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龍頭!”玉姬望着葉歡的眼睛道。
“這……”
葉歡愣在原地,凝視着玉姬的眼睛。他發現自己像是第一次見到玉姬,在張小田面前,玉姬一直溫順和婉,典型東瀛女人的模樣。此刻她神情堅決,眼中似乎有火焰燃燒,葉歡竟然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玉姬跪在地上道:“二叔,洪門是亡夫的產業,他不會希望自己辛苦闖下的產業在自己死後不久便被人吞併。更不希望洪門落在江峰等人手中,因此,我要做龍頭,替亡夫撐起洪門。”
“這,可這……”葉歡道:“可這也太辛苦大嫂了,我想大哥在天有靈,也未必願意大嫂如此辛苦。”
玉姬搖搖頭道:“我意已決,二叔不必再勸我,只說二叔幫不幫我?”
葉歡一咬牙道:“好了,大嫂先起來再說,我一定幫大嫂成爲洪門龍頭。”
“多謝二叔。”玉姬緩緩起身:“玉姬不過是一個女人,沒有二叔相助,萬萬是做不成這件事的。”
葉歡道:“大嫂先莫着急,這件事慢慢商量,大嫂希望我做什麼,我絕沒有半點推遲。”
恰在這個時候,門推開了。胡天齊和佐佐木走進房間,二人身後各揹着一個旅行袋,每個人的旅行袋中都裝着十幾把武士刀。
對於房間內的玉姬,胡天齊視若無睹,目光落在葉歡身上,口中道:“老闆,你要的東西到了。”
說着,胡天齊一甩手臂,將背後的旅行袋放在身前,葉歡抽出一把武士刀看了看,只見刀光冷冽,一縷縷刀紋宛若魚鱗。
“好刀!”葉歡讚了一聲,道:“我們走吧。
”
說罷,葉歡向門外走去,背刀的胡天齊和佐佐木跟在葉歡身後。
玉姬在其身後問道:“二叔,你要去做什麼?”
葉歡並未回頭,衝身後揮揮手道:“大嫂,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的事不必擔心,葉歡記在心裡。”
……
長樂館,歌舞伎町最豪華的風俗場,裡面的裝潢是最奢侈的,姑娘也是整條歌舞伎町,甚至整個京都,乃至整個東瀛最漂亮的。自然,消費也是最高的。
長樂館,是黑星會的產業。以長樂館在東瀛的勢力,理論上,只要你有足夠多的錢,你可以達成良家****,高中女生以及初中女生,母女,白領,甚至是某個少女偶像團體成員等成就。當然,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錢。
今天有雨,牛毛般的雨絲從天空灑下,涼涼的綿綿的。這幾天京都一直在下雨,據說有場風暴將在今日登陸京都,因此導致最近京都一直是陰天。
綿綿雨絲中,一輛黑色汽車緩緩從遠方駛來,停在長樂館門口。雨絲澆在黑車車身,使得黑色的車身溼漉漉的,水珠順着車身滑落。
涼澤是長樂館的經理,他看到這輛黑車時,瞳孔不自然的伸縮兩下。以他的眼力,自然在第一時間,就分辨出這款黑車是2005款的邁巴赫思域。
邁巴赫在13年已經停產,原先的品牌被梅德賽斯受夠。眼前這款2005款的邁巴赫思域此刻已經全球停產,在當時,全球售賣不過一萬多輛,整個東瀛更是不足千輛。
這款停產的邁巴赫思域本身就是一種財富與身份的象徵,在整個東瀛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屈指可數。難道是某個財閥的掌舵人,或者是某個貴族的子弟今夜來長樂館消費。
想到這裡,涼澤立刻冒雨走出大門,站在屋檐下。
首先打開的駕駛座的位置,一個身着黑色西裝的司機從車上下來,在第一時間,涼澤竟沒有分辨出這司機是男人還是女人。
利落的西裝,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靴,潔白的手套,五官精雕細刻,如果是男人絕對沒有如此別緻的五官。但如果是女人,她身上的乾脆利落,卻也不是女性可有的。
終於還是她的齊耳短髮暴漏其性別,原來是個女人。但這種精緻的面孔在女人身上也是極少見的,目光掃了一眼其平坦的****,涼澤心中可知道某些貴人是有些特殊癖好的,莫非這模樣中性的司機,是車內貴人豢養的小姓。
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少年模樣的男人,他有一張略略木訥的臉龐,眼神渙散,沒有焦點,像是那種沉浸在熱血漫畫中的中二少年一般。
心中剛冒起這個想法,涼澤就覺得脖子上一涼,是這個少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涼澤心中一驚,頓時有些喘不上氣來。
他可是明白,某些殺人如麻的亡命徒有一種職業習慣,在看人的第一眼喜歡找人的要害,尋找一刀致命的機會。
可這樣的眼神卻在少年身上出現,涼澤心中驚愕,難道這個木訥的少年,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令涼澤詫異的是,這二人身後都揹着一個旅行袋,袋中各裝着十幾把武士刀,而那少年手中,還提着兩個箱子。
司機與少年站在一起,兩張精緻的臉蛋相互輝映,黑衣黑靴像是雨中的一根旗杆。
連隨從都是如此打扮,那車內的貴人會是什麼模樣,又是何等身份呢。
後座的車門開了,司機撐開一把黑傘擋在車門口,車內的人才緩緩下車。
涼澤首先看到一隻黑色皮鞋,緊緻的長褲,然後那人的身形才慢慢露出來,一件羊毛質地的印花西服,白色襯衫,碎星領帶……
涼澤揉了揉眼睛,詫異的發現,以自己的眼裡,竟然不能發現這人身上的衣服是什麼品牌。
貴族,真正的貴族!
