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葉盛當然不知道,現在,他的別墅裡,已經炸成了鍋,儘管溫婉玉讓鴻雁和花雨隱瞞消息,但這個消息卻還是泄『露』出去了,幾乎在幾分鐘的時間裡,幾乎所有女人都知道陽葉盛失蹤的消息了。
其實,這些女人中,也有不少女人對陽葉盛失蹤的消息表示懷疑的態度的,畢竟她們知道陽葉盛的秘密,七『色』佛珠串的主人,是能夠起死回生的人,又擁有着旁人不可能有的神奇力量,怎麼可能會失蹤呢。
但,陽葉盛的電話的的確確打不通,特種大隊特有的聯絡工具也失效了,再看到別的女人的擔憂和害怕,不禁地被傳染了,慢慢也認定了這個消息的可靠『性』。
閻沉綿的家裡,閻玉嫺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她心裡的那個悔恨啊。
當初,在聽到葉天堯就是大義禪師的唯一嫡傳弟子之後,閻玉嫺一直緊繃的心絃也就徹底放開了,壓抑許久的激情使得她失去了冷靜的思考,當晚就跟陽葉盛發生了關係。
後來呢,閻玉嫺也一直記着這事,也給陽葉盛打過很多次電話,說是一起去京城一趟,讓葉天堯給她破了剋夫命。但是,陽葉盛的確太忙,一直抽不出時間,而那兩次進京,又是很突然,陽葉盛沒來得及通知閻玉嫺,結果就拖到了今天,不想今天就“出事”了。
歐陽靜雪的心裡也不好受,她努力了那麼久,這一次在蕭青山的“幫助”下,閻沉綿才答應了讓她給陽葉盛做情人。可是,美夢剛剛開始,就一下子完全破碎了,陽葉盛出事了,而且現在她連陽葉盛在什麼地方出事都搞不清楚。
同閻玉嫺相比,歐陽靜雪還沒有跟陽葉盛發生過關係,還是處子之身,但是,心呢,歐陽靜雪的心卻已經隨着陽葉盛離開了,能不能再回來,歐陽靜雪自己都不知道。
閻沉綿呢,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陽葉盛的失蹤,使得她的女兒和侄女不會再給他做情人了。
可是,鬆了一口氣之後,閻沉綿忽然又想到了蕭青山,心裡再次緊張起來,沒有陽葉盛了,蕭青山對歐陽靜雪下手,她們一家如何抗拒。還有閻玉嫺呢,沒有陽葉盛的保護,蕭青山如果再看上閻玉嫺,想要把她們兩個都收了,結果等於是沒有什麼變化,她的女人和侄女還是要給人做情人,只不過從陽葉盛換成了蕭青山而已。
但是,雖然是從一個男人換成了另外一個男人,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爲閻玉嫺和歐陽靜雪都喜歡陽葉盛,都心甘情願給他做情人,不要名分,還有,楠楠對陽葉盛也是特別認可,跟他的關係幾乎不亞於親生父女,可蕭青山就不一樣了,歐陽靜雪煩他,閻玉嫺煩他,楠楠也會煩他的,就連閻沉綿自己都煩他要死。
陽葉盛輕輕落在了閻沉綿家的頂樓上,收了血皇衣,沿着梯子下到了十九樓,也就是最高一層,然後又順着樓梯到了十六層。
可是,還沒到十六層的時候,陽葉盛忽然聽到了閻玉嫺的哭聲,哭得很傷心,心裡頓時覺得奇怪,暗想,出什麼事情了,玉嫺姐爲什麼會這麼傷心呢?
