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哭道:“卉子啊,實不相瞞,我們是實在過不下去了,所以纔來投奔你來了。”
劉老太畢竟是夏侯卉子前夫的娘,也是夏侯芸她們三個的『奶』『奶』,夏侯卉子縱然再對以前劉老太他們一家人的所作所爲不滿,但畢竟曾經是一家人,而且,劉老太他們對不起夏侯卉子一家,但夏侯卉子的前夫卻沒有半點對不起她的地方,就算是爲了她的前夫,夏侯卉子也沒辦法對劉老太一家人趕盡殺絕,不管不問的。
夏侯卉子暗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還不是這兩個逆子,一個賭博,輸掉了所有的家產,一個吸毒,吸掉了所有的家產,而起還把我的房子也賣了,就差賣兒賣女,賣媳『婦』,賣老孃了。”
陽葉盛向劉老大的雙手望去,果見手指頭上有厚厚的老繭,肯定是經常搓麻將造成的,再看向劉老三的雙手,右手的三隻手指已經完全被薰得快成黑的了。
夏侯卉子當然知道她這個大伯子哥和那個小叔子是什麼德行,以前她家裡情況還不錯的時候,這二位就經常來她家裡借錢。說是借錢,卻是有借無還,而且是經常來借,劉老二也很惱怒他的哥和弟沒有一個爭氣的,有心不借給他們,但每每他們一哭二鬧的,劉老二也就不忍心了。
夏侯卉子嘆道:“賣掉了也好,以後他們也就再也沒有錢去賭博和吸毒了。”
“可是……”聽夏侯卉子這麼說,劉老太的臉『色』又拉下來一些,哭着說道,“若只是賣光了家產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們一家人去街上要飯,更可怕的是,他們兩個都欠了一屁股債,而且都是欠了放高利貸的。”
“什麼?”夏侯卉子聽了,倒倒吸了一口涼氣,劉老大和劉老三竟然借高利貸,簡直是不想活了,高利貸是他們惹得起的嗎。
夏侯凌對劉家人沒有什麼好感,她年齡最小,跟劉家人的接觸也最少,聞言哼了一聲道:“活該,讓放高利貸的人砍死他們,正好少了兩個禍害。”
夏侯卉子一聽,馬上臉『色』一變,喝道:“小凌,胡說什麼呢,他們畢竟是你的大伯和三叔。”
夏侯凌又哼了一聲道:“我纔沒有這樣的大伯和三叔呢,我跟劉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只認我爸爸,以前的爸爸和現在的爸爸。”
“你……”夏侯凌雖然說得很沒禮貌,可句句都讓夏侯卉子說不出哪裡不對來,只得嘆了口氣。
劉老太見狀,急忙說道:“卉子,小凌說的對,以前是我們做得不對,對不起你們娘四個,現在我們痛改前非了,希望你們能給我們一次改過的機會。”
陽葉盛冷哼一聲道:“沒錢了,就來痛改前非,有錢了繼續賭博吸毒,嘿嘿,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啊,如果有可能,我估計你們會把她們母女四人全都賣了吧,估計賣個幾千萬應該不成問題吧。”
劉老太臉『色』一變,急忙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會幹出那樣的喪盡天良的事情呢,絕對不會。”
夏侯卉子也是臉『色』一變,搖了搖頭道:“葉盛,不會的,他們雖然貪財,卻不是那種抿了良心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陽葉盛嘿了一聲道;“是與不是,等會兒就知道了。”
“等會兒就知道了?”夏侯卉子母女一聽,不明白陽葉盛這是什麼意思,等會兒怎麼就能知道呢。
可是,劉老太他們卻是突然心跳,急忙心虛地向後看了看,果見從遠處跑過來十幾個人,有拿着鐵棍的,有提着匕首的,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般模樣。
“啊……”劉老大和劉老三見狀,登時大驚失『色』,雙腿發軟起來,劉老太她們也是嚇得面如土『色』。
這十幾個人,是從三個方向跑過來的,正好將劉老太一家人完全堵死了,除非他們一起逃進夏侯卉子的別墅院子裡,也就等於是自投羅網。
十幾個人,轉眼間就來到了近前,依然是呈三個方向將劉老太一家人圍在中間。
當先的一個人,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刀疤臉,先是朝夏侯卉子四女的臉上望了一眼,一臉的貪婪,隨即就對劉老太冷冷說道:“劉老婆子,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搞定了,等會兒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錢,錢我已經帶過來了,一共是一千兩百萬,她們四個是不是也該跟着我們離開了吧。”
刀疤臉身邊有一個拿着鐵棍的小黃『毛』,嘿嘿笑道:“老大,劉老太他們果然沒說謊話,這四個女人果然是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就算那一個小妞,才十一二歲,也是長得那麼水靈,讓我簡直忍不住。老大,那三個我不跟您爭,您就把這個小的留給我吧。”
夏侯卉子臉『色』一變,她不知道該是哭,還是笑,果然如陽葉盛所說,劉家的人竟然將她們母女四人給賣了,一千兩百萬,一人四百萬,價格不算高啊。
夏侯凌大喊喊道:“媽,你看看,這就是你覺得還有救的劉家人,竟然把咱們四個都給賣了。”
劉老太一臉的羞愧,不敢看夏侯卉子四人一眼,卻是不住地解釋道:“卉子,你不要怪我心狠,實在是他們要廢了老大和老三,還要把月華和巧玉賣人肉,而且還要把幾個孩子都賣了,我…我也是沒辦法。”
“好一個沒辦法。”夏侯卉子對劉家人徹底失望了,突然間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劉老太,你的孫子孫女賣不的,你的兒媳『婦』不能被賣人肉,難道我們娘四個就是任人魚肉不成?”
