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廳裡,除開章文澤和崇四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一男一女,如果冷牧在這裡就一定認得出來。男的是帝都呂家的倒黴蛋呂方,女的則是個花癡的妖精,冥玉娘。
崇四這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yin棍,自打冥玉娘進來之後,他的目光就沒有從其身上挪開過,毫不掩飾內心的yu念。
他暗中示意章文澤想辦法拿下冥玉娘。
章文澤有些猶豫,覺得這事有些不妥,畢竟冥玉娘是呂方帶來的人,誰知道人家和呂方是什麼關係?
呂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呂家雖然只是帝都的大世家之一,還沒能登頂,可人家是武者世家,可不是章家這樣純粹的世俗世家能夠抗衡的。
可他又實在不願意開罪崇四,錯過崇四師侄,想要再找一條這麼粗的大腿,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呢。
心裡計較一番,章文澤決定鋌而走險,先向呂方打聽一下冥玉孃的來路再說,若冥玉娘在呂大少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要,未嘗不能用利益交換過來。
“呂大少,兄弟想向你打聽點事,能不能私下聊聊?”章文澤端着酒杯過去,跟呂方商量到。
與幾個月前,呂方變化非常之大,呂家差點被連鍋端起,也讓他認識到,即便身在武者世家,也並不能爲所欲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鬼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一塊鐵板,不止踢不動,還有可能把腳弄折。
在帝都那場大危機中,他還是靠放血飼養冷牧的石頭才躲過一劫,如今做人做事,可是穩妥低調多了。
“章少還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嗎?”呂方大方地笑笑,起身對冥玉娘說道:“我出去說幾句話就回來。”
這話粗略一聽像是再叮囑一個寵愛的女人,仔細聽卻能發現呂方的態度非常恭敬,這並不是尋常的叮囑,而是報告。
可章文澤沒注意到這些異樣,見呂方同意跟他出去私聊,只覺得看到了一些勝券,快速在心裡盤算應該拿出多少好處來換呂方的女人了。
……
冥玉娘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作爲北地冥一脈這一代唯一的傳人,她雖然不通武道,卻有一身的殺人本事,這些年拾掇的人也不在少數,不然,她也無法靠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冥家的招牌。
可是這個女人的長相卻非常有欺騙性,她的外貌有些像安寧和何佩佩的結合體,兼有何佩佩的嫺靜和安寧的清秀靈雋,靜靜地往哪兒一坐,很容易使人忽略她的年紀,把她當成一個十八九歲涉世未深的女學生。
嫺靜的靈雋氣息,再加上絕色的姿容和看起來偏小的年紀,這些特點都是吸引崇四的存在。
打從看到冥玉娘開始,崇四體內就有股子邪火在竄,一直不曾停息。
色字頭上一把刀,yu念許多時候會讓一個人迷失方向。
崇四到這裡本是要幫助師叔把雲袖弄回去的,結果因爲見到冥玉娘,他就走不動道兒了,生生地在貴賓廳裡面耗了近三個小時。美其名曰是再給玉袖一次機會,事實
上整個過程中他一眼也未曾往舞臺上瞧過,眼珠子一直都在冥玉娘身上打轉。
“嘿嘿,冥姑娘,再添杯酒怎麼樣?”雖然已經授意章文澤下手了,崇四卻還是有點等不及的樣子,主動跟冥玉娘搭起訕來。
冥玉娘早就發現這個長相猥瑣的傢伙心存不良了,她只是不想分心與這個傢伙計較,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查出冷牧那個混蛋的蹤跡,這一次堅決不能再讓那個滑頭的傢伙溜掉了。
冥玉娘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示意不用,酒杯還沒有空。
崇四手心裡攥着一顆綠豆大小的藍色藥丸,原本準備趁着倒酒的功夫扔進冥玉娘酒杯的,現在人家不上套,尼瑪那不是白準備了嗎?
“紅酒又不醉人,多喝幾口不妨事的。冥姑娘恐怕不知道吧,紅酒可是有美膚養顏的功效哦,時常適量的喝一點,可以令你的肌膚更加紅潤,比任何化妝品都有效。”崇四猶自不死心地說道。
冥玉孃的眉頭微微一皺,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崇四那點小心思壓根兒就瞞不住她,不跟你計較也就算了,居然還沒完沒了,這不是自找不自在嗎?
“聽崇先生這話,做美妝行業的?你對女性保養倒是挺在行嘛。”
崇四大喜,肯接話,這就有搞頭啊。他不禁有些暗暗竊喜自己選對了切入口,女人,哪怕是年紀再輕的女人,又有幾個不在意容貌的?
