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人和女人來說,最好溝通的地方,不是在酒桌上,也不是在茶樓裡,更不是在花前月下的環境裡,而最有效、效果最好的地方,就象此刻周少華和姚敏兩個人這樣。
從姚敏突然的回來,周少華就感覺到絕對不是象姚敏自己說得那麼簡單,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或者有什麼目的。
雖然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實爲夫妻,可就算是夫妻之間,也不可能開口直接問她“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是不是我跟於淼的事你知道?”。那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當然,少華也想找個機會,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告訴她,讓她和兒子放心,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拋棄她們娘兩了,再也不會離開這個家。
同時也想拐彎抹角的提醒她,男人在外面幹事業不容易,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吧,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他想讓她明白,自己也會有逢場作戲的時候。
其實,作爲男人,少華同樣不能脫俗,也想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撈了鍋裡的,捧穩碗裡的。但他更是一個精明的男人,少華知道,這些東西,只是過眼的浮動。
當然也有一些自負的男人不是這樣想的,到遇到婚*外情的時候,以爲自己擁有一切,於是把外面的野花視爲珍寶,而把妻兒拋在了一邊,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
姚敏跟他的心情差不多,她也想找個機會,兩個人開誠佈公的說說心裡話。她要告訴他,自己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女人,對這個社會也不是不瞭解。男人在外面,難免會有鞋溼的時候,但你不能因爲鞋溼了,乾脆把衣服都脫了自己跳到河裡去吧?
她要告訴少華,自己就是一盞燈,可以爲自己的男人照亮前進的方向,指引男人不要忘記回家的路。爲了這個家,爲了他,自己可以做到相夫教子、任勞任怨、孝順公婆等,這些好女人能做到的事,自己完全都能做到,但自己也有最低的一個要求,就是你的那顆心,必需要留下自己的身邊,留在這個家裡。
你可以在外面瀟灑,但在外面玩累了,你一定要記住,我姚敏還在爲這個家守夜等門,不管有多晚,不管有多麼的漫長,肯定在家裡的這一盞燈還在等你。
但有一點,自己是絕對不允許的,也一定要讓他知道,就是一但你要是忘記了回家的路,有錢有權的時候,混歌廳、酒吧、養情*人、包*二奶等等,那後果也是嚴重的。
她要讓他知道,如果要是無限制的觸及自己的底線,自己不是沒有反擊的手段。要讓他明白,自己是一個真實的女人。是一個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女人,但要真的把自己惹急了,不管什麼事,也是能做得出來。不就是紅杏出牆嗎?那還用去學?男人在外可以尋花問柳、拈花惹草,去追求浪漫和激情,去尋找刺激和滿足。女人爲什麼不能報復一下呢?
難道女人天生就是受男人壓迫和剝削的對象嗎?女人也是人,在這個家庭中,要比男人付出很多,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爲什麼要女人去忍辱負重,乾乾淨淨做人,小心翼翼做事?
姚敏要讓少華明白,自己也是一個有浪漫想法和充滿激情的女人,一個有欲*望和需求的正常女人,在踏進家門的時候,很想得到丈夫有力的擁抱;在自己疲憊不堪的時候,也很想得到丈夫深情的愛撫;在孤獨寂寞的時候,更想得到丈夫火熱的擁吻;在她渴望激情的時候,還想得到丈夫持續的陪伴……
姚敏要讓少華明白,不論你在外面有多忙,事業做得多麼的成功,你不能疏忽了這些。如果連夫妻生活也是公式化的走過場,算是完成一項任務。讓自己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失落,在寂寞中哭泣,也在孤獨中期盼,在忍受中煎熬。如果長期如此,生活平平淡淡的,一點波折都沒有,讓人感覺淡而無味,總好像缺少點什麼,人的本能欲*望、尋求刺激的欲*望、情感欲*望就會蠢蠢欲動,想到外面尋找當年激情燃燒的歲月和感覺上的刺激,就會悄然而生。
