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0字大章,大家不要再說貴,這一章抵其他書兩章。》
只隔着一道木板,少女的聲音清晰傳到王月媚耳中。
葉歡是一句日文聽不懂的,王月媚卻聽得明白,那少女嬌笑連連,一個字一個字遞到王月媚耳中。
“二老闆,不要喔……”
“二老闆,你好壞喔……”
“別,別,哪裡不可以的……”
王月媚心亂如麻,這聲音像是小鋸一般摩擦她的心靈,令她面紅耳赤,呼吸加重。
王月媚心中煩躁不堪,葉歡是何許人也,她是瞭解的,在一個屋子裡,他敢當着韓聽香調戲自己,你真以爲他是吃素的。而張小田是何須人也,她也是瞭解的。
張小田都說了,雙胞胎姐妹都給葉歡準備好了,甚至葉歡看上哪個女星,他都有辦法搞到葉歡牀上。今夜爲葉歡準備一個暖牀對象,實在不是什麼想不到的事情。
但就任葉歡在房間裡風流快活,王月媚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她忽然心中一動,心道:“自己是韓聽香的繼母,自然有責任有義務阻止葉歡沾花惹草。這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韓聽香……”
心中一寬,王月媚忙從溫泉中出來,連身上的水珠都顧不得擦,便披上一件睡衣,去找葉歡了。如果再晚半點,葉歡說不得就要做出那苟且之事。
房間內,葉歡赤身趴在溫泉邊緣的石板上,少女手中拿着一方毛巾,在拍打葉歡的後排。白淨的素手,柔弱無骨,拍打在身體上,是別樣一種刺激。
吱呀!
門突然拉開一條縫,王月媚赫然出現在門口。
當看到葉歡趴在石板上,手還不停在少女小腿上撫摸時,王月媚心中愈發惱怒,臉冷的像冰,眼中噴薄着火。
“你,出去!”王月媚伸手衝那女子一指。
那女子怔了怔,問葉歡道:“二老闆,我要出去嗎,兩個人我也是可以的……”
王月媚氣的俏臉煞白,真絲睡衣下的胸口不住起伏。這個女人還有沒有點廉恥!什麼叫兩個人也是可以的,鬼才和你兩個人!
葉歡將王月媚出席在門口,忙噗通鑽進水中,他身上可是一絲不掛,被這少女看到也沒什麼,但被王月媚看到,總之是有些尷尬。
“你先出去吧。”葉歡無奈嘆口氣,衝那女子揮揮手。
女子抱起衣服,委委屈屈的走了,走到門口,還用眼睛瞪了王月媚一眼。
葉歡身體泡溫泉中,整個人欲哭無淚,看向王月媚的目光愈發惱怒。憑什麼,這究竟是憑什麼,好端端的雙胞胎,女明星你給我毀了,今夜好不容易又來一個暖牀的女子,自己正想入非非,結果又被你趕走了!
你說你是什麼人吶!充其量就是一個副丈母孃,這輪不到你管吧!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葉歡在溫泉內咬牙切齒道。
見葉歡如此惱怒,王月媚忽覺心中暢快,她拍拍手,手腕上的碧玉手鐲綻放着柔美光澤。
王月媚笑道:“沒什麼,我身爲聽香的媽媽,就有義務幫聽香看着你點,你不覺得一個男人有了女朋友,就該專一點嘛。看看張小田,生平不二色,真是又讓人感動,又讓人佩服。你怎麼不能像他學習一下。”
“那是因爲我和她不一樣。
”葉歡盯着王月媚道:“我知道這世上有癡情種子,像張小田這般,用情專一,此生不二。我佩服他,甚至羨慕他。但我葉歡不是這種人,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這話我對聽香也是這麼說的,連她都沒說什麼,你是我什麼人,有資格管我!”
“我是你岳母呀。”王月媚無辜道:“身爲你的岳母,我有義務阻止你拈花惹草。我還是勸你,做一個專一的人,好好愛一個人就夠了,別看着眼裡盯着鍋裡的人,做一個讓人鄙夷的人渣!”
