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大元禪師的腦袋馬上就跟身體分了家,碩大的腦袋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記記沉悶的聲響。隨即,從大元禪師的脖子中,突然噴涌而出一大股鮮血,猶如是紅色的小噴泉一般,足足又一米多高,散落在了大元禪師的屍體上,又濺到了地上。
慧能和尚的嘴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嘿”了一聲道:“老東西,你太仁慈了,太仁慈的人,是不應該成爲七佛寺的方丈的,本來我沒打算殺你,但是你竟然非要讓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做你們這羣老東西的師叔,我豈能容你。”
“嘿嘿,七色佛珠串,只要我能殺那個叫陽葉盛的人,就能拿到他身上的七色佛珠串,到時候我就會成爲天下第一人。”
慧能和尚,是慧字輩年齡最長的人,也是慧字輩武功最高的人,同時也是七佛寺武功最高的人,大元禪師也有意栽培他成爲七佛寺的下一任方丈。但是呢,慧能和尚表現上對方丈和長老很是恭敬,對弟子同輩愛護有加,其實他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善於僞裝而已。
因爲有意培養慧能和尚爲下一任的方丈,是以大元禪師將七佛寺的很多機密都告訴了慧能和尚,包括這一次七色佛珠串的主人現世的事情。當時,慧能和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將這個人殺了,將七色佛珠串搶過來,也對大元禪師說明了這一點。
但是,慧能和尚的提議,馬上就被大元禪師給否定了,原因很簡單,就是七佛中的黃佛遺言,七色佛珠串的有緣人現世,就相當於七佛再世,當爲七佛寺的主人。所以,大元禪師便派了慧海和慧真前往霄城市,探查七色佛珠串主人的下落,卻並沒有懷有任何的惡意。
慧能和尚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逆大元禪師的命令,只得悻悻而退。不過呢,慧能和尚並沒有死心,而是暗中召集黨羽,準備暗中趕往霄城市,尋找到七色佛珠串的主人,將他殺死,奪走七色佛珠串。
尋找七色佛珠串的主人,猶如大海撈針,慧海和慧真在霄城市待了近兩個月,依然沒能發現陽葉盛的身份,也跟着很多勢力一樣,將目標鎖定在了葉成皿的身上。那一晚,幸好慧海和慧真沒有得到消息,也就沒能趕往北湖橋,不然的話,或許也會被被殺陽計劃氣壞了的陽葉盛壞了性命的。
其實呢,七佛寺有一寶,就是大元禪師雲房中的那一個白玉盤,是可以輕易地找尋到陽葉盛的下落的。
這個白玉盤,可以被稱爲舍利子感應盤,可以對舍利子有很強的感應功能,感應距離可以覆蓋在方圓十公里的範圍。當然,這是有一個前提條件的,那就是舍利子的主人須得在生前的時候,滴一滴精血在這個舍利子感應盤上,纔能有這樣的效果。
還有一個限制,那就是舍利子感應盤對舍利子的感應只有一次,第二次就會失去作用。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大元禪師派慧海和慧真去霄城市尋找七色佛珠串有緣人的時候,沒有將這個舍利子感應盤交給慧海和慧真帶到霄城市,畢竟萬一他們沒能把握住那唯一的一次機會,那就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微亮了,慧能和尚將匕首上的血在大元禪師的衣服上蹭乾淨,重新放回到袖子裡,接着又將自己的腳印全部抹乾淨,這才輕輕退出了大元禪師的雲房。
雲房外,一直守在門外的一個老和尚急忙問道:“慧能,怎麼樣,方丈答應了嗎?”
慧能陰陰一笑道:“那老東西不識擡舉,死活不答應對陽葉盛下手,我只能把他給咔嚓了。”說着,慧能做出了一個殺頭的手勢,引得那老和尚臉色大變:“你…你竟然殺了方…方丈?”
慧能點了點頭道:“是,我也是沒辦法,那老東西說我貪慾之念太甚,非要我苦讀經書,哼,貪慾之念深了有什麼不好,七色佛珠串本就是我佛門寶物,他陽葉盛只是一個普通的俗人,有什麼資格成爲七色佛珠串的主人,我慧能才應該是。”
“可…可你也不能殺了方丈啊,大不了你點了他的穴道,把他囚禁起來就是了,這下可好,一旦此事被其他的僧人知道,只怕你…你會難逃一死啊。”老和尚眼珠亂轉,顯然他有點後悔跟慧能合謀了,此刻竟然有了脫身事外的念頭。
慧能是什麼人,怎麼會讓他如意,嘿嘿笑道:“大德師叔,你現在纔想抽身事外,有點太晚了,雖說方丈不是你殺的,但是你也是同謀,你想想,七佛寺的那麼多同門,能放過你嗎?”
