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樹聽了,大吃一驚,急忙四下看看,見屋子裡只有他們爺倆,這才鬆了一口氣,呵斥道:“二虎,這個念頭不能再有了,你也不動動腦筋想一想,陽葉盛是什麼人,京城都能說得上話,一句話就把我免了。如果陽葉盛突然失蹤不見了,你想想那些人會首先懷疑誰,只要來咱們雲嶺調查一下,咱們趙家就徹底完蛋了。”
二虎聽了,也覺得趙鐵樹說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回房間睡覺去了。
二虎的婚姻命不太好,今天本來是他大喜的日子,這個時候呢,基本上是他醉酒醒過來,摟着新媳婦秦曉晴翻雲覆雨的時候,沒想到被陽葉盛硬插了一槓子,晚上他還得孤枕難眠。
躺在牀上,二虎越發覺得不是滋味,今天事情的影響,不單單是曉晴從他的嘴裡飛了,而且,趙家失勢,地位大跌,會被村裡人都看不起,那麼他再找媳婦就困難了。
跟二虎年齡差不多的女人,衛玉珊和秦曉晴是陽葉盛的女僕,二虎想都不敢想,許月蓉是他嫂子,他更是不能想,還有衛玉卿和秦曉虹兩個人了,她們當然不可能嫁給二虎。而除了她們五個人之外,跟二虎年齡差多的女孩子,就沒有出色的了,以二虎的眼光,根本看不上她們。
以前是二虎看不上她們,但現在趙家失勢,就會變成她們看不起二虎,二虎能娶到一個姿色差不多的女孩子,已經是不容易了,畢竟他挑肥揀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躺在牀上,二虎實在是睡不着覺,腦子裡不斷出現一幅場景:大虎摟着許月蓉,得意洋洋地對他說道,怎麼樣,二虎,你的媳婦沒你嫂子漂亮吧。
許月蓉本就是雲嶺雙豔之一,又因爲是少婦的緣故,女人味比衛玉珊和秦曉晴要十足得多,更能讓男人食指大動,尤其是穿衣服再少一點,好幾次跟二虎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引誘得二虎差點忍不住撲上去。
他媽的,陽葉盛,這個混蛋,老子真恨不能一刀捅了你,二虎一個翻身,將右手壓在了身下,一下子就引得他痛得呲牙咧嘴,不禁又開始罵起陽葉盛來。
罵了一會兒,想想剛纔趙鐵樹的話,二虎又是一陣嘆氣,胳膊擰不過大腿,縱然再恨陽葉盛能有什麼用,畢竟這個結果是改變不了的。
二虎也不是沒想過,既然陽葉盛這麼厲害,跟他求求情,以後跟他混了,到霄城市混出一片天地來,可是,二虎比大虎有種,真是拉不下這張臉,這個念頭一閃就沒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二虎就睡着了,夢裡竟然是他回到了家裡,掀開了秦曉晴的紅蓋頭,見到那一張含羞帶笑的俏臉,然後就忍不住撲了上去,翻雲覆雨起來,滋味真美啊,銷魂。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二虎發現自己摟着枕頭,內褲前面硬邦邦的,顯然是昨晚遺.精了,不禁感到一陣臉紅,貌似這是他第二次了,第一次就是剛剛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的時候,後來因爲有了女人,二虎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沒想到在他大婚之夜又出現了,真是丟人啊。
褲頭呢,二虎將褲頭脫掉扔到地上,忽然想到這不是自己的新家,是他爹的家,他的衣服沒有一件在這裡,換什麼內褲啊,忍着吧。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忽然鬧哄哄的,二虎似乎又聽到他娘喊了一聲:“大虎,你怎麼這樣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二虎顧不上內褲不內褲的,乾脆不穿內褲了,急忙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子向外跑去,剛出門就看到院子裡竟然站了一羣人,老衛家和老秦家的人來了一大半,還有陽葉盛,他哥哥大虎,熱熱鬧鬧的,十幾個人。
只不過,大虎的臉色卻是很萎靡,更是被用繩子捆了個結實,一臉愧疚地站在院子裡,低着頭,一言不發。
趙鐵樹看到這一幕,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看來昨晚大虎去找陽葉盛的麻煩了,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了,估計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了。
大虎昨晚找陽葉盛的麻煩,能會是什麼麻煩啊,昨天中午大虎和二虎已經吃了虧了,根本不是陽葉盛的對手,那麼大虎只可能像昨晚二虎想的那樣,趁夜將陽葉盛殺了,卻是沒成功。
二虎見狀,也能猜了個差不多,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佩服他老子的遠見,否則的話,今天被捆在這裡的,就不只是大虎一個人了。
大虎的娘急忙來到大虎身邊,抓着他的手問道:“大虎,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招惹陽先生了?”
