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大蟒體長十米,頭如碗口,體重怕是有一兩噸。
也不知道,這大蟒已經在山林中稱雄稱霸了多少年,才能長成如此超乎尋常的大小。
數十年的漫長壽命,說是讓這大蟒成精,是胡說了。但是幾十年,已經足以讓這大蟒生長出智慧。
這種智慧自然是不能和人類相提並論,不過也就是相當於五六歲的孩童。
可是,如果這種智慧加上大蟒野獸級別的速度和力量,那就無比恐怖了。
葉歡心中警醒,便是因爲這一點。真如果因爲大意,一條性命折在這大蟒口中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當葉歡發出提醒時,張白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微微顰起眉梢,口中道:“你小心些,速戰速決。”
“明白了。”
葉歡口中輕喝一聲,提劍斬了過去,大蟒嗅到他的氣味,憑下意識向葉歡甩來。
張白鳳早已蓄勢待發,見這大蟒蛇尾甩來,一件斬了過來,將大蟒的尾巴斬斷一截。
大蟒身受重傷,此刻也發了狂意,在地上不住掙扎,口中發出赫赫聲音,憑着氣息向葉歡和張白鳳發起攻擊。
趙三娘看得真切。
葉歡藉着頭頂的樹梢枝杈穿來躍去,吸引着大蟒的注意,引大蟒來攻擊他。而主要發動攻擊,對大蟒造成傷害的還是張白鳳。
張白鳳劍劍斬去,在大蟒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二人互相配合默契,當大蟒將要攻擊葉歡時,張白鳳的一劍總是能險之又險的趕到,在大蟒身上留下傷痕。
而葉歡依仗有張白鳳,屢次涉險,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打的越發大膽。
兩人一個吸引大蟒,一個發動攻擊,互相配合竟然密不透風,半點差錯也沒有。
趙三娘本以爲自己也算是有些修爲,但此刻她看着張白鳳和葉歡與大蟒的戰鬥,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完全不會打一般。
趙三娘心中暗想,若是沒有張白鳳在此,自己和葉歡配合,斷然不至於這麼默契,怕只怕,想要消滅這隻大蟒,最主要的,還得依靠葉歡。
葉歡手搭在一根樹幹,身子騰在空中,口中喝了一聲:“鳳姐,差不多了,出手吧。”
“好!”
張白鳳心領神會,眼見葉歡身子在空中躍了一道弧形,大蟒的腦袋追尋葉歡的方向。
張白鳳雙手持劍,身子騰空,使了個泰山壓頂的架勢,劍扎向大蟒的腦袋。
直接洞穿,天殺劍穿過大蟒的腦袋,直接將大蟒釘在地上。
大蟒腦袋不能動彈,但是身子還沒有立刻死亡,一條長尾向張白鳳甩來。
“喂,小心!”趙三娘明知道張白鳳要殺她,還是下意識道了一聲。
可只見,張白鳳不管不顧,死死用劍壓着大蟒腦袋,就是聽到腦後的風動,也沒有動彈。
眼看大蟒一條粗大的蛇尾要甩在張白鳳腦袋上,就在這個時候,葉歡從橫地裡殺出,手持鳳歌劍,扎入大蟒蛇尾,將其蛇尾狠狠釘在地上。
趙三娘倒抽一口涼氣,如果葉歡慢片刻,張白鳳就會被蛇尾摔中,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而關鍵是,張白鳳竟然對葉歡如此信賴,似乎明明知道葉歡一定會救下自己似的。
葉歡和張白鳳一人釘着蛇尾,一人釘着蛇頭。大蟒中間的身軀扭動了五六分鐘時間,最後終究不再動彈,癱軟在地上。
葉歡和張白鳳鬆了口氣,互相扭過頭來,目光看着彼此,嘴角都微微挑起。
葉歡站起來,甩了甩髮酸的胳膊,道:“好大一條蟒,如果煮了,也是一鍋好肉,就是不知道有毒沒有。”
張白鳳搖搖頭:“這種黑尾蟒是沒有毒性的。”
“鳳姐果然見多識廣,佩服,佩服。取蛇膽的事情我就不幫你了,我們先走了,你先忙着。”
說罷,葉歡顛顛跑到趙三娘身邊,抓着她的胳膊就向外走。
“想走!”張白鳳冷哼一聲,拔起插在地上的劍,就向葉歡追來。
“還追呀!”葉歡道了一聲嗚呼哀哉,心中苦不堪言。
先是和張白鳳一場大戰,然後又追到這裡,爬了半天山路,最後又激斗大蟒。
現在的葉歡,已經是筋疲力盡,力氣差不多已經耗盡。
但是,張白鳳提劍追來,今天是必殺趙三娘。
葉歡也是無可奈何,實在是跑不動了,只能和張白鳳應付着。
揮手摺下一截松樹枝,葉歡以鬆爲劍,劍打張白鳳。
張白鳳直接就給他砍成兩截,口中嗔怒道:“你還真敢爲她向我拔劍!”
葉歡看着手上只剩下兩三寸長的松枝,口中無奈道:“這也算劍!”
