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人並沒有認出陽葉盛來,但卻格外注意到了夏侯卉子,不禁眼睛一亮。.
但是,這個男人身後的那個四十出頭的女人,卻馬上皺了皺眉道:“阿昌,既然已經沒有空桌子了,咱們還是換一家吧,別跟人拼桌了,不方便。”
來人正是江清雅的前男友阿昌,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自然就是包養阿昌的富婆了。
阿昌和那個女人沒有認出陽葉盛來,否則的話,他們兩個肯定會達成完全的一致,跟陽葉盛他們兩個人拼桌。
昨天他們都認爲,陽葉盛是江清雅的新男友,可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陽葉盛身邊的女人又換了一個美女,而江清雅則是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阿昌雖然不得已離開了江清雅,但心裡對江清雅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感情的,雖說他當初追求江清雅只是因爲她的美貌,只是因爲一個賭注而已。但是,畢竟兩人交往了幾年的時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感情的,尤其是阿昌也自認是對不起江清雅,所以,看到陽葉盛捨棄了江清雅,又跟另外一個美女單獨在一起,阿昌肯定會看不過去,過來羞辱陽葉盛一番,然後再將這件事情告訴江清雅呢。
這個女人呢,當然就沒有這麼好心了,她只會是一個看笑話的心態,譏笑江清雅有眼無珠,諷刺陽葉盛也是那種花心的男人。
這個女人既然這樣說,不願跟陽葉盛他們拼桌,阿昌自然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有點心不甘地看了夏侯卉子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有這個女人跟着,阿昌想憑藉自己的帥跟夏侯卉子搭訕,或者把她泡上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但跟如此美女近距離一起吃飯,阿昌如何不願意呢。再說了,看得越仔細,記憶就越深刻,今天雖然沒有緣分,但阿昌不難通過公安局的檔案室,將夏侯卉子的資料查到。
當然,阿昌不知道夏侯卉子不是京城人,而是霄城市人,否則的話,今天一旦錯失,或許他就跟夏侯卉子永遠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阿昌剛剛轉身,他身後的一個拄着拐的男人就馬上淡淡說道:“咱們就是來吃烤鴨的,幹嘛要換地方啊,拼桌就拼桌唄,我看那張八仙桌能做八個人,他們兩個加上咱們四個才六個人,很寬敞的。”
這個拄拐的男人一開口,那個包養阿昌的女人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臉上卻是很不甘心的樣子。
這個拄拐的男人又問道:“服務員,麻煩你去問一下,那兩位客人願意跟我們拼桌嗎,你可以說,他們的單我買了。”
服務員一聽,馬上就大喜之極,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快步向陽葉盛和夏侯卉子走過去,來到近前說道:“這位先生,門口有四位客人,想跟您們拼桌,先生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服務員是耍了一個小聰明的,她故意將那個人願意給陽葉盛和夏侯卉子買單的事情隱藏下來,就是想在中間落點實惠。
飯店的服務員,都是眼力很活的,單從陽葉盛點菜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有錢的主兒,雖然身上穿的都是地攤貨。而門口新來的這幾位客人,也都是有錢的主兒,所以呢,如果能讓陽葉盛把帳付了,又能讓新來的客人再結了帳,那麼這個服務員就能落手一筆錢了。
當然,像這樣的情況,也不是隻有今天才能遇到,以前也有客人搶着付賬,結果自然是付重了的,只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比較稀罕而已。
本來呢,像陽葉盛他們兩個人吃飯,就算有今天這樣的機會,服務員也不敢冒這個險的,但剛纔陽葉盛點了八個菜,加在一起竟然有三千多元,這個服務員就決定賭一把了。
陽葉盛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了,使得那個服務員大喜,急忙又回到門口,將陽葉盛同意的話說了,然後又將陽葉盛點的菜價報了一下。