“呵!”葉歡發出一聲冷笑,忽然從溫泉中站起來,淅瀝瀝的水花從他身上落下,他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王月媚面前。
王月媚哇呀一聲,慌張捂住眼睛。
當她再睜開眼睛時,發現葉歡已經在下身圍好一件浴巾,走到自己面前。結實的身軀,胸前一道疤痕觸目驚心,王月媚覺得頭暈眼花,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岳母?”葉歡嘲諷笑聲,道:“那好,岳母大人,你覺得你在深更半夜穿一件睡衣出現在你女婿房間內,合適嘛?”
葉歡盯着王月媚的身體,真絲睡衣下的誘人嬌軀輕輕顫抖,胸前兩團美肉輕微起伏。葉歡冷笑道:“我葉歡的爲人,岳母大人是不是不清楚?需不需要我給你講講!”
王月媚身子一僵,察覺葉歡的手竟摸到自己臉頰,五根手指如毒蛇一般爬過,放在自己肩膀。王月媚下意識往後退,想要擺脫葉歡,身體撞到牆壁,冰冷的觸感讓她明白自己已深陷絕境。而葉歡冰冷的話語還響在耳邊。
“我在龍城的外號是淨街閻羅葉閻王,人說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你不會覺得這是別人的惡意詆譭吧?不!我葉歡就是一個乾乾脆脆的壞人,殺人放火,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過。”
王月媚擡起頭注視着葉歡,發現他一雙丹鳳眼已經睜開,冰冷的眼神沒有任何感情。
“你是不是很佩服張小田,看他對玉姬如此感情,就賺得你一把鼻子一把眼淚,是不是就把他當做好人了。
呵,那我告訴你,張小田絕不是什麼好人,他蠱惑良家婦女,經營風月場,殺人放火,手上的鮮血能塗滿他的墓碑。除了玉姬以外,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覺得張小田是好人。你說說,我和這種人稱兄道弟,我會是好人嘛!”
葉歡進一步,將王月媚逼到牆角,熱氣噴在王月媚臉上,王月媚驚慌扭過頭去,只聽葉歡道:“你半夜,穿一件睡衣進我的房間,我葉歡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難道沒想過會發生些什麼嘛!甚至,你今天找我冒充你的情人,就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嘛?”
“我……”王月媚結結巴巴。
葉歡冷笑一聲,手順着王月媚的肩膀滑下去,握住她豐挺的胸脯,王月媚呼吸急促,全身發軟,咬牙道:“你放開我!”
葉歡道:“在我今天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會發生些什麼。甚至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想將你放在牀上是什麼感覺,我本以爲還會花些時間,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
低頭,葉歡吻了上去,牙齒咬住了王月媚的烈焰紅脣,那種窒息的感覺再次降臨到王月媚身上,她感覺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
王月媚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葉歡推開。
王月媚站在原地,緊張的喘息着,她用手捂住不停起伏的胸口,道:“我回房間睡了,明天就會離開,今天的事情我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會告訴聽香。”
說罷,王月媚轉身,逃也似的向門口走去。
“站住!”
葉歡的聲音在其身後響起。王月媚慌張轉過身來,見葉歡手伸在自己面前,道:“拿來!”
“什麼?”
“手鐲呀什麼?”葉歡道:“那是張小田給我女人的,你是我女人嘛?”
王月媚愣住,手捂住手腕,抱在胸口,道:“大嫂說了,這是給我的,而且她說了,送出去的東西,絕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你挨着哪門子叫大嫂!”葉歡道:“我剛纔想了想,覺得你說的話極有道理。從此以後我要做一個用情專一的人,生平不二色,這玉鐲我決定送給韓聽香,她纔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最配擁有這玉鐲的人。而你……”
葉歡看着王月媚的眼睛道:“……你不配。”
三個字,一字一把刀,扎進王月媚的心口。她頃刻斃命,臉上血色全無,猛然間,她的眼眶被眼淚打溼,但她強忍着不落下淚來。
“好,我不配,我不配!”
