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打聲終於停止,叮鈴鈴響起的手機鈴聲救了楚湘雲。
葉歡拿起手機,對面響起天樂的聲音。
“天心,查到了,峨眉派有一個弟子在空管局,他可以幫忙讓飛機返航。”
“那還不快做,等什麼。”
天樂遲疑了一下:“天心,你要明白,讓起飛的飛機返航不是一件小事,所需要動用的力量,牽扯到的關係,動用的人脈不是一件小事。”
“我知道了。”葉歡道:“峨眉派要什麼,我都給。”
“峨眉派什麼都不要。”天樂道:“他們要你這個人情,只要你記着就好。”
葉歡嘆口氣,好精明的峨眉派,一個人情在手,以後讓葉歡做任何事葉歡都無法拒絕。
“讓他們去做吧,這個人情我欠着。”
掛斷電話,楚湘雲早已站了起來。她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的套衫已經凌亂,胸脯被壓在桌子上,內衣早已移位,釦子還崩斷一顆。
“你是個混賬!”一耳光摔在葉歡臉上,楚湘雲噙着眼淚。
“你明白我是個混賬就好,告訴你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葉歡虛張聲勢道。事實上,此刻他心頭已經怯了。一開始打楚湘雲,不過是因爲在失去韓聽香前的憤怒,但後來,究竟有沒有某些惡趣味在作祟,也就不好說了。
葉歡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手感還是蠻不錯的。
“我要告訴韓聽香!讓她遠離你。”
“她不會相信的。
”葉歡撇撇嘴。
楚湘雲一怔,的確,這話說了,韓聽香也不會相信。韓聽香怎麼會相信葉歡竟然如此無恥。
但他的確就是如此無恥。
叮鈴鈴,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是天樂的聲音:“天心,飛機已經開始返航了,你去看看吧。”
掛斷電話,楚湘雲愣住了。葉歡竟然真的攔截了飛機,讓已經飛出去的飛機返航。
這是何等大的能量,攔停一架已經起飛的飛機,牽扯的層面至多,動用的部門之廣,楚湘雲根本難以想象。
但事實上,葉歡的確做到了。
這一刻,楚湘雲看向葉歡的眼神有異樣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在自己面前畏首畏尾,等待自己施恩的小人物。
相反,他是一個很危險的動物。
混賬起來,他可以把自己摁在桌子上打屁股,但同時,他一個電話,就能讓起飛的飛機返航。
他背後究竟藏着什麼,他究竟可以發動如何打的能量?
這些,楚湘雲難以想象。
在此刻,她心中對葉歡升起畏懼,這種畏懼,甚至讓她不敢直視葉歡的眼睛。她心中忽然有種慶幸,幸好葉歡是自己的女婿,而不是自己的敵人。
葉大少曾說過,征服女人,無非便是暴力與金錢。事實上,這句話還是片面了些。對於楚湘雲這樣的女人來說,暴力與金錢都是無用的,真正能令她這折服的,只有權力,絕對的權利。
此時此刻,在某種程度上,葉大少征服了楚湘雲。
讓女人愛上你是一種征服,畏懼同樣是。
……
飛機起飛,穿過雲層,向異國他鄉的土地飛行。
事實上,剛上飛機,韓聽香便睡着了,心中念念想想的,也無非是如何下飛機後聯繫葉歡之類的。至於飛機中途返航等事情,她一概不知。
飛機在微微的震動中下降,韓聽香迷迷糊糊被吵醒,她隔着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吃驚道:“國外也有賣烤紅薯的啊!”
紛亂的乘客,發現了端倪,吵吵嚷嚷的聲音響起。
“這是龍城呢?”
“我要出國吶,怎麼又回來啦。”
“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吵越亂,越來越紛雜,直到飛機廣播的聲音響起。
“尊敬的各位乘客,因爲不可抗力原因,我們飛機臨時返航,請大家稍安勿躁,飛機馬上可以起飛。”
“什麼不可抗力,你知不知道,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耽誤了你們賠得起嘛?”
“我要投訴,投訴你們航空公司!”
“抱歉,事涉機密,無法向大家透漏具體原因,需要投訴的,空姐會告訴大家投訴方式。”
略微頓了頓,廣播的聲音繼續響起:“韓聽香女士,韓聽香女士,請聽到廣播後,趕快下飛機,飛機下有人在等您……嗯,等的很着急。”
韓聽香一頭霧水,拎着行李箱從飛機上下來,就看到不遠處停着兩輛車,葉歡和自己媽媽都站在那裡。
韓聽香撇撇嘴,拉着行李箱走過去,隨手交給葉歡:“回家吧。”
“嗯。”葉歡接過行李箱,牽住了韓聽香的手。
二人路上經過簡單的交流,也明白了各自的經歷,葉歡心頭的疑慮煙消雲散。
走了好遠,要上車的時候,韓聽香回頭望了楚湘雲一眼,道:“我媽今天,有點奇怪?”