那個刀疤臉笑道:“這位妹子,劉家人的確不是東西,不過呢,他們這樣做,對你而言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畢竟從此以後你就可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了。”
夏侯卉子又是粉臉一變,就要張口再說,劉老三已經快步來到刀疤臉的跟前,急聲說道:“常老大,她們四個就在這裡,也算是我們交人了,錢呢,那一千二百萬呢?”
刀疤臉常老大馬上就哈哈大笑道:“我說劉老三啊,你也太幼稚了,你也不想想,我會給你一千二百萬嗎?嘿,這四個女人長這麼漂亮,我能讓她們跟着我吃苦嗎,那一千二百萬自然得是留着給她們花了。”
“你……”劉老三大驚失『色』,目瞪口呆地望着刀疤臉,向後退了一步,“你…你耍我們?”
刀疤臉嘿了一聲道:“說我耍你們也行,說沒耍你們也中,雖然一千二百萬不會給你們一分,但你們以前欠我的高利貸,卻是一筆勾銷了,你們也不算虧本吧。”
“這……”被刀疤臉擺了一道,劉老太母子三人幾乎是想哭都哭不出來,心裡恨恨的,卻又不敢說出來,登時全都傻眼了。
夏侯卉子見狀,不禁冷笑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活該,劉老太,剛纔我還有心同情你們,準備資助你們一些錢呢,卻不想你們竟然能對我們做出這樣的混蛋事情來,真是天作孽尤可爲,人作孽不可活,送你們兩個字:活該。”
“我……”劉老太真是後悔得要死了,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們真不該跟刀疤臉做這樣的交易,真該厚着臉皮去求夏侯卉子,求她們收留。
根據剛纔夏侯卉子的表現,她對劉家人還是有些感情的,雖說陽葉盛對劉家人很不友好,夏侯芸三女對劉家人也是很痛恨,可有夏侯卉子在,討要一些錢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一步差,步步錯,劉老太他們不但得罪了夏侯卉子母女,更是沒有從刀疤臉的手中拿到一分錢,以後,劉家人的處境,就真的會跟劉老太剛纔所說,要去乞討了。
劉老三忽然想到,夏侯卉子母女四人都有功夫在身,登時眼睛一亮,急忙喊道;“二嫂,你可要救救我們啊,不然的話,我們一家八口人,全都要到大街上要飯去了啊。”
劉老三這麼一喊,劉老太和劉老大也是想了起來,急忙跟着喊道:“卉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咱們畢竟還是一家人的。”
“哈哈哈哈。”夏侯卉子忽然間大笑起來,笑得很滄桑,很快就轉爲冷笑,“劉老太,你現在才知道咱們是一家人了,剛纔你是怎麼想的,一千二百萬,嘿嘿,你挺會談價格嘛,我們母女四人價值一千二百萬,真不知道這個數字是大還是小呢。”
劉老太滿臉通紅,愧疚地說道:“卉子,對不起,是我老糊塗了,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能看在老二以及這些孩子的份上,救救我們吧。”
刀疤臉也聽出來了,臉『色』一變,嘿了一聲道:“怎麼,大妹子你還會點功夫是怎麼滴?”
劉老三急忙喊道:“當然了,常老大,我二嫂是一個武功高手,武功高得很,打遍霄城市無敵手。”
劉老三若是不這麼誇張,刀疤臉還不怎麼顧忌,可他這麼一吹,刀疤臉反倒是不相信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小辣椒,老子我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幹起來纔夠味。”
但是,剛剛笑完,刀疤臉忽然臉『色』一變,手中的匕首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