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聞十指合一,口宣佛號:“出家人慈悲爲懷,願明教看清形勢,早日投降,以免生靈塗炭,再造殺孽,阿彌陀佛。”
除了幾位高層以外,六大門派的其餘弟子,臉上都掛着振奮的神色,降魔衛道對於他們來說,正是一舉成名的好機會,他們自然最爲興奮。
天下人熙熙攘攘,都是爲了利益而來往。
六大門派與明教爭鬥,其實也是江湖利益和地位的爭鬥,這已經不是一年兩年。
陽頂天在世時,壓得名門正派擡不起頭來,正派心中自然有恨,明教衰落之際,名門正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到時候獲得的利益,將不可估量。
滅絕師太等人商議的同時,六大派弟子已經勢如破竹的攻破重重難關,雖然損失不小,但好在人數夠多,依舊力壓明教。
終於,六大派弟子廝殺出一條血路,斬破重重難關,破開明教一重又一重埋伏,來到最後的阻礙,也就是易守難攻的一線峽。
七巔十三峰巍峨聳立,險要無比。
通往光明頂也就只有面前這唯一的深谷,深谷兩側是壁立千仞的懸崖峭壁,在這峭壁之上,不知道會有多少明教所設下的陷阱。
僅僅是這一條通道,易守難攻絕不是虛言,想要通過這裡,除了強攻別無他法,聚時就算抵達光明頂之上,六大門派也絕對死傷慘重。
各派掌門高層相視一眼,都有些拿不定注意,他們一路上就是在商談,如何經過這裡,而將損失減少到最小,現在看來,也唯有強攻管用。
慕清霄則跟在大部隊身後,並不發表意見,該死的死,該傷的傷,反正不妨礙到自己就行,同時也在心中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
這時,滅絕師太的目光落在空聞大師身上,道:“空聞大師,此次圍剿光明頂,你是總首領,不知有何妙計?”
“阿彌陀佛,師太嚴重了,此處是通往光明頂最後的阻礙,爲天險之最,貧僧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如由師太來決定吧。”
這些六大派的高層沒有一個是蠢貨,他空聞更加不是,他心裡清楚的很,若是由他來決定,到時候損失慘重,絕對會烙下話柄。
聚時關於利益的分配上,肯定會比其他五派少。
滅絕師太頓時瞭然,既然六大派是由她聯合,那就由她來領頭,反正她早就做好決死之心,不滅明教,誓不爲人。
“既然如此,那就由貧尼來領頭,魔教妖邪就在我等眼前,都跟我上。”只見,滅絕師太舉起倚天劍,大聲喝道,腳下一蹬便朝着峽谷中衝去。
滅絕師太領頭,峨嵋派的弟子自然不甘落後,紛紛抽出腰間長劍,嬌喝一聲,周芷若,靜玄,丁敏君在前,不畏生死,前赴後繼朝峽谷中衝去。
峨嵋派已然衝出,宋遠橋也一聲令下,帶領着俞蓮舟和殷梨亭跟了上去。
看到兩派弟子衝鋒在前,其餘四派不再遲疑,既然事已至此,哪便是有進無退,只好殺出一個朗朗乾坤,各派弟子手拿武器,紛紛跟了上去。
峽谷兩邊的峭壁之上,明教五行旗早已埋伏於此,在先前的戰鬥中,五行旗損失頗爲慘重。
可六大門派已經抵達最後險地,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滾木落石紛紛鄭下,給予了六大派極大的損傷。
看到身後一名又一名峨嵋派弟子死去,滅絕師太眼中滿是痛苦,心中恨意更濃,手握着倚天劍便衝殺而去,勢不可擋。
五行旗雖暫時佔據優勢,可六大派卻猶如潮水般涌入光明頂,頓時戰局扭轉。
滅絕師太心中恨意早已深入骨髓,臉色陰沉無比,手握神兵倚天劍,看到明教弟子便連人帶劍一起斬斷,毫不留情。
所經過之處,更是滿目瘡痍,鮮血與兵刃共舞,內臟與肢體高飛,每一劍都會斬殺明教數名弟子。
有着滅絕師太的帶領,看着平日裡朝夕相處的姐妹死去,峨嵋派弟子心中悲憤,不畏生死,出劍卻越是兇狠無比,甚至比其餘五派弟子兇狠的多。
最終,五行旗損傷慘重,再也攔不住六大派的窮追猛打,紛紛撤離峽谷,退到了明教聖火壇的空地上。
滅絕師太看着逃離的五行旗,連忙停止腳步,喝道:“窮寇莫追,反正我們也已經越過天險,只差一步便是明教總壇,讓各派弟子調息一番。”
這時,空聞大師上前,微笑道:“師太果然巾幗不讓鬚眉,這次我們能這麼快突破險關,還多虧了師太,明教在即,我們已經勝利了一半。”
滅絕師太挑了挑眉:“這一路上魔教賊子狡詐多端,殺我門人無數,現在又依仗着地勢撤回,不到最後,切勿掉以輕心。”
“師太多慮了,這天險是光明頂唯一的出路,他們現在失守,便只能死守總教,我們六大派合力,他們插翅難逃。”
聞言,滅絕師太沉吟片刻,覺得有些道理,繃緊的心絃也放鬆了一些。
此時,各派弟子已經齊聲歡呼,熙熙攘攘議論紛紛,心中悲痛一掃而光,圍剿光明頂,他們也出了力,心中自然倍感榮耀。
剛纔,明教五行旗雖然勇猛,但六派弟子也不差,雖然損失近百人,可明教佔據地利人和,損失卻高達兩倍,相較之下,可謂是一場漂亮的勝仗。
各派高層也是喜笑顏開,紛紛誇讚一番。
“明教壓我正派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得意解氣。”
“往日,都聽說楊逍手下天地風雷四部身經百戰,現在居然還向天鷹教求援,看來也不過如此。”
六大派自吹自捧,忘乎所以,不過士氣旺盛,各派弟子都迫不及待,想要攻上明教總壇。
對此,慕清霄毫不在意,他心中正在思考,如何將光明頂給炸飛,而相對減少明教的損失,首先張無忌暫且也不能死,冰火島還需要他帶路才行。
思考了半天,慕清霄也想不到絕佳的機會,最終只好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就直接炸了,反正六大派和明教能夠有多少人存活,都和他沒有關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