葉歡搖搖頭:“不知道,大概是想男人了吧,有其女必有其母,你媽都素了這麼多年,肯定是想男人了。”
“死相。”韓聽香呸了一口:“快開車吧,我累了,要回去睡覺。”
……
葉歡的小樓內,葉歡赤身坐在牀上,韓聽香跪坐在他面前,兩手扶着葉歡膝蓋。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真的是你讓飛機返航的?”韓聽香擡起頭,紅脣閃亮。
“嗯。”
“你還蠻厲害的。”
“這不算厲害。”葉歡的手穿過韓聽香的黑髮,往下摁了摁:“這裡厲害纔算是厲害。”
呸!
韓聽香啐了一口:“那我媽哪裡怎麼辦?她還是不喜歡我們在一起。”
“沒什麼,我已經把她sui服了。”葉歡道。
“什麼服?睡服?”
“說服,是說服!”葉歡道:“我就跪在她面前,說丈母孃,你許我和聽香在一起吧,我們是真愛,是你拆不散的,求求你了,可憐可憐我吧……”
“滾!我信你纔怪。”
“這不重要。”葉歡摩挲着韓聽香的後腦:“你現在如何說服它纔是重要的。”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一對兒癡鴛鴦,在錦被裡翻來覆去,這還是韓聽香第一次在葉歡房中過夜,似乎陌生的環境,給了她新的刺激,她今天的需求格外強烈些,當然她平常的需求也很強烈。
聲嘶力竭的響聲便響起來,迴盪在小樓內,來自喉嚨深處的聲響,像是小獸吃不到母乳的悶吼。
這間小樓,除了葉歡與韓聽香,還住了唐溪月和寺島魚,以及寺島妃。
葉歡對寺島妃母女有些刻薄,只讓他們住在一間逼仄的雜物間內,裡面只有一張單人牀。
兩個女人本來住的就擁擠,身體貼着身體,體溫貼着體溫。這次一聲聲屬於女人的聲音傳入耳內,二人更覺得燥熱難耐,碾轉反側。
最後,兩個人實在睡不着了,從牀上下來,穿着睡衣,走出了臥室。
客廳的燈亮着,唐溪月早就坐在沙發上,再看財經新聞。
見到二女下來,唐溪月一舉手中的水杯:“冰水,來一杯。”
“給我也來一杯吧。”寺島妃訕訕,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冰涼的水液順着喉嚨灌下去,身體才略微好受些。
聲聲叫聲,在耳邊響起,宛如春蟲鑽入身體,在身體裡肆虐。
寺島魚皺起眉頭:“她這是要叫多久,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知道。”唐溪月心平氣和。
寺島妃問:“葉歡以前經常帶女人回來嘛?”
“以前不知道。”唐溪月想了想:“這是第一次,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
寺島魚惱怒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宣示主權麼!也沒見過她這麼叫的,也不怕明天嗓子啞了。”
“你經常聽見女人叫嘛?”唐溪月關切的問。
寺島魚臉上一紅:“第一次。”
шшш ⊙ttκΛ n ⊙℃O “大概也叫不了多久吧,一般十分鐘就結束了。”寺島妃道。
唐溪月來了興趣:“我沒有經驗……”她將目光擱向寺島魚,寺島魚忙道:“別看我,我也沒有經驗。”
唐溪月又將目光放在寺島妃身上:“您是有經驗的,一般這種事,男人能堅持多久?”
“我其實也沒什麼經驗……”寺島妃臉上有些尷尬:“一般就是十分鐘吶……”
“可是都叫了半個小時……”唐溪月道:“爲什麼葉歡堅持這麼久……”
寺島妃臉上紅撲撲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葉歡身體比較好吧。”
“那是時間短了好,還是時間長了好。”
“這個,時間長了,畢竟還是好的吧……我其實也沒什麼經驗的。”
聲嘶力竭,攪動一池春水,唐溪月再也忍不住了。她蹬蹬的上樓,一腳踹在房門上:“讓不讓睡了,到底讓不讓睡了!”
臥室內,葉歡壓住韓聽香:“小點聲,別人有意見了。”
“怕什麼,我自己的家,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她一個保姆翻了天了。”
說罷,韓聽香衝着門口大喊:“吵什麼吵,姑奶奶在睡男人不知道啊!”
聲音嘹亮,像是春天的第一聲杜鵑啼,伴隨着的,是漸漸又響起的,瘮人骨髓的嗯啊聲。
唐溪月無奈的嘆口氣,頓感臉紅心熱,蔫蔫的跑下樓,趕緊又喝了一杯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