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距離,落音瑤才真實的感覺到眼前確實是一個人,不是什麼傀儡之類的東西,只是……他爲何會是這幅模樣?空有人的軀殼,卻好像根本沒有人的意識!
再近一些,極致的黑暗中落音瑤看不太真切,她素手一揚,一朵潔白的生命之花開放在她的指間,花瓣中微微發出的白光把眼前的景物照亮。
她把手伸向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一動不動,卻有一絲不一樣的氣息掠過隱默在他帽檐裡的眼中,一閃而逝!
落音瑤越發大膽起來,她伸出另一隻手,踮起腳尖,輕輕揭開黑衣人的帽子,那帽子被她推到了後背,一張蒼白的臉露了出來。
“啊!”落音瑤頓時一驚,嚇得她後退幾步,氣息一亂,指間那朵生命之花也掉在了地上。
在黑暗中,閃着白光的生命之花顯得格外的奪目,它就像唯一可以讓人得到救贖的引路燈一樣吸引着黑衣人。在不經易間,黑衣人眼眸動了動,無神的一雙眼移向了那朵潔白的生命之花,然後,他僵硬的往下了腰……
……
一艘飛舟上,燕子秋與單如靜同站在飛舟的甲板之上,他們眺望着雲霧下的王家大院,單如靜手裡拿着特殊的探測儀器,仔細一看,竟然是真實的王家大院的一個縮小版雛形,就像一個仿真的模具一般。
看了半晌,單如靜又把視線移回到模具上,擔憂的嘆道:“天都大亮了,可落姑娘那裡還是沒傳來消息,燕兄,你看這……”
剛說到此,他身的一塊傳訊玉簡傳來感應,是他們隱藏在王家的一個侍衛傳出來的,他忙止住了話頭,神識探入玉簡中。
燕子秋神色焦急的等着單如靜把消息記完,片刻後,單如靜神識退出來,神色凝重的對燕子秋道:“燕兄,可能出事了。落姑娘被困在了最後一個陣眼處!”
“最後一個陣眼在何處?”
“王家祠堂!”
燕子秋眼眸眯了眯,邁開碩長的腿來因躲着步,走了幾圈後,他站定,嚴肅的道:“王家祠堂本身就是一件極爲怪異的法器,我不是早告訴過你嗎?你怎麼敢讓落姑娘去?她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怎麼跟殿下交代?”
單如靜神色一滯,沉吟了片刻,聲音有些發虛:“我們這羣人裡,就落姑娘的勝算最大。祠堂裡有不出世的高手在,你也是知道的!”
“你……”燕子秋狠狠的甩了下胳膊,繼續在甲板上來回踱着步。
“那你也不能讓落姑娘去冒險啊?”
“她不去……你去?”說這話的時候,單如靜越是發虛,只是不說出來他心裡不快!要怪是怪他們幾個無能唄,一直有滄凌柯的元力果吃着,一百多年了,還是凝神境的修爲,若他們出了個太虛境就好了。
而他們這裡唯一的那個太虛境修士是爲王家的三大長老準備的,他們不出手,這唯一的太虛境修士是不會露面的。
燕子秋被他一噎,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