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赤霞離去,頓時陰風颳起。
只見一羣穿着花花綠綠長裙,鶯歌燕舞的女子飄然落在蘭若寺前,望着寺內,嬌笑連連的探討起來。
“姐妹們,那可惡的牛鼻子道士離開了,終於有機會下手了。”
“今日,僧舍中有兩位青年,其中一位是世家公子,長得好生俊俏,另一位是書生,你們誰去試試?”
“又來一位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
女子們捂嘴輕笑,美眸中卻泛着寒芒,在她們眼中,無論是世家公子哥,或者是書生,都不是好東西。
當然,敢來這裡的世家公子哥,她們也是第一次見,佩服他膽子不小的同時,心中也非常好奇。
至於書生,她們見的可就多了。
數十年間,來蘭若寺的書生不可謂不多,基本都是人面獸心,最後無一不是死在她們手中。
這時,爲首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嫉妒,回頭看向最後面,容貌絕美的白裙女子。
“小倩,不如你去試試,你在姥姥手下,出手的次數最少,倒是磨練你的好機會。”
“琴姐姐,不如就算了吧,姥姥正在閉關,也沒說讓我們出來害人。”
聶小倩咬着粉脣,美眸中滿是掙扎,哀求出聲,楚楚動人。
聶小倩是一個擁有極美容貌的女鬼,生前只活到十八歲,死後葬在浙江金華城北的荒涼古寺旁,不幸被妖怪千年樹妖脅迫害人。
對於這種事情,她於心不忍,但在千年樹妖的淫-威下,又不敢不從。
雖修煉鬼道數十年,也不過是剛剛入門的小鬼,跟千年樹妖這等強大的妖怪比起來,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聶小倩,他們擅自闖入姥姥的地盤,死有餘辜,難道你敢對姥姥不敬?”
聞言,聶小倩嬌軀一顫,她自然知道後者是故意刁難她,想到樹精姥姥的可怕,只得走上前來。
“你們,還有誰願意去的?”
話語剛落,其中一名綠裙女子走了出來,女子小巧玲瓏,相貌柔美,一看便是江南水鄉女子。
“小蝶願意和小倩姐姐一同去。”
說罷,兩女相視一眼,身影詭異的消失,眨眼間已經出現在寺廟的僧舍門口。
小蝶望着燃着燈火的僧舍,看向聶小倩,笑嘻嘻的說道:“小倩姐姐,你選哪個?”
可能是對於小蝶的印象不錯,聶小倩道:“我去對付那個世家子弟,你去對付書生,這種書呆子比較好對付。”
“小倩姐姐,你可要小心,必要的時候,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
...
此時,長明燈將僧舍照的非常明亮,慕清霄靜坐在木板上,宛如老僧入定。
“咚咚——”
就在這時,低沉的敲門聲響起,慕清霄劍眉一皺,緩緩睜開星目,其內精芒一閃即逝。
“誰?”
“小女子是燕道長的侍女,見公子深夜未眠,特地給公子送些酒水果肉。”
門外,清脆婉轉的女子聲響起,宛如黃鸝鳴唱,非常的悅耳。
聞言,慕清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是第一次聽說,牛鼻子道士身邊會帶着待女,真是長見識了。
若是讓燕赤霞聽到,不知道到是否會氣的七竅流血而亡。
若他真是世家子弟,恐怕會信以爲真,此刻,嘴角卻是牽起一絲莫名的笑意:“有勞姑娘,門掩着沒關,請進吧。”
“嘎吱——”
話語剛落,木門便被推開,只見一名身穿白裙,腰繫白綾,身子妙曼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容貌絕美,腳步輕盈,青絲高高挽起,其上插着銀簪,黑髮如瀑直達腰際,邁着蓮步。
見慕清霄盯着自己看個不停,聶小倩裝作羞澀,捂着俏臉。
望着聶小倩好一會,慕清霄才收回目光,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女鬼。
當初,在古劍奇譚位面的時候,他在自閒山莊也遇到過女鬼葉沉香,確實與平常女子沒有任何區別,而且自帶清冷的氣質。
慕清霄打量聶小倩的時候,聶小倩也在打量着他,暗道:“果真如姐妹們所說,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小姐如何稱呼?”
“小女子姓聶,名小倩,公子喚我小倩即可。”
聽慕清霄詢問,聶小倩也沒有隱藏姓名,反正過了今晚,眼前的青年不是化作一堆枯骨,便是再無瓜葛。
不過,她不相信,有男人會在自己的絕美容貌下,無動於衷。
說罷,便轉身將僧舍木門關上,手中捧着托盤,其中有幾樣精緻的小菜與一壺美酒。
當然,如此低級的幻術,怎麼可能迷幻的住他,在慕清霄看來,無論小菜或者美酒,不過是幾塊碎石罷了。
將托盤放在慕清霄的面前,聶小倩才認真的打量起慕清霄。
面前的青年身穿白衫,一塵不染,肌膚如玉,簡直令天下女子都嫉妒,一看就是嬌生慣養。
黑髮披散在身後,面如冠玉,盤坐在木板上,舉止語氣都透露着高貴,看來家世不小。
聶小倩小的時候便生在都城,本身就擁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但在眼前的面前,卻宛如螢火皓月。
如此高貴姿態,死了當真可惜。
不過皮囊在好,終究是個凡人,若是真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就只能讓他化作一堆枯骨長埋於此。
“公子不吃嗎?”
將托盤擺在身前,聶小倩走到慕清霄身側,柳眉微皺,隱約能嗅到他身上一股奇特的清香。
慕清霄低頭看了眼身前的幾塊石頭,真的不忍心揭穿她:“先前在鎮上吃飽了,暫時吃不下。”
“長夜漫漫,既然公子不吃,不如讓小倩服侍您就寢可好?”
說着,聶小倩的嬌軀已經靠了上來,蓮藕般的玉臂摟在他的頸部,臻首垂下,吐氣如蘭。
粉脣輕啓,香氣撲面而來,令得慕清霄鼻子有些癢癢的,看了眼懷中的佳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感受到懷中傳來的柔軟觸感,慕清霄鬼使神差的說道:“這樣真的好嗎?你不是燕道長的侍女嗎?”
說起來,他的妻子不少,但鬼他真沒碰過,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頓時令他心中充滿了探索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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