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卉子感到迷茫,夏侯芸她們三個更是迷茫,剛纔陽葉盛還說“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呢,這突然就改變態度了,竟然要請韓正到家裡坐坐。
若非是見識了陽葉盛的厲害,她們母女四人肯定會以爲,陽葉盛被韓正爸媽的官位嚇住了。
夏侯卉子是極力反對的,哪裡肯讓韓正進家裡坐坐啊,就算是陽葉盛說了也不行,她把眼一瞪,正要反對,卻看到陽葉盛朝她眨了眨眼,頓時也就不說什麼了。
韓正則是大喜,急忙說道:“謝謝陽叔叔,謝謝阿姨。”
夏侯卉子知道陽葉盛的鬼主意多,沒有再反對,卻是對韓正一瞪眼,喝道:“謝我幹什麼,我又沒說讓你進來。”
韓正大感尷尬,低着頭也不說話,心中暗想,反正小涓的爸爸已經答應讓我進來了,你就是再反對也沒用,嗯,看來小涓的爸爸這一關好過,丈母孃這一關難過啊,我得想點辦法,投其所好。
陽葉盛摟着夏侯卉子先一步轉身向屋子裡走去,夏侯卉子低聲問道:“葉盛,你搞什麼,怎麼能讓他進來呢,我告訴你,我堅決不會同意的。”
陽葉盛笑道:“誰說我同意了,我也是反對他追求小涓的。”
夏侯卉子一愣,問道:“那你還讓他進來?”
陽葉盛笑道:“你準備怎麼辦?”
夏侯卉子說道:“能怎麼辦,他如果不放棄,我就將他揍一頓。”
陽葉盛問道:“揍了之後,他還是不放棄呢?”
“再揍一頓。”
“如果還不放棄呢?你不能因爲他追你的女兒,你就把他殺了吧,畢竟人家是正當追求。”
“那……”這下子,夏侯卉子也沒轍了,是啊,總不能因爲人家追自己的女兒,就把他殺了吧。
夏侯卉子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陽葉盛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夏侯卉子見陽葉盛賣起了關子,不禁好氣又好笑,問道:“快說,什麼辦法?”
陽葉盛笑着說道:“如果咱們現在來一場激吻,我就告訴你我的辦法,不然的話,你就只能等會兒才能知道了。”
“去你的。”夏侯卉子俏臉一紅,白了陽葉盛一眼,撅着小嘴道,“愛說就說,不說拉倒。”
突然,夏侯卉子的心跳一下子加速起來,她的腦海中浮現起了一幅畫面,她與陽葉盛在院子裡激吻着,身邊站了她的三個女兒,以及韓正。
陽葉盛的吻,夏侯卉子品嚐過,很美,讓她很陶醉,很癡迷,她也很想再得到陽葉盛的吻,可若是你讓她當着女兒的面,夏侯卉子哪裡能放開啊。
進了屋之後,夏侯卉子根本不理會韓正,夏侯芸和夏侯涓對他也是不冷不淡的,在客廳待了一會兒,就去廚房給夏侯卉子幫忙去了,夏侯凌更是將他看作了敵人,只有陽葉盛在去了一趟洗手間之後,回到客廳裡,跟韓正攀談起來。
陽葉盛已經被韓正當做追求夏侯涓的突破口了,是以韓正對他很是尊重,舉止言談間簡直將他當做了親爹來對待,尤其是,韓正發現,陽葉盛跟他聊得很熱乎,似乎對他很欣賞。
而廚房裡,夏侯卉子母女四人也聊了起來,話題自然是圍繞着韓正和陽葉盛了。
夏侯芸問道:“媽,爸爸是怎麼回事啊,突然對那小子又熱情起來了,您也不管管爸爸。”
夏侯卉子說道:“你爸爸說他有辦法讓那小子放棄追求小涓。”
夏侯芸急忙問道:“媽,是什麼辦法?”
“我……”被夏侯芸這麼一問,夏侯卉子馬上就想到剛纔她問陽葉盛,陽葉盛說要跟她激吻一場纔會告訴她,登時就一臉俏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夏侯芸一愣,看着夏侯卉子突然臉紅了,當然不會相信了,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首問夏侯涓道,“小涓,這件事情,你必須要表個態,不能跟這小子有任何的瓜葛。”
夏侯涓馬上就紅着臉說道:“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麼,他追我,我沒答應他,也不想答應他,可他一直糾纏我,我也沒辦法啊。”
“沒辦法?哼。”夏侯卉子馬上就哼了一聲道,“我本來想揍這小子一頓,但你們爸爸不讓,而且還把他領到家裡來,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夏侯芸一聽,將信將疑地問道:“媽,你真不知道啊,我剛纔見你和爸爸在回屋的時候說了幾句話,你沒有問他嗎?”
