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謝正英的話,冷牧頓時無語,真是不知道謝正英這個傢伙對屠龍這件事情怎麼有這麼大的執念?這個傢伙總不會是小時候被龍嚇出了心理陰影,所以纔會念念不忘要屠龍這種事情吧。
反正這一番言論聽得冷牧很是無語,龍在那裡好好地,你幹嘛非要去屠了他,屠了他有什麼好處嗎?
心裡面雖然一直在吐槽,但是冷牧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和謝正英說這些事情,家族秘術九火炎龍秘術都被謝正英給破解掉了,雖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自己的修爲不足,但是這纔是讓冷牧最在意的事情。
自己的修爲,別說應付未來的局勢了,就算是現在,自己這個修爲也不夠強大啊!這麼想着,冷牧再次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儘快提升自己修爲的想法。
不過那都是後面才需要解決的事情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解決了和和謝正英這一戰吧,自己只有一刀必殺的機會,如果自己失敗,那麼也就只有死了。
這麼想着,冷牧對着謝正英冷冷的開口道:“你要屠龍我不管,但是現在我們還是先解決這一戰吧,你覺得怎麼樣?”
聽見冷牧的話,謝正英呵呵一笑,隨後道:“小先生,你現在的狀態,精氣神全部凝爲一體,都聚集在你這一刀上面,你只有一刀的機會,你確定可以殺掉我嗎?你這一刀殺不了我,你自己就得死。”
謝正英的話,說完,冷牧頓時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謝正英竟然這麼輕鬆就看穿了自己目前的狀態,這樣的話,那他一定會有所防備,這樣的話,自己可就不好辦了啊!謝正英有了防備,自己這凝聚了全身精氣神的一刀,恐怕很難斬到他。
其實冷牧所不知道的事,他現在這個樣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平凡不起眼,而他手中的刀,則是刀氣叢生,鋒芒外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謝正英也明顯早就看出來了,不然剛纔不會用幻影來試探他,說是試探,其實也就是想着直接將冷牧這一刀給騙出來,只是他沒有想到,冷牧現在已經學精了,根本就沒有理會謝正英。
心裡這麼一想,冷牧也就理解了,自己這種精氣神凝結一體的狀態,恐怕很難麼瞞得住謝正英,而且現在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也就沒有什麼辦法了。自己總不可能再將精氣神散去,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那麼冷牧很確定,謝正英會直接上來砍自己。
自己的刀法和謝正英的刀法之間的差距,冷牧還是明白的,自己最多能擋謝正英十幾刀,偶爾可以反擊一下,這就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還想要更進一步,依靠刀法戰勝謝正英的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謝正英在刀法上是大宗師一流的人物,而冷牧在刀法上,也只不過是剛剛開始掌握刀法的精髓而已,兩者之間的差距,完全是天差地別。所以冷牧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那和找死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還不如就保持現在這樣,謝正英需要顧及自己藏在手上這石破天驚的一刀,只有這樣,自己纔會有機會。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冷牧已經在心中坐下了決定。
這麼想着,冷牧緩緩的盤膝坐了下來,竟然不再看謝正英一眼,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將自身的
精氣神藏得更加內斂,隨後,將手中的長刀橫在了膝上,開始靜心調息。
而謝正英看見冷牧這個樣子,就皺起了眉頭,冷牧這個樣子讓他很難辦啊!冷牧這樣看着是放下了防備,但是謝正英卻知道,他現在心中古井不波,如同一塊明鏡,只要自己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他就可以雷霆出擊,直接教自己做人。
而自己如果在這裡按兵不動,這裡可是炎龍的身上,等於說這裡就是冷牧的主場,炎龍可沒有忘記他,身上的火焰依然朝他身上跳動着。冷木這樣來了一手,謝正英就感覺很是尷尬了。
原本主動權在他那邊,可是冷牧現在這樣一搞,主動權就直接到了冷牧的手上,自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進的話,很有可能就真的被冷牧給一刀斬了,如果退,往哪裡退。要論消耗的話,這一條炎龍並不怕和自己消耗。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自己好像還真的耗不過這條炎龍,這樣一來,那就很尷尬了,讓謝正英站在這裡,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看了看手上的刀,很想上去一刀砍了冷牧,但是又顧忌冷牧藏在刀鞘裡的那一刀。
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今天還真的就得交代在他的手裡了。
