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方丈,寺外有一個自稱是方丈故人的老者求見。”方丈雲房中,大元禪師剛剛看完慧海傳過來的消息,負責服侍他的小沙彌就站在門口向他稟告了一件事情。
大元禪師聞言一愣,暗想他差不多有三十年沒有出寺過,哪裡還會有什麼故人來拜訪他呢,問道:“那人可說了身份?”
小沙彌搖了搖頭道:“沒有,他給了弟子一塊玉佩,說是方丈見了玉佩就會知道他是誰的。”
大元禪師心下一動,暗想,莫非是他,於是便道:“快把玉佩拿來。”
小沙彌推門而入,恭敬地將一塊淡綠色的玉佩遞到大元禪師的手中,然後靜立一旁,等着大元禪師的吩咐。
果然是他,大元禪師見了玉佩,哪裡還能不知道來人的身份,心中暗想,鄒德興,據聞,他現在已經是華夏特種大隊的頭兒,跟我已有三十年不見,此次突然來訪,莫不是爲了七色佛珠串之事。
大元禪師定了定神,緩緩說道:“就說本座有請,你將他領到會客廳,本座在那裡等着他。”
“是。”小沙彌心下雖然奇怪,卻也不敢多問,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心中暗想,來人到底是誰呢,聽說方丈已經有三十年不見客了,今日卻破例要見這個人,真是奇怪。
小沙彌離開之後,大元禪師也沒有立即動身去會客廳,也是在想,根據慧海和慧真帶來的消息,七色佛珠串應該是在一個叫做葉成皿的人手中,眼下各方勢力都已經知道此事,可葉成皿卻又突然無緣無故地失蹤了,慧海和慧真也沒能查出來葉成皿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但卻可以確定一點,他沒有離開霄城市。
現在霄城市中,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很多的勢力都參與到此事中來,更有五百年前的血族也有人來到了霄城市,不過卻被葉成皿擊殺了兩個親王,更是將他們帶來的血僕也殺了個乾淨,這使得大元禪師幾乎是拍手稱快。
慧海在信中還請示大元禪師,是否派出高手到霄城市支援他們,大元禪師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鄒德興就登門拜訪了。
十分鐘後,鄒德興大步跨進了七佛寺的會客廳,見大元禪師已經在主位上坐着了,不禁呵呵笑道:“大元禪師,三十年不見,沒想到禪師風采依舊,真是可喜可賀啊。”
大元禪師微微一笑道:“鄒施主也是如此,老衲有禮了。”
見大元禪師雙掌合十,鄒德興也抱了抱拳,笑道:“有禮有禮,沒想到大師還是跟三十年前一樣,如此多禮啊。”
大元禪師微微一笑道:“鄒施主請坐。”
鄒德興坐在主客的位置,立即有一個小沙彌奉上茶來,然後就退了出去。
大元禪師問道:“鄒施主眼下身領華夏要職,卻能突來我七佛寺,想來定是有要緊之事了,不知是何事能驚得鄒施主親自跑一趟呢?”
鄒德興暗想,這個老禿驢,明明知道我的來意,卻還裝傻帽,嘿,那我就陪你玩一玩,於是便笑道:“大師有所不知,我是特地來給大師報信的,據我得到的消息,七色佛珠串已經出現在霄城市了,而且是在一個叫葉成皿的人的手中,貴寺不是一直在查詢七色佛珠串的下落嗎,莫非不知道此事?”
大元禪師不動聲色道:“多謝鄒施主了,七色佛珠串雖然曾經是敝寺之物,但畢竟已經失蹤了五百年,敝寺雖然還在不停地查探,卻也只是打探而已,並沒有非將之收回之意。”
“噢”,鄒德興一時弄不清大元禪師這話是真是假,淡淡一笑,問道,“大師的話可是由衷之言?”
大元禪師淡淡一笑道:“鄒施主此問,莫非是已經掌握了七色佛珠串了?”
鄒德興笑道:“掌握瞭如何,不掌握又如何?”
大元禪師點了點頭道:“問得好,老衲先問一下鄒施主,鄒施主此行是代表自己呢,還是代表特種大隊,還是代表華夏政府?”
鄒德興問道:“有何不同?”
“鄒施主若是代表自己而來,咱們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老衲邀請鄒施主下盤棋;若鄒施主是代表特種大隊來的,請恕老衲無法直言相告敝寺對七色佛珠串之心,但鄒施主若是代表華夏政府而來,老衲就不得不將真心話相告了。”
老滑頭,擺明了是想要探一探華夏政府對七色佛珠串是否有必得之心,鄒德興心中暗罵一句,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師如此直白,鄒某也就不再繞彎了,只是不知此處說話是否方便?”