夏侯卉子說道:“我問了,他…他不告訴我,非要…非要……”
非要幹什麼,夏侯卉子實在是說不出來,紅着臉瞪了夏侯芸一眼,說道:“小孩子家,問那麼多大人的事情幹什麼,趕緊洗菜。”
夏侯芸小嘴一撅,不滿意道:“誰是小孩子了,人家過幾天就該是十八歲的生日了。”
夏侯凌也被勾引起好奇心了,急忙問道:“媽媽,爸爸非要幹什麼,您快說嘛。”
夏侯涓也說道:“是啊,媽媽,這裡就咱們四個人,爸爸在客廳裡,聽不見,您快說嘛。”
雖然被三個女兒催,但這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夏侯卉子紅着臉瞪了她們三個一眼,正要開口,廚房的門忽然開了,陽葉盛將腦袋探進來,笑着說道:“我非要跟你們的媽媽來一場激吻,結果你們的媽媽臉皮薄,不同意,我就沒有把怎麼收拾韓正的方法告訴她。”
“你……”陽葉盛將事情的原因說了出來,夏侯卉子又羞又氣,一甩手,將剛切好的火腿腸扔向陽葉盛半截。
陽葉盛張開嘴巴,將這半截火腿腸咬住,三兩下就嚼嚼嚥了下去,笑着說道:“卉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送給你的最大的一個生日禮物,就是我的吻,一個長長的吻。”
說罷,陽葉盛不再給夏侯卉子任何發飆的機會,急忙將頭縮了回去,將廚房的門給關住了。
“你……”夏侯卉子的確是想發飆,可陽葉盛已經關上門了,她的飆也就發不出去了,只能哼了一聲,罵道,“可惡的傢伙,就知道胡說八道。”
夏侯芸則是心裡怪怪的,說不出什麼感覺,羨慕,嫉妒,慨嘆……
若是沒有在吳師傅家樓前的那一吻,夏侯芸就不可能有這樣的複雜心情,可那一吻已經將情竇初開的她的心絃完全撩撥起來,心湖被攪動,再也不可能恢復到那一吻之前的心境了,陽葉盛的影子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中,怎麼抹都抹不去了。
可是,她跟陽葉盛的這種父女關係,尤其是中間還隔着她媽媽,這就註定她跟陽葉盛之間的不可能,那一吻本不該有,但她一激動之下,卻發生了。
更可怕的是,夏侯芸突然間發現,以前她曾經見過的男人,沒有一個人能跟陽葉盛相比的,這就是一個大麻煩了。
女人選男人,和男人選女人不太一樣。
男人選女人,一般是將相貌作爲第一因素,如果一個男人看不上一個女人的相貌,那麼根本就沒有任何繼續的可能了。而女人選男人呢,相貌固然是一個重要因素,卻不是第一因素了,第一因素是內涵,只有內涵深厚的男人,纔是能讓女人依靠終生的。
夏侯涓情竇已開,雖然不像夏侯芸那樣經歷了一吻,但也明白男女接吻是什麼意思,登時就羞得臉紅了。
可夏侯凌不知道啊,她只是偶爾才聽說過,也在電視上見過男女接吻,以爲接吻是很好玩的事情,便拍着手笑道:“好啊,好啊,等會兒我要看爸爸媽媽接吻。”
“死丫頭……”夏侯卉子更羞了,臉紅得跟一塊紅布一樣,瞪了夏侯凌一眼,怒聲道,“你跟着攪什麼,你知道什麼是接吻嗎?”
夏侯凌不服輸說道:“我當然知道,接吻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嘴巴接在一起,大姐,我說的對不?”
被夏侯凌這麼一問,夏侯芸先是一愣,隨即就紅着臉罵道:“你這死丫頭,你問我幹什麼,我又不知道,你問媽媽去啊。”
夏侯卉子一聽,臉更紅了,罵道:“死丫頭,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問我去啊,你們……”忽然,夏侯卉子想到,夏侯芸沒談過對象,怎麼可能會知道接吻是什麼滋味呢,接下來的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夏侯凌笑着問道:“媽,大姐沒有接過吻,您就告訴我們,接吻是什麼滋味吧,好不好啦,媽媽。”
“你……”一般而言啊,父母都是最偏袒孩子裡面最小的那個,夏侯卉子也不例外,她最疼夏侯凌,所以,夏侯凌纔敢這樣向夏侯卉子撒嬌,換做夏侯芸和夏侯涓是絕對不敢的。
請將不如激將,夏侯凌馬上就說道:“媽媽,你要是不說,我們就去找爸爸,讓爸爸告訴我們答案。”
“你……”夏侯卉子對這個小女兒真是沒脾氣,這三姐妹中,老大夏侯芸的性格還算是柔順,老二夏侯涓則是古靈精怪,但老三的古靈精怪則是遠在夏侯涓之上,以前經常搞出一些惡作劇,讓夏侯卉子哭笑不得,是以她對這個小女兒也很是頭大。
“算了。”猶豫了一會兒,夏侯卉子終於還是妥協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你們別問他,我…我來告訴你們。”
“接吻的滋味。”夏侯芸心中暗想,如果換做我,該怎麼去講接吻是什麼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