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繼續抹汗,算了,還是別再繼續說這個問題了,再說下去她都得暈了:“對了,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啊?”
“回夫人的話,我們現在在地下室。”
“地下室?”哦……也對,她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那軒轅烈呢?”
“不知道。”
“那玖嵐染呢?他們不會追過來吧!”瀟瀟趕緊回頭望了望那個滑道口。
“您放心吧,那個洞口是鋼筋製造,就算是炸彈也炸不開的。這裡是絕對安全的。”芽衣拍拍胸脯保證道。
“哦……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還不行,主上還沒有回來之前,您不可以離開這裡。”
“嗯?爲什麼?”瀟瀟眨了眨眼睛,她在滑道滑了很久的時間,按道理來說,她現在距離那個松樹也應該有很遠的地方了吧,現在出去玖嵐染也一定找不到這裡來。
芽衣沉默不語。
鳳眸一眯,她像是意識到什麼:“軒轅烈是不是在上面對付玖嵐染?”
“嗯?不、不知道。”芽衣扭過頭,雙手握在一起揉着。
“不知道?”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她。
芽衣則是把她的頭扭向一邊。
瀟瀟則是更加疑惑了:“他一定是在上面對付玖嵐染。我要出去。”瀟瀟站了起來,朝前方的一個門口快步走去。
玖嵐染有多厲害,她心裡很清楚。
“瀟瀟夫人,您不要亂走動啊。”芽衣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瀟瀟的雙腿,死活不讓她再前行。
瀟瀟扭動了幾下身子:“你起來,讓我出去,我不能夠在這裡坐以待斃。”
玖嵐染的實力強大到什麼程度,到現在她也不清楚。一個一晚上毀滅他們慕容家的男人,玖嵐銀的哥哥,隨手一揮,便要整個黑道爲之風雲變色的角色。她怎麼能夠不心驚膽戰?
留在玖嵐染身邊的這麼多天以來,她無時無刻不想着要殺他。即使與他那麼的貼近貼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她都不敢動手。
可想而知,那個男人是多麼的可怕啊。
突然,地下室的門開了。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主上出事了!!”
他的一句大吼,讓瀟瀟和芽衣都停止了動彈。兩個人的臉都僵住了,被稱爲主上的人會是誰?她們都太清楚了。
那一瞬間,芽衣抱着她的腿鬆了鬆。瀟瀟像是脫了繮的野馬一樣,直接奔了出去。芽衣也在後面追了出來。
在黑衣人的帶領下,從地下室上去,回到了那片樹林。回到了臨近那顆松樹的地方……這裡已然失去了生機。
眼眸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這裡像什麼?簡直如同戰場一般。
屍橫遍地,有黑衣人,那應該是軒轅烈的手下,還有藍衣人,是玖嵐染的手下。血腥味和泥土的味道攪合在一起,十分的讓人作嘔。
走過的每一顆樹都有打鬥的痕跡。刀劍的砍過的痕跡,被子彈打過的痕跡。還有血污。如果是一個正常人來到這裡,早就暈厥過去了吧。
當親眼看到戰場,才知道世界黑暗的地方有多可怕。
“軒轅烈。”她看到了他。他單手的手腕撐在樹上。身上有一些血跡。他怎麼了?一瞬間,心一緊,快步走過去扶住他:“你怎麼樣了?”
軒轅烈黑眸擡起:“你怎麼過來了?!”
“你傷到哪裡了?”瀟瀟急切的問道。
黑眸一利:“誰讓你們帶她過來的!”他叱喝的說道。
芽衣一行人,統統嚇的跪到了地上,一個個把頭埋得低低的,深怕再受到一點責怪。
“主上恕罪!”芽衣和幾個黑衣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回去後,自己去領罪!”軒轅烈冰冷的說道。
“是!”
瀟瀟眉頭輕皺:“是我自己要過來的,你怪他們做什麼?我要過來,你覺得,攔得住嗎?”
“攔不住是他們沒本事,難道不該受罰嗎?”軒轅烈平淡的說道。
瀟瀟也無話可說了,這是軒轅烈管理手下的一種方式,她無權插嘴什麼,畢竟,他沒有錯。
可是,若因自己受到連累的話,她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瀟瀟從他的旁邊離開,站到了芽衣的身邊:“那我也一起受罰。”
“好,你我單獨罰。他們回去自己領罰。”軒轅烈從容的說道。
“你還真有一套。”
“沒有一套,怎麼對付你?”軒轅烈眸子一斜,看着地上跪着的屬下:“起來吧。”
“是。”手下們一個個站了起來,大家都用鄙夷的眼神望着慕瀟瀟,天啊,這個人竟然敢和主上頂嘴。瘋了嗎?
但是更讓人奇怪的是,主上也不生氣,這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真的確定眼前的是主上,他們都得懷疑了。
“你怎麼樣了?要死了嗎?”瀟瀟再次湊近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身上。
“沒死也被你拍死,你難道就不會手力嗎?你是吃了菠菜嗎?”軒轅烈表情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菠菜?”瀟瀟先是愣了一下。
“大力水手,菠菜……”這時,芽衣在旁邊低估了一句。
瀟瀟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如果軒轅首領也有被人拍死的一天,我想一定會被寫入史冊。”
“那順帶着寫入史冊的,還有你的名字。當我死的那天,一定會拉上你,別急。”軒轅烈說着,扭了扭頭。
這兩個人的對話,聽得旁邊的屬下,更是滿頭大汗。
大家只有把頭埋得低低的,每個人都想去確定一下,這個人是不是主上了,要不然,就得懷疑一下,面前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竟然和主上這麼說話。太厲害了。那可是主上也,黑夜帝國的首領。
“玖嵐染已經走了嗎?”瀟瀟望了望周圍。看來已經走遠了,沒想到會令到軒轅烈都受傷。玖嵐染的實力……果然很可怕。
“嗯。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軒轅烈說、着
“嗯。”
瀟瀟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堆屍體,看藍衣人的數目,這次玖嵐染帶來的人,竟然也死了一大半。
看到這個場面,也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場面有多麼的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