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賭場的時候,王月媚的身體已經軟了。
王月媚的身體幾乎是癱在葉歡身上,膝蓋發軟,需要被葉歡拖着前行。她滿面潮紅,連修長的脖子也紅了,呵氣如蘭,雙目含春。
某年某月某一日,葉大少曾經說過,在原始社會時期,女人選擇配偶的標準是誰更強壯,誰能獵取更多的獵物。當你光着膀子,滿面血污的將一頭野獸摔在女人面前,她自己就達到了巔峰。
時至今日,強壯自然被富有代替,當你將一億現金摔在女人面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抵擋得住這種衝擊力,直接就主動脫光衣服。
今夜,一擲千金給王月媚帶來的心理刺激,絲毫不亞於身體所承受的生理刺激
此刻的王月媚發軟的身體靠在葉歡身上,渾身上下一種燥熱散發開。雙臂抱着葉歡胳膊,豐滿的胸脯貼着葉歡身體,就連葉歡的手搭在她臀上,她也沒有介意,甚至還主動將自己的嬌軀往葉歡懷裡擠了擠。
王月媚仰面望着葉歡,年輕的側臉彷彿帶着一種異樣的魅力。那種在賭桌上一擲千金的模樣,還回響在王月媚腦海中。
王月媚問:“你爲什麼賭那麼大,萬一輸了呢?”
葉歡笑笑:“輸不了。”
“萬一呢?”王月媚問。
“我說了,輸不了。”
葉歡平靜的聲音響在耳邊,肯定的語氣讓王月媚恍然明白什麼,她詫異道:“你早知道自己會贏,爲什麼?”
葉歡指了指自己耳朵:“我聽得到的。”
王月媚困惑的皺起眉頭,忽然想起電影中的場景,賭術高手可以憑藉耳力聽得出骰盅中的動靜,但這種能力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王月媚也只是在電影中見過,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難道葉歡可以做到。
王月媚有所不知,修行者練得就是眼耳鼻舌身意六識,眼要講究能夜能視物,耳要能聽風吹草動,鼻要能嗅風中血位,舌要能嘗百味,身要能辯周圍氣流。葉歡現在是後天巔峰的實力,雖然還未將六識修煉到最高境界,但只是聽幾粒骰子,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輕而易舉。
這些事情說來極爲複雜,王月媚也不會明白。葉歡也沒有對她說,只是講:“骰盅裡每一粒骰子,我都可以聽到的。”
“啊!”王月媚驚訝的捂住嘴,然後又詫異道:“那你明明可以聽到,爲何不一開始就贏呢?”
葉歡笑道:“你覺得我一開始下那麼大注,他們會讓我下嘛?”
“這……”王月媚恍然明白什麼。如果葉歡一開始就贏,肯定會引起賭場注意,賭場會用出各種手段限制葉歡下注。但是,葉歡先輸後贏,賭場就沒辦法說什麼了。畢竟人家剛纔已經輸了那麼多,怎麼,輸錢可以,贏錢就不行。
也因此,葉歡纔有能力從賭場捲走兩億鉅額。
王月媚看向葉歡的眼神有些異樣了。這個人在賭場內看似毫無心機,只是不停的輸錢,瘋狂的下注。誰知道,原來一切都在他的籌劃之內,怪不得他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意內,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
夜風襲來,清冷的深夜,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王月媚感覺到一股寒意,身邊這個人看似簡單,心機卻如此複雜,讓王月媚覺得危險。
正愣神間,忽然發覺葉歡手臂摟住自己腰部,將自己往他身邊抱了抱。王月媚身子一僵,葉歡手指帶來的力量,讓她心頭慌亂。
正慌亂間,忽聽葉歡冷聲道:“快走,有人來了!”
“什麼!”
王月媚心中一驚,葉歡已經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腕,奮力向前奔去。
只不過走過一個路口,王月媚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兩道刺眼的燈光照來,王月媚下意識捂住眼睛,耳邊聽到陣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前後左右,葉歡和王月媚被堵在一個十字路口,幾輛摩托車停在葉歡四個路口。幾道刺眼的強光照來,交叉在葉歡和王月媚臉上。
王月媚用手掌擋着眼睛,發現圍上自己的足有三四十人,每個人手中都拿着棒球棍,砍刀,鐵棒……
王月媚嚇得抓住葉歡,緊張道:“他們是賭場的人……”
葉歡搖搖頭,道:“不是。”
賭場是做長久生意的,而且背後的還是黑星會。兩億日元的數額說大也大,說小,其實也不過一千多萬華夏幣。爲了這一千多萬華夏幣,黑星會不會搶劫客人,如果這種事如果傳出去,就會砸了招牌。葉歡覺得,黑星會既然可以成爲東瀛地下世界第一勢力,不會做這種砸招牌的事。更何況,臨走前石川秀還邀請他參加海上賭局,如果要搶劫他,又爲什麼要假惺惺的邀請他!