王月媚去拽手上的玉鐲,眼淚不停落在,滑過臉頰,滴落胸口。但不知怎地,這玉鐲卻艱難不肯落下。
猛地,王月媚將玉鐲拽下,手腕被勒出一道紅印,她張牙舞爪,揮手將玉鐲砸向葉歡,口中怒道:“給你,我不配!”
玉鐲從葉歡眼前飛過,葉歡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任玉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最後落入溫泉。
王月媚呆呆站在那裡,身上瑟瑟而抖,雙目噙着淚花,手還保持着丟出姿勢,僵直的杵在半空中。
葉歡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懷裡。王月媚腳步一個踉蹌,整個身子撲進葉歡懷裡。葉歡的手臂禁錮住她的腰肢,強抑制的眼淚忍不下去,啪啪落下。
葉歡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痕,親吻她噙淚的眼睛。王月媚用力扭動身體,像頭髮狂的小獸,雙手捶砸着葉歡的胸膛,口中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慢慢的,雙手的力氣越來越小,身體也不再扭動,她手抓住葉歡的背,指甲劃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
葉歡雙手攀在她的腰身,真絲睡衣是蠶絲織成,光滑柔軟。葉歡雙手伸進睡衣中,觸手是比絲綢更光滑的觸感,那是女人的身體。
睡衣下,並沒有任何衣物,葉歡撕扯着王月媚的衣服,一粒粒釦子崩開,濺飛。
“不要!”王月媚捂住睡衣的最後一粒釦子。
葉歡貼在她耳邊,熱氣伴隨着冰冷的聲音吹進王月媚耳中:“我葉歡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從來沒有假裝過自己是,好色不假,但絕對不會強人所難!在你躺在牀上之前,這最後一粒釦子,一定是你自己解開的。”
王月媚手緊緊捂住身上的最後一粒釦子,葉歡豎起一根手指,從鎖骨一直滑下,在最後一粒釦子處絆住,冰冷的聲音道:“現在……解開它……”
王月媚擡起頭,望着葉歡:“你喜歡我嘛?”
葉歡遲疑一下,聽見王月媚的聲音道:“給我一個誠實的答案?”
“不。”
葉歡沒有說話,當他說出這個字後,看到王月媚悽然的笑了。這笑容像一枚刺,在葉歡心中紮了一下。
王月媚擡着頭,眼淚從她臉頰落下,但臉上卻仍帶着笑,她再次問道:“但你想睡我,對嘛?”
“是。”
“好,我給你。”
手指擰過釦子,脫離最後束縛後,睡衣整件脫落,垂落至王月媚的腳踝。在柔軟的燈光下,她的肌膚散發着光澤,身體輕微顫抖,長髮垂落肩膀,眼中依舊有淚流。
葉歡將她摁在地上,舌頭撬開了貝齒,王月媚的動作瘋狂卻生疏,牙齒劃破葉歡的嘴脣,有血流下,微微的痛感,換來葉歡更加瘋狂的行爲。
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葉歡緊緊圈着王月媚的身體,吮吸着那窺視許久的紅脣。二人在地上翻滾,直至最後落入的那一刻,一朵濺起的血花,讓葉歡恍然驚醒。
“爲什麼,你……第一次……”葉歡驚愕道。
王月媚眼中流着淚水,眉頭因爲疼痛而顰起,她的身體在扭動,月光打在她胸口,那是比月光還要白的白。
“別問……”
再無言語,彼此禁錮着彼此,王月媚像條毒蛇般纏住葉歡,毒蛇張開嘴巴,將兩枚毒牙扎進葉歡肩膀……
一夜風急雨驟,紅燭鬧落帳,錦被添溫,玉體生香,雨打風吹處,卻是落了梨花,謝了殘紅。誰在問,爲何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只留一抹驚心奪目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