這絕不是那種把阿瑪尼,普拉達穿在身上的暴發戶,渾身衣物連一個名牌都沒有,而也絕非是那種路邊攤貨。有且只有一種可能,這個人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出自設計師的親手設計。
這纔是真正的貴族,已經不需要衣物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終於,涼澤的目光落在對方臉上。
淡淡的月牙眉,一雙丹鳳眼,嘴角似抿非抿,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棱角分明的臉龐,像是刻刀一刀一刀裁出來的相仿。
華夏人?
涼澤微微皺起眉頭,這種棱角分明的臉型絕非東瀛人所有的,只能說明眼前的客人是一名華夏人。
意識到這一點,涼澤有些泄氣,他本來還以爲是東瀛的某個貴族呢,卻原來是一個華夏人。
這‘貴人’目光落在長樂館門口的霓虹燈上,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這裡就是長樂館了嗎?”
“是的,老闆。”司機答道。
“好,我們進去吧。”這人輕聲道。
“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接待華夏人。”涼澤無奈的湊上前,眼前這人的氣勢讓他不自禁的低下頭。如果不是長樂館的確有不接待華夏人的規定,他實在不願意去冒犯眼前的客人。
說着話,涼澤指向門口一邊的公告牌,上面的確用中日英三語寫着恕不接待華夏人入內。
中性打扮的司機掏出支票夾,嘩嘩在上面填了一個數字,然後撕下支票賽進他西服口袋內。
司機輕輕拍了拍涼澤的胸口:“我不介意你拒絕華夏人,可我介意你拒絕鈔票,不過,我知道你不會的。”
涼澤拿出來看來一眼,瞬間倒抽一口涼氣,上面一長串的零,輸了半晌好,涼澤才確認那是一千萬。
這是一個讓所有尊嚴,原則,規定掉進垃圾桶的數字,在穩定下來顫抖的情緒後,涼澤幾乎沒有半個字的廢話,一揮手道:“您請!”
穿過大門,走進大廳,木紋石地板光可鑑人,琳琅燈光打在地上,舞池內的少女還在舞動,衣裳飛舞。如果你沒有去過皇宮,你會覺得這裡便是皇宮。
涼澤帶着三人走進一間和室,這是一樓最豪華的一處房間,四壁是白紙糊成的牆壁,一水兒的黑桐木長桌在房間內一字排開,桌上放着青花瓷花瓶,瓶中擦着小水蓮。
“要你們這裡最好的酒,最好的食物和最好的女人!”那木訥少年一邊走進房間一邊道,沒有給涼澤說話的機會。
“是,先生。我馬上就去準備。”涼澤立刻點頭答應,在離開房間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見那貴人已經在長條桌後坐下,那司機和木訥少年畢恭畢敬的站在其身後。
很快,一艘裝着金槍魚刺身的木船擺到葉歡面前,爛紅魚肉宛若花朵綻放,產自鹿兒島的燒酒裝在黑陶酒壺中由身着和服的東瀛女子送至房間。
涼澤親自領着一個女人過來,他畢恭畢敬走到葉歡面前,微微彎腰道:“先生,您看可還滿意……”
涼澤身後的女人約莫也就是二十五左右年紀,一張瓜子臉,杏仁眼,眼中泛着春情。她有豐滿的****以及修長的脖頸,纖細的腰身和修長的****。一個女人可以對男生產生吸引力的特點,她身上都具備了。
“這位是千奈紅衣姑娘,今晚就由她來照顧先生。”涼澤笑道。對於千奈紅衣他是有自信的,這是一個很有成熟風韻的女人,很多人都無法抵擋她的美麗,是長樂館的一大殺器。
“八格!”木訥司機突然罵道:“你就這樣應付我家老闆嘛!”
“這……可這……”涼澤結結巴巴,難道千奈紅衣還無法讓眼前的客人滿意嘛。
“對女士要有禮貌,尤其是漂亮女士。”那客人終於開口說話,衝身後揮了揮手,制止木訥少年的暴怒。
然後,涼澤看到他拍了拍手,木訥少年見到後,將身後的兩個皮箱放在地上,然後打開。
轟!
涼澤的眼睛一下瞪直,在兩個皮箱內都是大額的日元鈔票,慢慢兩個皮箱,裡面裝的都是鈔票。
“讓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出來。”葉歡揮揮手:“這裡的錢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