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亭儀臉色大變,急忙說道:“警察先生,是他們先動手的,而且是他們打我,我沒有打他們一下啊,我老婆和女兒都可以作證的。”
那個男警察冷冷說道:“武亭儀,你怎麼連基本的法律常識都不懂嗎,你老婆和女兒是你什麼人,她們能給你作證嗎,武亭儀,告訴你,你打傷的那個人已經住進了醫院,而且,當時有很多路人能夠作證,是你行兇打傷了人,卻畏罪逃走了。”
武芝儀的媽媽嚇壞了,急忙問道:“警察同志,我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能把事情說明白點嗎?”
見武芝儀的媽媽是個老太太,這個警察的態度纔算是好了一點,說道:“老太太,你兒子剛纔在小區門口跟人打架,把人打傷了,很嚴重,現在已經被送進了醫院,被人報了警。老太太,你兒子已經觸犯了治安管理條例,我們要帶他去警局一趟。”
武芝儀的媽媽急忙說道:“不可能啊,警察同志,我兒子從小就擔心,從來不敢跟人打架,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那個女警察上前問道:“老太太,你兒子是不是叫武亭儀?”
武芝儀的媽媽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叫武亭儀。”
“那就對了,報警的人認識你兒子,連他叫什麼名字都說的很清楚,就不會弄錯了。”
武芝儀的媽媽一聽,急忙問武亭儀道:“亭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跟人打起來呢?”
武亭儀也是一臉着急,急聲道:“媽,不是我打他們,是他們打我的,他們是盈盈的同學,非要盈盈陪他們去唱歌,盈盈不去,他們就要硬拉着盈盈去,我肯定要勸阻他們了,沒想到他們就動手把我打了一頓,我情急之下抓了一塊磚頭扔了出去,然後就拉着春香和盈盈逃回了小區。”
那個女警察說道:“先不說事情的經過如何,被你打傷的人,就是被一塊磚頭砸中了眼睛,據說傷勢很重,他的眼睛很可能保不住了。”
武亭儀大吃一驚,急忙說道:“警察同志,就算他…就算他是被我誤傷,可…可我也是正當防衛吧,總不能他們打我,我不還手吧,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的。”
開車的那個男警察說道:“武亭儀,給你說明了吧,被你打傷的人,是周市長的二兒子,你這次惹了大禍了,走吧,不然的話,你可是拒捕了。”
“啊……”武家只是普通的家庭,一直本本分分過日子,哪裡惹過什麼事啊,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頓時全都嚇愣了,市長的兒子被打傷了,而且還會瞎一隻眼,這對武家而言,簡直是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武芝儀的媽媽顫抖着問道:“警…警察同志,我…我兒子會…會不會被判刑啊?”
那個女警察嘆了口氣道:“老太太,實話告訴你吧,要只是判幾年就好了,我估計,你兒子這回難保命……”
“小何,胡說什麼呢。”那個男警察臉色一變,急忙厲聲將女警察喝止住。
“啊……”武芝儀的媽媽一聽,登時覺得眼前直冒金星,一下子暈了過去,武筠儀就在她身邊,眼見不好,急忙將她扶住。
武芝儀也顧不上她媽了,急忙轉首拉着陽葉盛的胳膊,幾乎是哭着喊道:“陽…李君,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哥哥吧。”
“爸爸,都是我不好,是我惹了禍,爸爸,是我害了你。”武盈盈也嚇壞了,一把將武亭儀拉住,失聲痛哭起來。
這幾個警察的態度還行,沒有什麼粗暴行爲,陽葉盛也就一直沒說話,冷眼旁觀,畢竟這事對他而言,簡直是再小不過了,別說是霄城市市長的公子被武亭儀打瞎了,就算是南東省省長的公子被他打死了,陽葉盛也能輕鬆化解,擔保武亭儀沒事的。
陽葉盛轉首對武盈盈問道:“盈盈,告訴姑父,他們經常這樣糾纏你嗎?”