“那他們是什麼人?”
“小貓小狗而已。”
葉歡在賭場贏了鉅款的事情不是秘密,而賭場內三教九流居多,免不了就被有心人注意,組織人手準備搶劫葉歡。
而面前這批飛車黨,應該就是這羣小貓小狗。
王月媚嚇得臉色蒼白,手牢牢攥着葉歡衣角,對方足有三十幾個人,其中有十幾人騎着摩托。
每個人手中都拿着砍刀,棒球棍……敲擊摩托車,發出砰砰的聲音。
王月媚在東瀛生活過一段時間,聽過許多讓人毛骨悚然的傳聞。某人得罪了地下世界的大佬,在酒店被人壓在浴缸中淹死。某個美女因爲一言不合,被扒光衣服丟在大街上。
難道這一切,今天將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小子,聽說你今天發了財,現在交出來!”一個染着銀髮的飛車黨用刀指着王月媚,明亮的刀身,泛着夜裡的寒光,這光似乎刺進王月媚耳中。
“他說什麼?”葉歡扭過頭看王月媚,然後撇撇嘴,道:“罷了,大概意思也能猜到。”
“他在恐嚇我們,讓我們把錢交給他們。”王月媚道。令她詫異的是,直到現在,葉歡的表情還是很鎮定。
“你閉上眼睛。”葉歡道。
“爲什麼?”王月媚詫異道。
“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有些嚇人。”
葉歡摸了摸王月媚的臉頰。王月媚覺得臉上有些發燒,但心臟的劇烈跳動像是舒緩了。她咬着牙,話出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輕輕顫抖:“我不怕。”
葉歡遞給她一個微笑,依舊乾淨明亮,像三月化雪的第一縷光。這光也彷彿照進王月媚心裡。她緊緊抓着葉歡衣角,見葉歡從懷裡取出黑卡,衝周圍的飛車黨晃了晃,道:“你們想要這個是吧?”
葉歡彎下腰,將黑卡踩到腳下,用平靜的聲音道:“卡在我腳下,能讓我退一步的,把卡取走。”
衆飛車黨不懂葉歡的話,但還是被葉歡輕描淡寫的語氣激怒。銀髮飛車黨瘋狂的扭動油門,摩托車發出一陣陣暴躁的低吼,在王月媚耳邊轟隆作響。
她往葉歡身上靠了靠,雙腳不停顫抖,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
葉歡淡然道:“我初來東瀛,你們可能不懂我葉大少的規矩。想要拿我的東西,可以。但要準備好付出代價,好心提醒一句,這個代價,很可能是你們付不起的。”
說罷,葉歡拍拍王月媚的肩膀,道:“翻譯給他們聽。”
“可是……”
葉歡淡淡笑道:“直接翻。”
王月媚忐忑的將葉歡的話用日語重複一遍,銀毛飛車黨頓時勃然大怒,一擰摩托車,發瘋的向葉歡衝來。
發動機的咆哮聲震耳欲聾,刺眼的強光讓王月媚睜不開眼睛。在她閉眼的一剎那,葉歡從身上取出一粒鋼珠,揮手彈出。
鋼珠擊中摩托車的輪圈,摩托車前輪偏向,向地上撞去,銀毛飛車黨身後一人舉起棒球棍,向葉歡砸來。
這個時候,王月媚睜開了眼睛。葉歡如一堵天神般站在她面前,在於摩托車擦肩而過的光景,葉歡劈手奪棍,反手砸出。
轟!
摩托車跌在地上,發出轟然一聲,一棍重重砸在一人背後,這人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哀嚎,身子便飛了出去,倒地的摩托車依舊轟然作響,王月媚眼前飄過一串血花。
一個人飛了出去,身體倒跌在地上,咔嚓一聲,是摔下來時壓斷了手腕。短暫的沉默,然後是哭爹喊孃的慘叫。在漆黑,寂靜的夜裡,這慘叫劃破一切,瘮人耳膜。
王月媚雙腳打顫,隨時可以跌倒,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像極了四月殘謝,隨風的斑白梨花。
但同時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小腹砸開,如同少女時期第一次偷偷穿上高跟鞋時,如同第一次看到電視中親熱畫面時。雙腿之間一股幽熱,迅速攀爬,直至胸口,最後玉白,修長的脖子都泛起潮紅。
摩托車就倒在腳邊,相距不過一步距離,摩托車排氣管冒出一股白煙,瀰漫了眼睛。
葉歡手中拄着棒球棍,輕輕敲擊着地面,他另一隻手揮一揮,將身邊的白煙驅散:“咳咳,你看我說什麼,這代價是你們付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