大元禪師點了點頭道:“鄒施主放心,老衲已經安排,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這裡,鄒施主有話請直說。”
點了點頭,鄒德興笑道:“既然如此,那鄒某就直言了,鄒某此行,的確是代表了華夏政府。”
雖然他在得知鄒德興來訪,就差不多猜到這個結果了,但現在從鄒德興口中得到證實,大元禪師仍是一陣心驚,暗想,既然華夏政府插手此事,足見是必得七色佛珠串了,七佛寺雖然實力不弱,但也只是武學不弱,若是跟華夏政府作對,絕對是以卵擊石。
鄒德興見大元禪師一臉震驚,又說道:“大師,雖然七色佛珠串曾經是七佛寺之物,但貴寺畢竟遺失已有五百年,佛珠串早已經是無主之物,這纔會引來諸方爭奪。貴寺的力量雖然很強,但若是跟那些勢力相比,絕對不足以抵擋,這一點恐怕大師比鄒某更清楚吧。”
大元禪師嘆了口氣道:“鄒施主說的不錯,以前七色佛珠串在七佛寺掌握的時候,以七佛護寺大陣還能擋得住那些覬覦勢力的進攻,但自從七色佛珠串被盜之後,那一代的程光禪師就已經知道,若想再找回七色佛珠串,幾乎是不可能之事。只是,若是就此放手,卻又不甘,畢竟那是七佛舍利,又擁有無窮無盡的威力,若是被屑小之輩所得,只怕會引起大亂,這才一直探查七色佛珠串的下落。”
鄒德興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大師是怎麼打算呢?”
大元禪師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老衲之意,若是七色佛珠串被華夏政府所得,七佛寺上下就不再追查,封寺不問江湖事,不知這個答案鄒施主可滿意?”
鄒德興搖了搖頭道:“大師此言差矣。”
大元禪師一愣,問道:“此話怎講?”
鄒德興微微一笑道:“大師剛纔說的,若是七色佛珠串被華夏政府所得,七佛寺就封寺不問江湖事,鄒某認爲不妥。想必大師現在也瞭解到了,覬覦七色佛珠串的勢力很多,更有不少勢力的實力在華夏特種大隊之上,就算鄒某能拿到七色佛珠串,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保有,所以,大師應該做的,就是配合特種大隊,將那些勢力一一粉碎,得保華夏安寧。再說了,七佛寺的僧人也是華夏一份子,爲華夏政府排憂解難,保國安康,也是分內之事,不知大師意下如何呢?”
“這……”大元禪師很是猶豫,鄒德興說的情況,其實他都明白,也明白了鄒德興此來是爲了得到七佛寺的幫助,但他一時委實難以決斷下。
自從七色佛珠串被盜之後,七佛寺就改變了以往的寺訓,所有僧人,以練武爲第一要務,是以,自那之後,七佛寺就真的變成了高手如雲的地方,就算是比之少林寺,也是絲毫不弱,這也是鄒德興想要獲得七佛寺幫助的原因之一。
鄒德興啜了一口茶,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大師一人難以決斷,反正鄒某今日得閒,倒也不着急,大師可以召集寺中長老,商議此事,如何?”
大元禪師點了點頭道:“好,就請鄒施主先去客房休息,老衲和寺中長老商議一下,然後再給鄒施主答覆。”
鄒德興站起身來,笑道:“好,那鄒某就靜等大師的佳音了。”
大元禪師苦笑一聲道:“是不是佳音,老衲也不敢保證。”
鄒德興哈哈大笑道:“鄒某不這樣認爲,鄒某相信,諸位大師都是識時務的聰明人,不會做出讓七佛寺處在風口浪尖的糊塗事來的。”
大元禪師聞言一震,默然不語,他聽得出來,鄒德興這是在要挾於他,畢竟歷朝歷代,任何勢力,與朝廷作對,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像天鷹殺手組織、撲克黨等那種藏匿在暗處的勢力還好說,但七佛寺卻是明明正正的,一旦惹怒了華夏政府,滅頂之厄隨之即來。
今天辦理結婚登記的人不多,陽葉盛和方中雪之前只有兩對,只是幾分鐘的時間,那兩對就喜滋滋地拿着結婚證離開了。
輪到陽葉盛和方中雪了,不過卻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竟然查不到陽葉盛的身份,這讓他很是奇怪,想到自己以前是跟了陽武軍的姓,便問道:“那你查查有沒有葉盛這個名字?”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系統內的確有葉盛這個名字,而且系統內登記的照片跟陽葉盛完全一樣,也有陽葉盛這個名字,不過卻是曾用名。
陽葉盛笑着對方中雪說道:“原來我打算給咱們的第一個孩子起名爲陽方呢,看來只能改成葉方了。”
不過,接下來這個窗口人員給陽葉盛說了一句話,登時把他和方中雪完全都震驚了,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