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莫尋聽到這話竟然是一幅深受打擊的模樣,比捅了她一刀還難受。
她慌亂的搖着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滄鈺的衣袖急道:“你……你胡說,他若是……對我不喜,又……又怎麼會……怎會唯獨將我……從深海中帶出來?”
滄鈺:“……”他還真不知道滄凌柯當初爲何要把莫尋帶回來,但他肯定的是,定不會是因爲喜歡,定是這魚妖自作多情,想多了。
滄鈺煩躁的將莫尋從自己身上扯開,長嘆道:“我跟你沒仇,本來也不想殺你,可是你一次次挑戰我的極限,讓我忍無可忍。我……不能讓我孃親回來的時候還得面對你這糟心的事……”
莫尋瞬間瞪大了眼睛,滄鈺的話……落音瑤還會回來。
巨大的震驚下,她的面目定格在這一畫面,然後慢慢死去,慢慢消散。
本以爲掩埋在湖泊下的是半生的幸福,卻不想,是一把奪命的刀。
滄鈺的最後一句話不單是讓莫尋震驚無比,同時也讓他自己震驚無比。
他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誰都知道落音瑤已經與玄族融合了,沒有輪迴的機會,她不會再回來。
可他爲什麼……自從上次進入蔭玥宮見過玄祖後,他就總覺得落音瑤還會再回來。
所以他下意識的敵視所有敢於接近滄凌柯的女人,所有覬覦滄凌柯的女人他都會想方設計的弄走。
孃親是個醋罈子,他爹滄凌柯又生得一幅桃花命,沒有孃親坐鎮,那些女人們越發大膽起來,所以他必須幫孃親修剪好老爹莫名其妙長出來的桃花枝,給他剪得乾乾淨淨。
他看着那逐漸消散的光點兒,淡淡的說:“就算孃親不回來,我爹也不是你能覬覦的。”
落音瑤一生中最寶貝的不是他這兒子,而是她的夫君。她用生命換來的夫君,怎麼能便宜了別人?
離開了那處湖泊,滄鈺的臉色有些蒼白。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每個人第一次殺人,心裡都不會好受,他也不例外。
但他不後悔,爲孃親做的每一件事他都不後悔。
看了看四處寂靜的曠野,滄鈺逐漸收起心中的慌亂,然後極速離開。
……
經過多年的努力,慕容家那些老傢伙們,那頑固不化思想終於開竅了,同意了他與慕容梓潼的婚事。
滄鈺自然是高興得很,但同時,他又深深的憂心。
孃親不在了,他爹滄凌柯又離家出走幾十年,怎麼也找不到。他沒個主婚人,這婚事該怎麼辦纔好啊!!
簡直愁掉了他大把的頭髮。
思來想去,他去找慕容梓潼商議。
“梓潼,我爹閉關了,咱們的親事,要不要退後一短時間好嗎?”
滄凌柯離家出走,這事兒只有幾個內部人員清楚,當然,當年那個整天盯着啓辰宮動向的大頭魚也清楚。
而外人,尤其是飄渺城的外族人則是不知道的。
妖主離家出走下落不明,這等大事豈能隨便散佈出去,所以他們對外便稱,滄凌柯是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