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太上皇行宮內的花園裡,朱祁鎮與那伯顏貼木兒坐於那後花園的池塘邊上宴飲,而娜仁就跪坐於旁,乖巧地侍奉着酒食。快一不遠處,脫爾遜等人正在燒烤着今日早間,去野外獵來的野味。
炙烤得金黃直冒油脂的野味散發着撲鼻的濃香,混雜着那淡淡的酒香,份外勾人饞蟲。
還有那些從孫府調配來的家丁們都佈置於四周,使得這個原本冷清無比的院落顯得熱鬧了起來。
聽着周圍那些人傳來的喧鬧聲,嗅着那酒香還有炙烤的野味散發的ròu香,朱祁鎮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過往,不過,目光落在了那案几對面的伯顏貼木兒的身上,又不得不把理智拉回了現實。
“陛下請。”已然喝得兩頰發紅的伯顏貼木兒抹了抹滿是油脂的嘴脣,再次向着朱祁鎮舉起了手中的酒盞。
“這些日子,陛下的款待,着實令下臣受寵若驚。”極品明君吧更新看到朱祁鎮笑吟吟地舉起了酒盞抿了一口,伯顏貼木兒直接一飲而盡,呼了一口酒氣之後笑道:“下臣已經在宣府呆了不少的日子了,很是領略了一番大明的風土人情。可惜,下臣也該回草原了。”
“無妨,反正娜仁在此,若是伯顏平章想要來探望着,儘管來就是,聯自當掃榻以迎。”朱祁鎮將那酒盞放下,目光落在了那娜仁俏麗的臉蛋上,她也喝了一點酒,兩頰猶如塗抹了胭脂一般媽紅,流轉的眼波份外的嫵媚,目光交匯時,那盪漾的甜意,勾得朱祁鎮的眼珠子跟兩把剪刀似的。
看到朱祁鎮灼人的目光,娜仁臉上的暈彩更濃了,羞填地瞪了朱祁鎮一眼,這才轉過了臉朝着伯顏貼木兒言道:“就是啊二哥,陛下說了要留在宣府,離咱們大草原也不過一兩日的快馬,要是想妹子了,就過來看看,到時候,妹妹去給二哥你獵些野味來下酒。
伯顏貼木兒看着娜仁,滿眼裡盡是慈愛與寵溺。”好,二哥知道了。有機會,二哥一定還會來看你的,若是妹子你有時間,也可以去看看你大哥,大哥雖然很生你的氣,可是二哥知道,他其實是最疼你的,知道嗎?……
娜仁的表情不由得一陣黯然,眼圈也微微發紅,轉眸落在了朱祁鎮的身上,極品明君吧更新一副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模樣。朱祁鎮不由得笑道:“娜仁你若是想回去,倒也無妨,你大哥能夠遣你二哥入明,足見其誠。”
“真的嗎?”聽到了這話,娜仁不由得一喜,嘴角也情不自禁地飛揚了起來。握重兵?”朱祁鎮臉色一正,沉聲道:“還有誰跟那瓦刺大汗脫脫不花走得極近?”
伯顏貼木兒想也不想便答道:‘陛下所言,莫不是阿刺老將軍?。
“除了他,還有何人可以威脅到你們兄弟?,朱祁鎮淡淡地笑道。此言一出,頓時讓伯顏貼木兒作聲不得。的確,在如今的瓦刺,唯一能對也先兄弟執掌瓦刺大權構成威脅的,唯有阿刺這位手握重兵,在瓦刺素有人望的老將軍。
“陛下提醒得是,不過,阿刺老將軍不但是我準噶爾部的人,更是追隨我父兄征戰多年的老臣子,對我瓦刺忠心耿耿,對我兄長更是甘爲鷹犬,豈會心生叛逆?,伯顏貼木兒臉上的表情仍1日沒有什麼變化,彷彿像是在聽人瞎扯蛋一般。實際上他的內心很不平靜,可以說是用心驚ròu跳來形容亦不爲過。
查覺到阿刺在暗中有異心,這在瓦刺內部,除了也先兄弟三人之外,極品明君吧更新只有極少數的心腹知曉,而且,包括伯顏,也主要是暗中推測罷了,至少明面上的證據是沒有的,令伯顏沒有想到的是,在大草原上呆了不過短短半年的光景,與那阿刺等人相熟也不過三四個月的時間,朱祁鎮從哪得知這個消息,或者是從哪方面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ps:感冒厲害,要瘋了,這個月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跟病魔作鬥爭的不屈鬥士……病中,字數不多,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