陽葉盛向前一步,嘿了一聲道:“其實大虎也沒怎麼招惹,就是昨晚拿着宰牛刀,準備在我脖子上狠狠刺一刀。”
“啊……”聽了陽葉盛的話,趙鐵樹和二虎倒也沒有太過於吃驚,但大虎的娘卻是大吃一驚,一下子被這句話打懵了,大虎要殺陽葉盛,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嗎。
都到這個份上了,趙鐵樹不得不出面解決這件事情,上前一步道:“對不起,陽先生,大虎不懂事,一時腦子糊塗,冒犯了陽先生,還望陽先生大人大量,饒過大虎這一次,我願意將家傳之寶送上。”
陽葉盛掏出一根軟華夏點上,淡淡一笑道:“老趙,我來問你,你有幾件傳家之寶啊?”
趙鐵樹的臉上頓時一陣尷尬,他明白陽葉盛的意思,昨天中午的時候,他已經許諾將傳家之寶送給陽葉盛,今天又許一次。
“這個……”趙鐵樹一時說不出話來了,尷尬地看着陽葉盛,嘆了口氣道,“陽先生,您說吧,只要您能放過饒過大虎一條性命,無論要什麼,只要我趙鐵樹能做到,一定答應你。”
在趙鐵樹想來,大虎殺陽葉盛不成功,被陽葉盛所抓,陽葉盛肯定會趁機威脅他們,讓他們趙家搬出雲嶺,一輩子不能再回雲嶺了。
這些年的村長經歷,使得趙鐵樹在霖縣也算是小有關係,家裡也是小有積蓄,足以能在霖縣買一套普通的住房,而後,再給大虎和二虎找份工作,累點苦點沒事,只要能夠維持生計就行。
至於趙鐵樹的兄弟和侄子們,沒有了趙鐵樹爺仨的撐腰,就如同沒有牙的老虎,再也發不了什麼威風,只能老老實實地聽從新書記和新村長的命令。
陽葉盛淡淡一笑道:“這個條件先等等,你昨天說的傳家之寶呢,先拿過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好。”趙鐵樹應了一聲,轉身回到堂屋,沒多久就抱着一個黑漆漆的四方盒子走了過來,然後雙手遞到陽葉盛的跟前,說道,“這就是我家裡祖傳的藏寶圖。”
陽葉盛本以爲趙鐵樹家的傳家之寶,會跟邵俊成家的玉白菜一樣,是一件寶物,或許比玉白菜次一些,結果大失所望,也大感驚奇,藏寶圖,藏了什麼寶貝呢。
趙鐵樹將盒子打開,果見裡面放了一張黃的不能再黃的牛皮,於是便拿了起來,上面還真是畫着一張圖呢,曲曲折折的,有山峰,還有河流。在地圖的正中央,畫着一個紅色的“x”號,顯然這就是藏寶的地點,但是,這張地圖最多隻是方圓幾十裡的情況,華夏地方這麼大,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
陽葉盛看了一會兒,問道:“老趙啊,既然這是你家祖傳的藏寶圖,那麼你肯定知道具體的地點嘍?”
趙鐵樹苦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道:“陽先生,雖然這藏寶圖是我趙家祖傳,但具體地點究竟在什麼地方,我並不知道。”
趙鐵樹這麼一說,幾乎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知道具體地點的藏寶圖,叫什麼寶貝啊。
陽葉盛聽了,哈哈大笑道:“老趙啊,你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子耍吧,藏寶圖,竟然不知道具體地點,嘿嘿,行啊,老趙,我真是服了你了。”
其實,當趙鐵樹剛說是藏寶圖的時候,陽葉盛就有這樣的感覺,否則的話,如果趙家知道藏寶的具體地點,這麼多代人,怎麼會找不到寶貝呢。
趙鐵樹心裡一陣尷尬,更是害怕,如果陽葉盛不願意要這張藏寶圖,那他可就再也拿不出第二樣東西能讓有權有錢的陽葉盛心動了。
趙鐵樹急忙說道:“陽先生,我真不是這個意思,這張藏寶圖從我祖輩傳下來,已經有千年之久,據祖輩傳下來的話,這張藏寶圖雖然歸屬我們趙家,但是我們趙家沒有人跟這個寶物有關聯,到時候自然會有一個與這個寶物有緣的人出現,從趙家的手中取走這張藏寶圖,而只有那個有緣人才能找到藏寶圖中的寶貝,陽先生,那個有緣人就是你。”
聽趙鐵樹講完,陽葉盛笑道:“沒了?”
趙鐵樹一愣,搖了搖頭道:“沒了。”
陽葉盛哈哈大笑道:“老趙啊,你的故事真精彩啊,有緣人?嘿嘿,我就是那個有緣人,寶物是我的,這是我聽到的最搞笑的一件事情。”
趙鐵樹心中大急,急忙說道:“陽先生,我真沒騙您,我可以對天發誓。”
見趙鐵樹一臉認真,陽葉盛不禁心下一動,問道:“那你可知道這寶物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