對女人來說,這種婚外的男女之情,在某種程度上,跟男人的感覺是一樣的,它們就是暗夜的燭光、是天宮的瓊漿、是寒冬的爐火、是嚴夏的一杯冰茶、是雨後的彩虹、是香醇的美酒、是玫瑰色的浪漫的夢;那裡有自己想要的快樂、快樂到極至;有自己想要的激情,燃燒到迷失;有自己想要的浪漫,直至不想回家。
自己要讓少華明白,如果他真的那樣對待自己,自己也會沉醉其中,永遠也不醒……
而這些話,姚敏不可能沒有由頭的直接對少華說,更不可能當着大家的面直接告訴他。此時,正當兩個人激情燃燒過後,餘溫尚存的時候,兩個人剛剛赤*裸相見,所以姚敏把自己心裡所想的一切,全部告訴了他,有真情述說,也有警告和威脅的成份。
兩個人在房間裡,就這樣說着、聊着纏綿着,不知不覺一個鐘頭的時間就過去了。
“好了,應該說的我都說了,應該做的,我也做了,你想要的也都給了呢,剩下的就是好好的給我們娘倆掙錢。”姚敏一邊正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邊紅着小臉嬌嗔的說道。
“老婆的指示我已經牢記在心,嘿嘿,有你的底線,我心裡就有數了。”周少華狡猾的看着她說道。
“那是底線,不是指標,你想什麼呢,別做夢娶媳婦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警告你,就是......就是於淼你只能當姐,當親姐也行,我不反對,畢竟她對咱媽爸還有思華真心的好,但你不能亂了倫理。還有,別以爲你媽跟她說的那些話我沒聽明白,還‘藉着這塊玉的靈氣,也給媽生個孫子孫女什麼的,’就算她有了孩子,咱媽也不能叫孫子孫女呀,應該叫外孫子外孫女。真是年齡大了,說話都顛三倒四的。那麼值錢的東西說給她就給她了,這叫什麼事呀。”姚敏看着少華抱怨道。
姚敏的一句“別以爲你媽跟她說的那些話我沒聽明白”還真嚇了少華一大跳。他也不知道當時老媽真麼想的,竟然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好在當時姚敏光顧着看那件寶貝了。此時她一重新提出來,讓少華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隨後明白姚敏在意的是叫孫子還是叫外孫子,還是讓少華把心放在了肚子裡。
“這件事我要跟你解釋一下。是叫外孫子還是叫孫子,這不是大事,因爲咱這裡的風俗你不是不知道,不管是孃家還是婆家,對下一代的稱謂沒有什麼固定的,憑藉老人們的喜歡。咱兒子他姥姥不也有的時候叫孫子嗎?老人嗎,你就別挑了。
還有那個寶貝,其實老媽也不知道那麼值錢的,再說了,人家於淼一出手就給兒子那麼貴重的東西,媽把寶貝給她也是應該的。你不會是心痛了吧?”周少華親暱的親了她小臉一下說道。
“心痛到沒有,只是有點嫉妒了。我給你們老周家生了這麼大一個兒子,爲你守了這麼些年,她可到好,來了不到一天,竟然比我這個正宗的兒媳婦都打腰。真不合理。”姚敏依在他的懷裡說道。
“我不是給你補償了嗎?這可是人間美味呀,比那打腰不打腰的實惠多了,要不再給你補償一回?”周少華作勢摟着她往牀上放。
“補你個頭,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夠呀。快收拾一下,馬上出去,這要是讓於淼看到了,咱兩這樣,還不笑話死人呀。”姚敏說完,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一拉門就走了出去。只是她一出門,正好看到於淼抱着已經睡着了的思華從大廳的門外進來。
本來於淼剛一進來,並沒有看到或者聽到兩個人親熱的場面說過的話,但姚敏剛從房間裡出來,一時候沒有思想準備,所以一看到於淼進來,不由得一愣神,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於淼並沒有在意她的這個變化,只是看着她,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她站在那裡不上前接思華。
於淼一看她沒有走過來,自己又往前走了一步:“小傢伙睡着了,放到牀上吧,去哪……”她的“屋”還沒等說出來,少華從姚敏身後的屋子裡走出來,他可能也沒想到大廳裡會有別人,所以,還沒來得及繫好褲腰帶就一步邁了出來,只是他這一出來,擡頭一看於淼正抱着兒子,也是一下子愣在了那裡,更讓他丟臉的是,他的手這麼一抖,雙手一鬆,整條褲子“唰”的一下從腰間落了下來。
於淼是什麼人呀,這種事早就經歷過的,此時一看兩個的這付模樣,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不由得自己也是臉上一紅,強憋住沒笑出來:
“你們兩個人呀,還真夠抓緊時間的,好了,別站在那愣着了,快把門讓開,讓小寶貝睡到牀上。”
“姐,不是的,我我…..少華你你的褲子怎麼掉下來了。”姚敏本來想解釋一下的,只是這一側身看到少華正愣在那裡,而且褲子都落到了腳面上,她只好把後半截話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