門口走去。
出了客廳,他又聽到不該聽的話。其實,他之前已經明白幾分了,只是不能確定。從這點看,任心梅很在意她和鄧月仙的友情。
或許正因爲這樣,才讓鄧月仙感動流淚,而且哭成了一個淚人兒。不管任文雅如何勸。鄧月仙就是止不了淚,越哭越傷,越哭越難過。
“鄧月仙,梅姐想看到的不是你的眼淚,而是你的心,以及你將來夜以繼日,兢兢業業經營公司的態度。她爲什麼把公司交給你。你比我更清楚。”
白正經伸出左手抓緊鄧月仙的胳膊,慢慢提起,冷冷的盯着她的雙眼,“你記住,即使你倒下了,也不能辜負梅姐對你的期望。假設你把公司弄得一塌糊塗,或者是關門倒閉了,當心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