“在行倒是不敢當,略略地通一點基礎而已。嚴格來說,我也不是專業的美妝師,應該說我比美妝師更高一個級別。我是做形象設計的,這其中不止包括美妝,還有服裝造型,性格塑造等等各方面。”
崇四開始吹牛皮,比看他長的其貌不揚,像個成精的耗子似的,一張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
“原來是形象設計師啊,那比起美妝師高了可不止一個級別。”冥玉娘也開始飆演技,配合着語言,臉上的神情中透着崇拜,卻又不是那種盲目的崇拜,更像是相親時看對了路子,欣賞中帶着一些喜歡。
崇四喜得心花怒放,這就開始崇拜哥了,再聊幾句,那還不得深深地愛上哥?
他攥着手心裡的藍色小藥丸,心裡頭有些糾結要不要放回去,很顯然,通過人格魅力把女人騙上牀,這肯定更有成就感。
“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像是我們這個行業啊,其實工作環境是很窄的。畢竟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都不會把形象設計當做一個大事,真正能夠爲這個行業消費的,其實就是一小撮人而已。”
“那也很了不得啊。普通人不需要做形象設計,那是因爲他們的工作和生活不需要時時刻刻都保持光鮮體面的形象。只有那些生活在象牙塔頂端的一小部分人,才更在意這些東西。”
“冥姑娘很懂這個啊。你完全說對了,說白了,普通人每天苦哈哈地掙點錢不容易。你讓他爲了整個萬兒八千的,反而花個三五千做一次形象設計,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點兒。不過有錢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分分鐘幾百上千萬,也捨得
在形象上花錢。”
“所以說還是崇先生你們這個工作好,爲有錢人服務,工作輕鬆,賺的還多。”
崇四不由得意起來,這姑娘連給人化妝的工作都羨慕,看來出身不會多麼高啊,估計也就是人家的一個玩物而已。
勾引這樣的女人,技術難度可就小了許多。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崇四這貨純粹就是下半身思考人生的動物,正常男人在這個時候,不免會覺得惋惜,畢竟這麼靈秀的女孩子,竟只是別人的一個玩物,不免有暴殄天物的嫌疑。
崇四心裡沒有這麼多惋惜,他的世界非常簡單,再吸引他的女人,在他的世界其實依舊只是女人,都是用來發泄yu唸的。
至於感情,那玩意兒多少錢一斤,先來五斤喂喂狗去。
不過這個猜測到底還是起了一些作用的,它幫助崇四做了決定,究竟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把冥玉娘弄到牀上。
在他本來的計劃中,冥玉娘若是含苞待放,那就費點心思,一步步引起上鉤,心甘情願地躺倒在自己身下。可既然是別人玩剩下的,媽蛋,那還費那麼多彎彎繞幹屁,直接上乾貨。
“跟冥姑娘聊天就是愉快,來來來,再添點酒,我必須敬冥姑娘一杯,以慶祝我們的惺惺相惜。”冥玉娘不把杯子遞過來,崇四也不好硬搶,索性另外拿來兩個空杯子,重新倒酒。
惺惺相惜四個字令冥玉娘噁心的差點吐出來,她不動聲色地看着這個猥瑣傢伙跳樑小醜一般自說自話。看到崇四極其隱秘地將那顆藍色小藥丸捏碎放在酒杯裡,她的脣角只是牽出一縷譏諷的冷笑。
“來來來,冥玉娘,咱們乾了這一杯。”崇四將兩個杯子推到茶桌中間,看似兩個杯子的位置差不多,放了藥的那杯卻稍稍往冥玉娘那邊靠了幾公分,別小看這幾公分的差距,十個人有九個人都會去端那一杯,距離近幾公分,那也是一種近。
“我這杯都還有呢。等我喝完這個……哎呀……”冥玉娘一邊說着,一邊端起自己的杯子,手裡卻忽然一鬆,杯子向地上翻去。
崇四可看不出任何做戲的痕跡,只覺得這是個表現的機會,身形一閃,手一伸,那個快摔到地上的杯子就已經到了他的手裡。
“哈哈,沒灑!”如此乾淨利落的身手,令得崇四自己都佩服自己了,重新坐好一臉的洋洋得意,根本沒有料到這個小變故是冥玉娘設計的,在他去搶杯子的時候,冥玉娘已經將酒桌上的兩杯酒換了個位置。
……
“章文澤,你他瑪的還是不是個人,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就在冥玉娘和崇四鬥智鬥勇的時候,貴賓廳外面的呂方和章文澤,已經陷入了僵滯當中。
對於呂方突然翻臉,章文澤完全沒有預料,在他看來,他答應將自己收養的一對雙胞胎拿出來換冥玉娘,這買賣划算的很啊,冥玉娘不見得就是完璧之身,可他收養的那對雙胞胎,如今才十七歲,他可是一次都還沒有用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