兩個人竟然點了三千多塊錢的菜,這個拄拐的男人聽了,不禁皺了皺眉,但他對錢也不在乎,便點了點頭道:“沒關係,等會兒把他們的菜記在我們的賬單上就行了。”
服務員是心中暗喜,這兩個人都這麼不在乎,看來這三千多塊是落手裡了。
夏侯卉子則是皺了皺眉,她剛纔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看得出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無窮的欲.望,跟很多男人看到她的時候差不多。
陽葉盛則是笑着說道:“卉子,有人來給咱們買單了,咱們應該高興纔是嘛。”
夏侯卉子一愣,隨即想起啦對方要給他們買單,於是便笑着說道:“看來今天便宜你了,不過,這頓飯可不算你請的啊。”
陽葉盛也笑着說道:“行,晚上我再好好請你一頓,你想吃什麼,咱們就去什麼地方。”
夏侯卉子忽然心下一驚,暗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跟他開起玩笑來了,豈不是讓他誤會嗎。
可是,剛纔話已出口,收回已經不可能了,只得訕訕點了點頭,而就在這時,阿昌四個人走了過來。
那個拄拐的男人來到近前,說道:“不好意思,打攪了,多謝能施與我們方便。”
陽葉盛微微一笑道:“哪裡,這位先生客氣了,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
客套兩句之後,這四個人也分別坐了下來,不過卻是跟陽葉盛與夏侯卉子之間分別空了一個座位,顯得很是有禮數。
坐下之後,那個拄拐的男人從兜裡掏出兩張名片,分別向陽葉盛和夏侯卉子遞過去,說道:“兩位,認識一下,這是鄙人的名片。”
陽葉盛將名片接過來,只見上面寫着“京城昌隆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秦志閣”幾個字。
看到這裡,估計有些看官可能響起來了,這位秦志閣副總經理以前出過場,不過地點卻不是京城,而是霄城市,當時的地點是陽葉盛常去的一家熱乾麪館。那是鄒錦玉剛剛來霄城市的第一天,陽葉盛接了她之後就帶她去那家熱乾麪館吃飯。
鄒錦玉當時對她與陽葉盛之間的婚事正牴觸,心情正不好,恰好秦志閣這個沒眼色的色狼過來攪合,把鄒錦玉惹得大怒,故意想讓陽葉盛討厭他,便表現得跟暴力女一樣,非要割了秦志閣的舌頭不可。後來,因爲陽葉盛的干預,鄒錦玉沒有真正割了他的舌頭,卻是斷了他的左腿。
說起來,這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是以秦志閣雖然現在能下牀了,卻是得拄着拐。
這位秦志閣副總經理在霄城市吃了一次虧,卻還是沒有改掉色色的毛病,今天看到夏侯卉子這樣的絕色,又是忍不住起了色心。
這位秦志閣副總經理總結過經驗,認爲自己那一次吃虧,在於身處外地,身邊也沒有帶保鏢,所以纔會吃了大虧。所以,自從那次之後,秦志閣的身邊就多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再加上這裡是京城,是以秦志閣的色膽再一次就起來了。
保鏢呢,當然不可能跟秦志閣一起吃飯了,而是被秦志閣安排在門外守着,一有事情就會馬上衝進來。
在京城,昌隆有限公司是一家很有名氣的大公司,排名基本上在前五位了,是以秦志閣作爲公司的三個副總經理之一,而且是主抓公司運營的,地位自然是很高的。就算是沒有跟昌隆有限公司打過交道的人,只要在京城長住的,也絕對會對昌隆有限公司耳熟能詳的。
可是,偏偏陽葉盛和夏侯卉子這兩位,不是京城的主兒,尤其是夏侯卉子,這輩子第一次進京,又怎麼可能聽說過昌隆有限公司這個名字呢。
見陽葉盛和夏侯卉子二人看了名片之後,沒有任何反應,秦志閣的心裡則是一喜,暗想,看來這兩個人應該不是京城人,否則的話,就算是京城的普通百姓,聽到昌隆有限公司這六個字,也絕對不會沒有任何反應的,看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兩位不是京城人吧?”猜測歸猜測,秦志閣仍有點不放心,試探着問了一句。
“是啊。”陽葉盛點了點頭道,“我們不是京城人,秦總怎麼知道的呢?”
秦志閣笑道:“當然是口音了,我聽着兩位的口音有點男方的味道,不知是也不是。”
陽葉盛笑着說道:“秦總真是厲害,我們是霄城市人。”
“霄城市。”聽到這三個字,秦志閣臉上的笑容突然一僵,心在隱隱作痛,他的左腿就是在霄城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