陽葉盛聽得清楚,閻沉綿的家裡還只是她們四個人,沒有第五個人,否則的話,陽葉盛一定會認爲,是蕭青山帶着人過來報復了。
來到閻沉綿家的門口,懷着深深的疑『惑』,陽葉盛按下了門鈴。
但是,沒有人過來開門,陽葉盛反而聽到,閻沉綿、閻玉嫺和歐陽靜雪三個人的呼吸馬上就變得急促起來,似乎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蕭…蕭青山……”歐陽靜雪緊張了一會兒,馬上就脫口而出地喊了一聲。
陽葉盛這才明白,敢情她們將他當做蕭青山了,不禁大爲奇怪,她們爲什麼這麼肯定,肯定敲門的人是蕭青山,而不是他呢。
“玉嫺姐,開門,我是葉盛。”不得已之下,陽葉盛只得用手拍了拍門,大喊了一聲。
可惜的是,這扇門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陽葉盛在外面喊了幾聲,裡面的四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到的。
無奈,陽葉盛只得掏了掏兜,只能準備用那枚銅絲了。
可是,手剛剛放進兜裡,陽葉盛的臉『色』就變了,那枚銅絲竟然不見了,丟了。
汗,陽葉盛的額頭有點冒汗了,銅絲丟了,要想進門就不太容易了。
當然,以陽葉盛的實力,雖然這是防盜門,也耐不住他一腳之威,但那樣就似乎有點太那個啥了。
撓了撓頭,陽葉盛實在想不明白,他的兜裡的那枚銅絲會丟在什麼地方呢。
“喂,玉嫺姐,靜雪,我是葉盛,快開門。”無奈之下,陽葉盛只得一遍一遍地大喊,但卻依然沒有效果,屋子裡的三個女人都聽不到。
“砰砰砰……”無奈之下,陽葉盛只得使勁敲門,重重地拍門,幾乎可以將頭頂的灰塵震下來那一種。
可是呢,陽葉盛這麼粗暴地敲門,更是使得屋子裡的三個女人嚇得要死,倒是楠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見閻沉綿她們三個這麼害怕,當然也明白外面敲門的人肯定是壞人。
楠楠不知道陽葉盛已經“失蹤”了,急忙對閻玉嫺說道:“爸爸,爸爸呢,媽媽,趕緊給爸爸打電話,讓他回來教訓外面的惡人。”
陽葉盛聽了,哭笑不得,只得放棄了從正門進入的辦法,飛快地又回到了樓頂,穿上血皇衣,飛身到了樓後面,從窗戶上鑽進了閻沉綿的家裡,這才收了血皇衣,鬆了一口氣。
“玉嫺姐,我回來了。”收了血皇衣之後,陽葉盛這纔來到閻沉綿的臥室門口,一推門,發現裡面也上了鎖,不禁暗暗好笑,便喊了一聲。
這下子,屋子裡的四個人全都聽清楚了,是陽葉盛的聲音,一個個全都驚呆了。
楠楠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馬上驚喜地大叫一聲,飛步來到門口,將門打開,果見是陽葉盛,驚喜交加,大喊着爸爸,撲進了陽葉盛的懷裡。
閻玉嫺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而閻沉綿和歐陽靜雪還驚呆着呢,不單單是陽葉盛竟然還活着,更是驚呆於他怎麼能他是怎麼進來的。
閻玉嫺知道陽葉盛的本事,有那枚銅絲在手,什麼門鎖都攔不住他,只是她不知道陽葉盛將那枚銅絲弄丟了。
陽葉盛將楠楠抱起來,笑着說道:“好女兒,爸爸不在的時候,你是是不是調皮了,惹得你媽媽流淚了?”
楠楠馬上就一擡小腦袋,哼了一聲道:“楠楠可聽話了,沒有惹媽媽生氣,楠楠也不知道媽媽哭什麼,姑姥姥和小靜阿姨也不告訴我。”
陽葉盛聽了,轉首向閻玉嫺問道:“玉嫺姐,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我……”閻玉嫺的眼淚在看到陽葉盛的一剎那就已經止住了,但她的臉卻因爲陽葉盛的這句話而一下子紅了個通透,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閻沉綿和歐陽靜雪也從驚呆中回過神來,心裡也是歡喜之極,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陽葉盛解釋。
閻沉綿定了定神,對楠楠說道:“楠楠,下來,你先洗臉刷牙睡覺吧,我們大人還有點事情要說。”
“哎”,對於閻沉綿,楠楠還是有點怕的,聽了她的話之後,什麼也不敢說,應了一聲,從陽葉盛的懷裡下來,乖乖地去刷牙洗臉了。
楠楠走後,閻玉嫺急忙站起身來,快速地將門關上,然後背靠着門,用手輕輕拍着胸部,粗喘着氣道:“葉盛,剛纔可把我擔心死了,我以爲…以爲你…以爲你……”
“以爲我什麼?”陽葉盛見閻玉嫺連說了幾個“以爲你”,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禁奇怪地問道。
“我…我以爲你…以爲你出事了。”
“出事?”陽葉盛聞言一愣,問道,“玉嫺姐,你怎麼會想我出事呢?”
“不是……”閻玉嫺的臉更紅了,急忙解釋道,“不是我想你出事,是…是……”
閻沉綿見狀,笑着說道:“葉盛,是這樣的情況,你也知道,玉嫺是剋夫命,剛纔我們給你打電話無法接通,所以就以爲你出了什麼意外,所以玉嫺纔會這麼傷心。”
陽葉盛不禁恍然大悟,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玉嫺姐,你的剋夫命已經被破除掉了啊。”
閻玉嫺一愣,問道:“沒有啊,你沒帶我去京城,怎麼能破除掉呢?”
當然,閻玉嫺說得對,陽葉盛沒帶閻玉嫺去京城,見葉天堯,當然不可能破除她的剋夫命了,但陽葉盛這樣說是故意想安閻玉嫺的心:“我去京城問過他了,不需要你過來,他已經施法將你的剋夫命破除掉了,這一段太忙了,我忘記告訴你了。”
陽葉盛這麼一說,閻玉嫺自然是深信不疑,大喜之極:“真的啊?”
閻沉綿本來還想說,等閻玉嫺的剋夫命破除之後再在一起,但那聽陽葉盛這麼一說,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大悲大喜之後,閻玉嫺也慢慢恢復了心態平靜,忽然想起一事,問道:“葉盛,你從來不關機,剛纔爲何打不通你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