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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羅馬。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原本平靜的玖嵐家已經人心惶惶。幾乎所有的手下都在談論着南瓜之死。
流傳着許多的揣測。有人說是南瓜惹怒了染大人,有人說是南瓜背叛的染大人。也有人說是染大人中了別人的陰謀。
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這讓殿堂有了一種詭異的氣氛,總之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
“議論議論!以後誰在議論我就割了誰的舌頭!”信女大聲說道。南瓜一去,原本南瓜應該要管理的地方都交給她來管理,一下子要管的太多,她也煩躁,而且她還沒有南瓜扥那種耐心,一向都是使用暴力解決。
所有人都不敢在出聲各自去幹各自的去了。
“小信女今天的火氣好大啊。”身穿紫色和服,敞着胸膛,他手裡拿着菸斗,菸斗上的翠玉蝴蝶更加是栩栩如生。銀灰色的瞳孔,帶着攝人心魄的魅力。
信女心頭一顫,機械版的扭頭:“銀,銀大人……”喊着話,她微微的低下了頭,遮不住臉上的紅暈。
玖嵐銀湊近她:“聽說昨晚出大事了呢,能和我說說嗎?”
“嗯,嗯。”信女開始和玖嵐銀說起來昨晚的來龍去脈,包括誤殺的人是南瓜的事情。
玖嵐銀靠在走廊的牆上,心不在焉的聽着,聽完後,嘴角勾起了笑容:“看來我真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染大人昨天好生氣……”信女嘆了一口氣。
“兄長會生氣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好了,小信女,南瓜死了你就要多多辛苦管理這個殿堂了。”
“是,我一定不辜負大人的期望。”
玖嵐銀微微一笑,轉身朝玖嵐染的房間走去。
看着銀的背影,信女的眼眸有些看癡了……銀大人,什麼時候信女才能夠像您的十二星座了一樣接近您呢?
呵……可能一切都只是妄想吧。不過能夠妄想一下也是幸福哦,想着她雙手捂住了臉蛋,扭動了幾下身子,完全呈現出小女兒家的姿態。
“信女總管。信女總管?”這時,一名手下在旁小聲的喚道。
信女臉色頓時一僵,從小女兒家姿態瞬間變回原來的樣子:“幹嘛!”
“殿堂門口昨天炸燬的地方,您看看該怎麼補修。”那人拿出圖紙。
信女掃了一眼。跟着去補修大門去了。
此時玖嵐染的房間裡。
玖嵐染正在獨自一個人下着一盤國際象棋,他一手拿着白子,一手拿着黑子,碧眸看着棋盤。十分的陰冷。
“兄長好雅緻啊。”玖嵐銀走了進來。
玖嵐染放下了棋子:“你昨天晚上回來的?”
“是啊,剛好到羅馬來辦事,所以就回來一趟。”說到這兒,玖嵐銀微微一笑:“啊,對了,昨晚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哦。”
“呵。”玖嵐染只是冷冷一笑。
銀走了過去,靠在了沙發邊上,銀灰色的眸子一斜看着那盤下了一半的棋。
玖嵐染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見解麼?”
“說起見解倒是沒有,不過弄出昨天那樣計謀的人,還真是一顆危險的炸彈,要儘早除去纔好。”
“昨天的事情,你認爲是誰幹的。”玖嵐染平靜的問道。
“兄長心裡難道沒有人選嗎?”
碧眸一冷,玖嵐染握起一枚黑子:“第一,這個人非常瞭解我的手下,第二,這個人同樣也知道我殿堂的部署。第三,這個人才智過人,第四,這個人的能力不容小覷。照我看來,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人。銀,你做得到。”
銀笑了,是微笑:“兄長謬讚了,銀就算做得到,也不會對兄長刀劍相向。我們是兄弟啊。”
玖嵐染也笑了:“是啊,我們是兄弟,所以不會是你,那麼就只有軒轅烈和慕瀟瀟了,哦,忘了,還有慕瀟瀟的哥哥,慕容夜影。呵,真是想不到他能夠從幾年前的那場滅門之災活下來。”
銀笑而不語。
玖嵐染道:“軒轅烈不可能會對我的手下如此瞭解。慕容夜影也不可能,看來
這次的主謀,只有是慕瀟瀟那個女人了。”
“兄長放虎歸山了呢。”銀笑道,當然這隻老虎指的就只有慕瀟瀟了。
“早就料到那個女人不會那麼簡單,落在我手裡的時候雖然嘴巴硬,但是還一直裝乖。”玖嵐染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冷,要知道他可是那個女人的仇人啊。可是那個女人最終還是忍下來了。這樣的忍耐力,是多少人辦不到的,只是沒有想到,她的一記反撲,確實十分的兇猛。
銀靠着沙發,手裡玩轉着菸斗,說道慕瀟瀟的時候,他一般都很少說什麼,多數是沉默。
但是沉默少許後,銀灰色眸子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兄長打算如何對付慕瀟瀟呢?”
玖嵐染擡眸,看向銀:“對付她?還需對付?”
“何出此言呢?”
“算算時候,她身上的毒素也該發作了,那個時候,不用對付她,是她該哭着跪下來求我的時候了。”
玖嵐銀眸子一轉,微笑沉默。
染道:“怎麼,你不想知道是什麼毒嗎?”他像是故意試探一樣的詢問玖嵐銀。
銀隨意的玩弄着菸斗:“是什麼毒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兄長運籌帷幄不就好了。”
“呵呵,不愧是我的弟弟。”玖嵐染笑了,似乎對銀的回答十分的滿意,頓了頓又道:“銀,南瓜死了,我這邊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就先不要回去米蘭了。”
“義不容辭。”
玖嵐銀的笑容還是那麼的隨意,銀灰色的眸子裡只有淡然,可誰都看不穿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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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
瀟瀟還躺在牀上睡覺。鼻子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鼻子前面撈癢癢一樣。
“啊啾!”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用手揉了揉鼻子才微微睜開眼睛,誰啊:“貓貓……在玩我就打你屁屁了。”
可是那個東西還是在弄着她的臉蛋。
‘啊啾!’
害她又打了一個噴嚏。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竟然不是貓貓而是……格雷,她眼睛看花了嗎?她應該住在軒轅烈家裡吧。幻覺?
“哇,你真是一直豬也,睡到現在才醒過來。”格雷嬉笑的說着。
這個聲音,不會有錯!真的是格雷?她猛地坐了起身:“格雷?”
格雷一下抱住了瀟瀟:“哎呀,瀟瀟,好幾天沒見,我好想你哦。”
“格雷,軒轅烈進來了!”坐在沙發上的凱瑟琳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