武盈盈紅着臉說道:“周曉烽經常給我寫字條,要跟我約會,但我沒同意,後來他就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向我求愛,我也沒答應,再後來,就…就是今天的事情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李叔叔,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我寧願用我的性命換爸爸的性命。”
武筠儀嘆了口氣道:“盈盈,既然周曉烽糾纏你,你爲什麼不對我們說這事啊,不然的話,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啊。”武家的人中,最不慌亂的就是武筠儀了,因爲她知道陽葉盛的能量,這件事情對武家而言,絕對是無法抗力,可對陽葉盛而言卻沒什麼。
武盈盈諾諾道:“他…他是市長的兒子,咱們家卻只是一般的家庭,惹不起啊,所以我就沒敢說。”
陽葉盛冷笑一聲,說道:“盈盈不要怕,這件事情姑父幫你處理,不要說是霄城市市長的兒子,就算是周昕被你爸爸打瞎了,也是他活該。”
三個警察聽了,頓時大驚,齊齊望向陽葉盛,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陽葉盛這麼橫的人。尤其是那個問話的男警察,有十幾年的警齡了,一眼就看出陽葉盛此人不凡,說出來的話未必是吹牛的大話,倒也不敢輕舉妄動,對另外兩個警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暫且不忙着將武亭儀帶走。
陽葉盛稍稍想了想,便掏出手機給孔友生打了一個電話,通話建立之後,手機裡馬上就傳來孔友生笑呵呵的聲音:“怎麼,葉盛,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陽葉盛笑道:“孔叔叔,我得罪了周市長,所以就只能給你這個市委書記打電話了。”於是,陽葉盛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對孔友生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
陽葉盛這話一出口,三個警察心中皆是齊齊一驚,暗想,難怪這小子如此牛蛋,竟然跟孔書記這麼熟,嗯,只是,周曉烽是周市長的兒子,周市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這小子跟孔書記再怎麼熟絡,但畢竟不是他自己惹下的事情,孔書記怎麼會因爲這件小事而跟周市長交惡呢。
將整件事情敘述完畢,陽葉盛距離衆人也已經遠了,趁機說道:“孔叔叔,武亭儀是武筠儀的親哥哥,武筠儀你想必還有印象吧,就是夏文的前妻,昌叔和榮姨一直覺得對不起她,所以,這個忙您一定要忙,不然的話,我就只能讓昌叔去找我義父了。”對於葉天堯與他的關係,陽葉盛沒打算讓孔友生知道,所以還裝作葉天堯是他的義父。
孔友生苦笑一聲道:“好小子,你好幾天不給我打電話,這一打電話,就對我逼宮,看來這事我是不管也不行了,好,這事我接下了,不過,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不能輕舉妄動。”
陽葉盛大喜道:“那是當然,孔叔叔,您是領導,又是長輩,我自然什麼都聽您的,不過呢,能不能別把武亭儀抓走,因爲武筠儀的媽媽今天剛出院,身體不好,剛纔就已經暈過去了,這會兒還沒醒,若是武亭儀被抓了,雖然不會有啥事,我擔心老人家的身體受不了。”
孔友生點了點頭道:“好,我不讓他們抓人就是了,這現在馬上安排,你讓那幾個警察等五分鐘的時間。另外,今天的事情,決不能讓那幾個警察說出去,不然的話,一旦周昕知道我要對付他,只怕就會很小心,你明白應該怎麼做的。”
“好,孔叔叔,這事交給我,我擔保他們三個不會說出去一個字,嗯,謝謝你,孔叔叔,再見。”
掛了電話,陽葉盛回到那三個警察身邊,笑着說道:“來,三位同志,借一步說話。”
能跟孔友生打電話說這麼長時間,還敢用這種小事麻煩他,足見他絕不是一般的人物,很可能是相當厲害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是以三個警察也都不敢拒絕,跟着陽葉盛向左邊走出了七八步遠。
陽葉盛從兜裡掏出軟華夏,遞給那兩個男警察一人一根,引得他們三個更是相信陽葉盛不是一般人,畢竟二百元一包的軟華夏,絕對是十分身份的人才能抽得起。
陽葉盛笑道:“三位警察同志,剛纔我已經跟孔書記說好了,他現在正在跟你們領導聯繫,你們領導呢,估計最多五分鐘就會跟你們聯繫,說暫時不抓人的事。”
那個年齡最長的警察馬上說道:“這位兄弟,你放心,只要我們領導打電話,我們肯定是要服從領導安排的,反正也就我們三個出來,這麼着急回去也沒啥事,就多等十分鐘。”
陽葉盛說五分鐘,這個警察說十分鐘,顯然是很上路的,陽葉盛笑着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三位了,另外呢,還有一件事情,估計你們也都明白,今天這事雖然不大,但已經牽動了咱們霄城市最大的兩位領導,接下來呢,或許就是一場龍爭虎鬥,孔書記的意思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畢竟,只要你們參與其中,無論是幫誰不幫誰,另外一方肯定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三人聞言一驚,原本只是一次小小的出警,卻不想最後竟然被攪進了霄城市最大的兩個領導的鬥爭之中。陽葉盛說的對,無論最後誰勝誰敗,只要他們參與其中了,失敗的那一方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三人急忙點了點頭道:“放心,放心,我們保證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