大德和尚聞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腦子裡不禁浮現起滿寺的僧人一起向他走來,手裡都提着一把戒刀,冷酷的目光幾乎能將他分解成八大塊。
大元禪師,執掌七佛寺有三十年了,加之他爲人慈善,從不爲難和看不起任何一個僧人,在寺中的威望極高,所以,如果被寺中僧人知道慧能和大德和尚殺害了大元禪師,將他們大卸八塊還是輕的。
大德和尚急忙問道:“慧能,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慧能和尚“嘿嘿”笑道:“很簡單,幫我對付陽葉盛,拿到他手上的七色佛珠串。”
其實,七佛寺中,知道陽葉盛是七色佛珠串有緣人的,除了大元禪師以及七大長老之外,也就只有慧能知道了,否則的話,若是全寺僧人都知道了,恐怕這個消息很可能會被泄露出去。
五百年來,七佛寺一直在追查七色佛珠串的下落,所以,各方勢力也沒有往七佛寺裡安插眼線,不然的話,但是憑着今天的隆重迎接,也足以讓很多勢力對陽葉盛產生懷疑的。
大德和尚臉有難色道:“慧能,你也聽方丈說了,陽葉盛武功高強,在特種大隊中是絕對的第一,咱們兩個未必能拿得住他啊。”
慧能冷笑道:“這人以前不過是一個退伍軍人,而且還不是特種兵,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高的武功呢,肯定是大元那個老東西故意吹的吧。”
大德和尚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聽方丈說過,此人的武功的確厲害,恐怕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和我聯手,也未必能取勝。”
慧能將信將疑道:“真的這麼厲害?”
大德和尚點了點頭道:“十有八九,畢竟,你也知道,方丈從不說沒有根據的事情。”
慧能當然很瞭解大元禪師了,聞言皺了皺眉道:“若是如此的話,咱們兩個就不能對他來硬的了,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大德和尚苦笑一聲道:“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天快亮了,一會兒就該是陽葉盛的入寺儀式了,你卻把方丈給殺了,你先想想等會兒方丈的屍體被人發現後,咱們該怎麼辦吧。”
慧能冷笑一聲道:“這有什麼,我殺了那個老東西,有誰看到了,而且,我把我的腳印全都抹平了,匕首也被我收起來了,一點證據都沒有,他們憑什麼能猜到我的頭上。”
大德和尚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不過,一會兒就快有人來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慧能這纔想起來,他們兩個剛纔竟然是在大元禪師的雲房門口說話,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說道:“對,先離開這裡再說。”
剛走出兩步,慧能突然又停了步,轉首看了一眼大元禪師的雲房,心中一動,頓時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來,嘴角也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
陽葉盛說話算話,說五分鐘就真的是五分鐘,給閻玉嫺弄了一次免費的早餐,特有營養的早餐。
閻玉嫺嚥下去之後,一邊擦着嘴,一邊笑着說道:“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陽葉盛呵呵笑着坐起身來:“滿意,滿意,十分滿意,玉嫺姐現在的口活兒越來越高了,看來玉嫺姐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啊。”
閻玉嫺俏臉一紅,白了陽葉盛一眼,嬌聲道:“行了,我服了你了,說不過你,哎呀,天快亮了,都怪你,害得我昨晚沒睡成覺。”
“沒關係,儀式過後,咱們就下山,到時候找一個賓館好好睡一覺,然後我陪着你逛逛街,再回霄城市,怎麼樣?”
“真的?”閻玉嫺聞言大喜,大爲動心,她還從來沒有跟陽葉盛單獨一起逛過街呢。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卻是從閻玉嫺的這個房間門前走了過去,來到陽葉盛的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喊了一句:“師叔,您起牀了嗎?”
不是大元,陽葉盛一愣,暗想,這麼早過來找我是要幹什麼,於是便喊了一聲:“我在這個房間住的。”
“噢。”外面那個老和尚應了一聲,急忙轉身來到這個房間的門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師叔,方丈請您現在去他的雲房一趟,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
“重要的事情商量?”陽葉盛一愣,沒搞明白大元禪師是什麼意思,既然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他直接過來找陽葉盛不就得了,幹嘛還得讓人傳話,再去他的雲房呢。
陽葉盛沒有多想,說道:“行,你回去告訴大元,我馬上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