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毒姬之死
老鬼無奈的嘆着氣……冰蠶洞幾百年來死守的規矩,都毀在這丫頭上了,罪過啊罪過……
不過有什麼辦法,怪只怪太寵這丫頭,成天沒大沒小的。
……
硃紅的紗帳垂下一串串流蘇,清風吹來,徐徐波動,像水面漾的清輝。
wωω _тт kдn _¢o
一個極盡妖嬈的女子坐在榻上,面前放着一張古琴,那古琴做工精美,琴壁上雕刻着一幅竹林青鳥圖。栩栩如生的模樣使人心馳神往,彷彿可以聽到青鳥的歌唱。寓意自然是非常好的,用此琴彈奏出的曲子必然如同天籟般令人沉醉。
女子脣角分明勾着一抹譏誚的冷笑。玉手輕挑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着,聲音清幽動聽,節奏悠揚,確如天籟之音,卻分明夾雜着些沉重的東西。彷彿萬里的晴空中依稀暗藏着謀的味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樂聲戛然而止,錦鳳緩緩站起。那一明黃色鳳袍及地,周高貴的氣質彰顯出不盡的端莊典雅,額上的火焰紋痕像飄落的花瓣,妖嬈而嫵媚。
錦鳳悠然的扯出一抹笑,如今那個妖女已經得知真相,看來她是時候助她“報仇”了呢,哈哈……
……
眼下尉遲宥傷尚未痊癒,需要不少藥材,冰蠶洞裡自然是沒有的。鍾晴去採藥的時候錦黎時常吵着要一起去,幾天下來,錦黎對各種藥物倒是也瞭解不少。
瞧着錦黎那積極的模樣,鍾晴乾脆將採藥的事全交給她,自己則落個清閒。
這天,錦黎照例採藥回來,卻見冰蠶洞口隱約有個黑影。
錦黎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奇的跟了上去,來到一處山谷。見幾個黑衣人正圍攻着一個白衣女子,錦黎不明所以,只好從旁觀看。
這些黑衣人明顯是竹蘭國的人,只是她們爲什麼要爲難這個女子呢?錦黎暗忖着。
幾番交手下來,白衣女子雖然武功更勝一籌,以一敵十分明有些應接不暇。終究將幾個黑衣人殺掉,可自己受了極重的傷倒在地上。
錦黎連忙現,扶起那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口中囁嚅着什麼,卻難以聽清。終究瑟縮着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件,交給錦黎,上面清晰地寫着“楚泠風親啓”。
“喂,你是誰呀?這信怎麼回事?”錦黎搖着她的子,卻探到那人已經沒了呼吸。
誰知有個黑衣人竟然一吸尚存,瞬間出兩枚暗器,錦黎防不勝防。毒針到臂上,頓感一陣痠麻。嚯的推出一掌將那黑衣人擊斃,趁着毒氣尚未侵入五臟六腑,提起一口氣趕忙離開。
她一定不會知道,就在自己離開的那一刻,那白衣女子分明勾起了一抹淺笑。
當錦黎返回冰蠶洞的時候,那張精緻的小臉已經透着暗黑,嘴脣泛白,明顯中毒已深。
鍾晴趕忙給錦黎喂下解藥,要說用毒,她還算是頗懂一些。配解藥對她而言並非難事。
退去錦黎的外衣,倏地一封信掉了出來。鍾晴小心的給錦黎蓋好被子,疑惑的將那封信拾起來,見到“楚泠風”三個字頓時心頭一緊。寫給楚大哥的,怎麼會在她手裡?莫非楚大哥出事了?
打開信件,卻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毒姬有難,雲霧山一敘。”
鍾晴的心咯噔一跳,跌落了手中的信紙。
幾乎完全沒有猶豫便衝出房門,“晴兒,你去哪?”尉遲宥站在走廊裡,看臉色已經好多了。
“宥兒,來得正好,你替我照顧好黎兒,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不能再有事了。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黎兒?她怎麼了?”早上分明還好好的。
“她中毒了,拜託你了。”鍾晴的眼睛氤氳着一層水霧。
尉遲宥察覺到鍾晴有些異樣,還想說些什麼,鍾晴已經飛而起,不見了蹤影。倏地瞥見地上的一張信紙……
雲霧山腳籠罩着一層薄霧,一席藍衣在風中穿梭,“鍾晴有難,雲霧山相救”。簡短的幾個字,卻翻起了心中的波瀾。他顧不得是否是圈,只是不想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當他來到雲霧山腳的時候,只見百餘名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個女子,那女子與滄淼有幾分相似,正是毒姬。
月無痕見這手和用毒技巧便已猜到七八分,嘴角的笑意張揚而邪魅。一藍衣將他襯得仿若謫仙。當即心頭一陣嗤笑,果然是中計了,原來真的可以使一個人變得癡傻。他一心想見上她一面,可如今……倒也無妨,他倒是要瞧瞧這些人想玩什麼把戲。
月無痕伸手矯健,修羅簡瞬間飛出,朝那羣黑衣女子襲去。然而其中一個黑衣女子明顯武功超羣,額頭上三道火焰分外耀眼。眼見修羅簡朝那女子飛去,月無痕心頭一緊,迅速用內力將那塊修羅簡收回。
那黑衣女子看到月無痕的一刻,心中分明有幾分悸動。他便是月無痕?怪不得那妖女肯爲他墜崖,倒是個絕世的美男子。
當即眼角泛起一絲冷,縱然如此,她也絕不能手下留。
待月無痕回過神,心中一陣失落。縱然這黑衣女子與晴晴有幾分行似,卻並不是她,晴晴的眼中從未有過那分狠。
毒姬在人羣裡打鬥着,不時趁機佈下毒陣,那些人倒也不能近。
修羅簡在空中盤旋着,所到之處必能將對手置於死地。那黑衣女子驚歎於月無痕內力之深厚,卻也暗暗加緊了攻勢。
又一片修羅劍襲來,黑衣女子嘴角上挑着,手中的劍嘡的一挑,那修羅簡便偏離了原來的方向,直刺向那一翠綠衣衫的毒姬。
毒姬心中大驚,正在與數名黑衣人糾纏,抽不開手。想躲避已然不及,只覺得脖頸上一陣涼意傳來,便已經失去了知覺。
月無痕一個凌空而起,朝那名黑衣女子襲去,哪知那黑衣女子竟然霎時間飛出無數小球,轟的炸裂,瞬間籠罩起濃重的煙霧。
待煙霧稍稍退去,一個婀娜的倩影越發的清晰,那一襲白衣不染纖塵,可臉上卻分明帶着難以抑制的傷痛。
此刻他清楚的知道,她的已經不再。
到底是什麼灼燒着他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