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唱的哪一齣?”看清沙灘上的情況,白正經的兩眼越瞪越大,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倒退幾步,看了沙灘入口處的牌子,確實寫的是“濱海金色沙灘”。
這就是說,他沒有走錯地方。出錯的,應該是那羣打領帶,穿白色短袖襯衫以及休閒牛仔褲的猛男走錯了地方。或者說,他們也沒有走錯地方,只是在這兒等候或保護誰。
凌晨離開“歇斯底里歌城”時,他們商量好了。今天沙灘陽光浴。可是,楊紫雲之前寄給佛洛莎的血液樣本不夠。白正經必須從鄧月仙體內再抽一些血液樣本,以供佛洛莎繼續研究。
當初,楊紫雲堅持和他一起去醫院,卻被他拒絕了。吳玉玫的車子經過醫院時,把他扔在醫院。吳玉玫和羅珊直接來沙灘。他一個人去醫院。
他從鄧月仙那兒抽了血,第一時間把血液樣本寄了出去。他離開醫院之時,鄧月仙、離凱、離晶和任心梅四人也離開了。他寄了快遞之後,一個人趕到沙灘。
楊紫雲他們都到了,只有孫靜媛沒有來。突然,他內心深處浮起一絲失落。可此時,他連失落感嘆的時間都沒有了。他還沒有喘順氣,四個打領帶,卻穿休閒牛仔褲的大漢一起向他走了過來。
“這算什麼?”看清他們四人的動作,白正經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他明白。這四人不是在保護誰,而是在等人。等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可是,他和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呢?
他想了許久,直到第一個領帶男離他只有兩米距離了,他還是沒有想清楚,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看他們的穿着打扮,顯然不是主角,只是跑腿的小bi。
有小bi,當然就有大人物或是老闆。在他的視野之內,沒有發現這樣的可疑人物。只有這四個領帶男。不是他們的老闆沒有來,就是躲在別處看戲。
四個領帶男擺平了他,那貨當然會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趁機踹他幾腳,以彰其能,以顯其威。反之,趕緊夾着尾巴逃之夭夭,下次再找機會修理他。
在醫院,最恨他的人是王宏宇。其次是鍾文睛。在外面,最恨他的是藍小峰和七條。其次是金仕昌和肖子華。當然,安家和任家的人也恨他。可這四個小bi挺職業的,應該受過專業的訓練。首先排除鍾文睛和藍小峰,也該排除安家和任家的可能。剩下的,只有王宏宇、肖子華和金仕昌了。
王宏宇是副院長,有點權力,卻不是企業老闆。花點錢請打手,一般是社團的人,不會這樣職業,也不會這樣張揚。最後只有兩種情況了,肖子華和金仕昌。
本週二的晚上,他在“阿尼之夜”黑打了金仕昌。因爲孫靜媛的關係。金仕昌當時沒有發作,卻不代表他會忘記那段仇恨。沒有行動,也不代表忘了復仇。
知道他們今天來金色沙灘游泳、燒烤、陽光浴的人不多。金仕昌未必知道。反而是肖子華。他有肖怡蓉和楊興業兩人作內應,很快就能從楊紫雲那兒打聽到這消息。
最後,白正經鎖定了背後黑手是肖子華。既然這樣。他不能客氣,更不能手軟,必須下重手,廢了他們四人,即使不能嚇趴肖子華,也能起到震懾作用。
“你是第一個。”白正經不等步伐最快的領帶男靠近,吸氣騰空,虛晃左手,抓向對方的面孔,趁對方格擋左手虛招之時,右膝凝聚全部能量,狠狠擊中他的胸口。
“轟!”伴着領帶男的淒厲慘叫。殷紅腥血,飛濺而出。星星點點,宛如血雨紛飛。金色沙粒,立即溼潤,也變色了。閃爍金光,轉瞬消失。
那丫飛到三米之外落地,地面雖然是柔軟的沙子。可是,白正經撞中他胸口那一擊,勁道之猛,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落地之後,不停掙扎。掙扎的越厲害,吐血越嚴重。
他們四人,誰也沒有想到。白正經一膝之力如此兇猛。可是,他們誰也不知道白正經是學醫的,而且是外科醫生。人體結構,不管內外,瞭如指掌。撞擊之時,又用了氣功。攻擊部位雖非生死大穴,卻是肌體脆弱部位。
“你們能站着離開這兒,倒下的就是我了。可是,我不想橫着離開金色沙灘。因此,我只能說抱歉了,你們四人都得躺下。”白正經疾掀T恤下襬,嚴實遮住雙眼。
另外三個領帶男還沒有看懂他的意思。金色沙粒,突然飛揚,鋪天蓋地的向他們捲去。事發突然,沒有半點防備,三個小bi立即亂了陣腳,被白正經攻了一個措手不及。
“憑你們這種貨也想擺平我,回去好好練練吧。”不到一分鐘時間,白正經輕輕鬆鬆擺平了另外三個領帶男,擡起右腳踩在第一個領帶男胸口上,慢慢下壓。
“你……你到底是誰?”那貨感覺胸口像刀割一樣疼痛,嘴裡鹹鹹的,張嘴疾噴,連連吐血,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我是誰,你們沒有資格知道。我也不想爲難你們。不過,你們滾回去之後,轉告你們老闆,以後離我遠一點。否則,你們的結局就是他的下場。”
白正經微笑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沙子塞進他嘴裡,樂的哈哈大笑,“既然來了,當然得帶點禮物回去,聽說這兒的沙子含有金子,你們回去淘淘,看看是不是真有金子?哈哈。”
“怪蜀黍,別玩了。雲姐說,你的準情敵要來了。他要挑戰你。”羅珊穿着比基裝,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發現白正經正在“玩沙子”,樂的開心大笑。
“小刺頭,難怪你那天昂首挺胸的說,你年齡雖然不大,可有的地方絕對不小。看樣子,真的不小。至少是B或B加,對不?”白正經踢了領帶男一腳,起身打量羅珊的比基裝,發現真的“挺好”。
“不告訴你。你有本事,就這樣目測一下。測準了,讓你看一眼。”羅珊歪着小腦袋,斜眼看着他,眼中充滿了挑釁之色,“怎麼樣,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