“我說算,便是算!”張白鳳蠻不講理,繞過葉歡,劍砍向趙三娘。
事實上,此刻張白鳳體力消耗也是頗大,不復全盛之時,趙三娘如果想要躲,其實是能躲開的。但她一開始就對張白鳳懼若鬼神,張白鳳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這一劍砍來,她竟然嚇得沒有躲閃。
葉歡從一旁探出一隻手,拿出了張白鳳手腕,反手將張白鳳的劍挪向一旁。
張白鳳惱怒的看了他一眼,怒道:“你敢佔我便宜!”
葉歡嗚呼哀哉,惱道:“鳳姐,咱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張白鳳冷哼一聲,提劍開始攻擊葉歡,惱怒道:“你平日裡扎花惹草,招蜂惹蝶,我也管不得。但你招惹女人,看看仔細好不好,這種女人是你惹得起的嘛!”
“我沒沾花惹草!”葉歡道。
“有臉說如此話!”張白鳳道:“你以爲我沒有去你的龍城嘛,養一個兩個也就罷了,你養了一窩竟然!”
葉歡倒抽一口涼氣:“你去龍城了那些都是保姆!”
“你是要吃奶嘛!要那麼多保姆!”
葉歡無言以對,只好一味的和張白鳳應付。張白鳳其實也是筋疲力盡,出劍的速度是越來越慢。
劍招雖然慢了,但張白鳳口中的語氣卻是越來越急。
“天下哪裡沒有好看的女人,如果只是漁色,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張白鳳一邊砍葉歡一邊道:“你非得找這麼一個,她有什麼?她會要了你的命不知道嘛!”
“我沒有!”葉歡道:“我是清白的。”
趙三娘臉羞得通紅,惱怒道:“你們聊你們的,扯我做什麼!”
“閉嘴!”張白鳳冷喝一聲,拔劍斬向趙三娘:“我先殺了你,再和他算賬。”
“鳳姐,殺不得!”葉歡急忙過去伸手,想要攔住張白鳳。
趙三娘忍了半天,看張白鳳這一劍平平無奇,心中也是鼓起勇氣。她忽然拔出佩劍,去擋張白鳳這一劍。
張白鳳冷哼一聲,口中道:“螢燭之光,也敢於日月爭輝,看仔細了!”
隨着聲音,張白鳳突然變招。她的速度依舊不快,可是劍招卻套成小圈,將趙三孃的劍套在圈內。
趙三娘心中一驚,感覺自己的劍,有被張白鳳卷飛的危險。
還是葉歡從旁邊伸手,拿一根樹枝,打開了張白鳳的劍。
如此,趙三孃的劍纔沒有脫手。趙三娘穩住身形,心中倒抽一口涼氣,此刻她才明白自己與張白鳳的差距。
從今日起,趙三娘便對張白鳳產生了很大的畏懼,在她心中,張白鳳就如同一座魔神一般,是不可戰勝的。
張白鳳劍招被盪開,眉頭緊皺,邁步去打葉歡。她立足之處,是一顆圓石。
一是張白鳳此刻已經筋疲力盡,二來,也是夜晚天黑,看不得真切。
落足一剎那,圓石滾動了一下。張白鳳立足不穩,身體就搖晃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上。
葉歡鬆了口氣,忙拉過一旁的趙三娘,顛顛的往前方逃,口中道了一聲:“鳳姐,回見吶!”
“你回來!”身後的張白鳳突然喊了一聲。
葉歡已經拉着趙三娘跑出十幾步,聽到這聲音轉過身來。
他清晰的看到,張白鳳坐在明月之下,一條腿搭在一旁,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滾落。
葉歡無奈的嘆口氣,鬆開趙三娘,又蔫蔫的的走到張白鳳身邊。
張白鳳瞪他一眼,眉梢眼角藏不住惱恨。
葉歡蹲在張白鳳面前,拿住了她的腳,擱在自己膝蓋上。
張白鳳將腳往後抽了抽,卻被葉歡拽住了,口中道:“好鳳姐,與我就別介意了。”
張白鳳低着頭,緊抿着下脣,身體卻也是不再掙扎,一任葉歡握着自己的腳。
葉歡蹲在地上,手裡拿着張白鳳的腳,先是將她鞋上的鞋帶鬆了,然後脫下了她的運動鞋。
過程中,張白鳳眉頭緊緊抽搐,神情十分痛苦。
除掉張白鳳的運動鞋後,葉歡纔看得真切,只見張白鳳的腳踝已經紅腫了一圈,輕輕碰了碰,張白鳳就吱呀咧嘴。
“崴腳了。”葉歡嘆口氣:“怎麼就不知小心些?”
張白鳳惱恨的看着他:“說是怪誰,如果不是你,我至於跑到這深山密林中,受這份苦。”
“怪我,怪我。”葉歡嘆了口氣,手上替張白鳳把襪子去了。
潔白如玉的玉腳裸露在空氣中,盈盈一握,粉嫩的腳趾抽動了一下,像是受驚的蠶寶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