謝正英站在原地,看着冷牧,臉上顯得陰晴不定,情緒變換之間已經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了。而反觀冷牧,做下決定之後,就盤膝坐在地上,靜心寧神,將精氣神深深地收斂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冷牧,比起剛纔來說就變得更加的危險了。
如果說剛纔的冷牧像是一柄鋒利的刀,讓人看着就會感到害怕,這個時候的冷牧,就是已經將刀收入了鞘中,然後變成了一枚炸彈,任何人想要接近他襲擊他,都只會觸動着一枚炸彈。
到時候,就是冷牧渾身的精氣神直接一起爆發出來,一刀出就是石破天驚,反正先天以下,基本上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擋得住,就像現在的謝正英一樣,他擋不住冷牧這樣的一刀,所以他不敢這樣直接上去,因爲可能會直接死掉。
但是,就這麼僵持着也不是個事啊!謝正英在心中這樣想着,他這一柄湛藍長刀和冷牧的這一條炎龍可不一樣,冷牧的炎龍召喚出來了之後就不用在消耗他的力量,可是他這一柄長刀是一直都在吸收着他的力量,只有這樣才能夠維持下去。
所以,謝正英是不敢這樣僵持下去的,而散了這柄長刀,那就更不敢了,他現在可是站在這條炎龍的身上,沒有了這一柄純水之刀的護持,他想要從炎龍的攻擊之中輕易脫身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別看先前他只是隨手一刀就熄滅了這條炎龍噴出的火焰,實際上這條炎龍的火焰溫度已經很高了,只不過他所凝練出來的真水純度比起這道火焰來的更高,再加上水克火纔是常理,他纔會顯得那麼輕鬆。
現在這樣,謝正英就極爲尷尬了,既不能這樣僵持着,也不能後退,後退和僵持的區別不大,他都會被自己手上這一柄刀給活活的拖死。
至於去斬殺這條炎龍,他更不敢,這不是在給冷牧創造殺自己的機會嗎?到時候只要自己在斬殺炎龍的過程之中露出任何一點破綻,他保證,冷牧絕對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身邊,將他斬殺。
陷入到了這種尷尬的境地,謝正英咬了咬牙,做下了決定,之前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冷牧
這個傢伙竟然會這麼難纏,將她弄到這種境地。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也只能搏一搏了,上前去和冷牧硬懟,只要能夠躲過冷牧那石破天驚的一刀,他就贏了。與其在這裡僵持着慢性死亡,那倒是還不如直接上去試一試冷牧這一刀。
就算會死,自己也寧願死得快一點,總比這樣呆在這裡被耗死來得強,而且還可以見到冷牧絕對璀璨的一刀,怎麼想都不虧啊!
只是,說是這麼說,謝正英肯定還是不想死的,比起敗,他還是更加想要勝利,所以,他需要好好的算計一下,自己這樣做,到底有幾成的勝算。
謝正英在心中沉思着,集合了冷牧之前所表現出來的速度與力量,這個時候他精氣神暗藏體內,一旦爆發出來,只會更加強大,自己想要在按個時候躲過他這一刀,最多隻有一成的把握。
雖然有點低,但是也只能這樣做了,謝正英在心中做下了決定,隨後將目光投向了正在靜坐着的冷牧。目光之中充滿了重視,他並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敵人了,以前他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名極端而且又強大的刀客。
之所以說這名刀客極端,說的不是他的性情極端,而是他的刀法極端,這名刀客一輩子只練過三刀,每次和人打架,或者搏命,也都只有這三刀。就好像古代野史裡面傳說的關二爺一樣,關二爺頭三刀是最兇最猛的。
因爲這三刀之中匯聚了他所有的精氣神,三刀一過,精神體力都會大幅度的下降,然後戰鬥力遠遠不如之前,甚至連一個一般的同境界武者都不如。
而謝正英所遇到的那一名刀客,卻是比起關二爺更加的極端,他纔是真正的將自己所有的精氣神都熔鑄到了那三刀之中,和人對敵,永遠只有三刀,三刀過後,敵人不死,他就死。
因爲他將所有的精氣神都灌注到了頭三刀之中,三刀過後,敵人如果沒死,那麼他就真的是一點戰鬥力也沒有了,就算是一個拿着刀子的小孩子都能輕易殺了他。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刀客,一生大大小小的生死之戰經歷過上百場,但是,他永遠都是最後的勝利者。由此就可以看出來,這樣的刀法到底有多麼可怕。
而謝正英遇見那一名刀客的時候,也曾經和他交過一次手,給他留下了終身難忘的回憶。當時謝正英刀法還沒有大成,但是他的修爲已經不俗了,早就已經進入了後天後期的境界之中,而那一名刀客,只是一名後天中期的刀客。
當時他們兩個人因爲一點小事情交手,可以算是切磋一下,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名刀客只用了一刀,就已經擊敗了謝正英。謝正英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刀,他拔刀的時候,就好像火山爆發流星墜落了一般。
隨後刀勢之兇猛,堪稱謝正英平生所見第一人,他的刀沒有海潮爆發那般的連綿不絕,而是讓人感覺面對着一片滔天的巨浪,直接從你的頭上砸了下來,讓你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當時謝正英,和他交了一次手,接了他一刀,直接虎口都被他給震得流血了,一刀就已經敗了謝正英,事後根據謝正英自己估計,這名刀客的這三刀,如果和他生死相搏的話,他充其量只能接得住兩刀,而且兩刀之後他必然重傷,後面也就不用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