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欄杆後面,瀟瀟咬了咬脣,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發現她的。該死……算了,躲又有什麼用,他不是都找上來了嗎?緩緩的從欄杆後面站了起來。
風毅池驚訝了,她怎麼會在欄杆後面的,這個時間點,她不該是在睡覺嗎?而且……斜眸瞥向軒轅烈,他是怎麼發現的?
瀟瀟從二樓走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從樓梯那走到了沙發旁邊,並沒有坐在而是站在那兒。
軒轅烈冷冷道:“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瀟瀟輕哼一聲:“軒轅烈,雖然我們有契約在身,可是並不代表,你可以拘束我的一切,風毅池說的對,我是人,不是東西。”東西,東西……玩偶是東西,玩具是東西,所以她一直被他當做東西,想要的時候就來拿,不想要的時候就丟棄,高興的時候,就哄兩句……一直是這樣,從認識軒轅烈開始,他就這樣。
風毅池緊皺眉頭,伸手直接拉住了瀟瀟的手,一扯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軒轅兄弟,我知道你和瀟瀟之前以前有許多瓜葛,不過請尊重一下,她是我未來的妻子。”
坐在風毅池的旁邊,瀟瀟顯然還有些慌亂,差點就主動的站了起來,可當眼角的餘光瞟到軒轅烈的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該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努力的強扯起笑容。
冷眸迸射出寒氣,他依舊沒有表情。
瀟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思路慢慢的變清晰,當初會和軒轅烈簽下那份契約,完全是爲了得到軒轅烈的信任。只想辦成自己的事情後,再偷走那份契約,沒想到當時的一念之差,會鑄成這些日子以來最大的錯誤……
看了看風毅池,想起昨天風毅池所說的話,互相利用,結成夫妻,也會給貓貓一個家庭。
嚥下幾口唾沫,她剋制住狂躁的血液:“軒轅烈,我已經答應要嫁給風毅池了。我和你確實有契約,但是那個契約只是讓我在這兩年裡替你做事而已,並不可以拘束我的婚姻。所以,可以請你離開嗎?”她永遠都不敢去想和軒轅烈只見有多麼骯髒的**關係,若不是和風毅池只見的婚姻,只是利益上的。他有他的私心。她也同樣如此。
“媽咪!”這時,從樓上傳來另一個稚嫩的聲音,是慕貓貓,他本來也在睡覺,可也被吵醒了,一起來就聽到了媽咪說這麼勁爆的消息,讓他一下精神萬分。
“貓、貓?”瀟瀟猛然回頭。
“烈、叔叔??”貓貓的眼睛落到了軒轅烈的身上,然後歪了一下頭,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貓貓,回去睡覺,我還要和你烈叔叔,風叔叔有話要說。”瀟瀟嚴肅的說道。這樣類似於談判的場合,她不想讓貓貓也參與到一起。
慕貓貓停住了腳步,抿着脣,不知道是回去好,還是繼續往前走好。
此時,軒轅烈突然站了起身,他的舉動吸引了目光,瀟瀟又將視線轉移回他的身上,他要幹嘛?要走了嗎?終於打算罷手了嗎??
可是與想的不一樣。
軒轅烈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繞過桌子到了風毅池和瀟瀟的面前,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呵……嫁人,你覺得你可能嫁人?”他冷冷的看着慕瀟瀟。
風毅池對這樣的局勢也感到了吃驚,他確實知道軒轅烈和慕瀟瀟關係不一般,但是沒有想到軒轅烈會因此過來,還會說出如此的話:“軒轅兄弟,請坐下來談。”
軒轅烈的視線轉向風毅池時,冷笑消失,恢復正常的表情,冰冷道:“風先生,我很抱歉,這個女人暫時不可能嫁給你了。”
眉頭緊皺:“軒轅兄弟,似乎沒有這個權利吧。”風毅池鎮定的說道,他相信軒轅烈沒有這麼權利,即使軒轅烈和慕瀟瀟之間的談話牽扯到契約。可是那個契約似乎並不能夠約束慕瀟瀟的婚姻。
“軒轅烈,你沒有那個權利決定我要嫁給誰!”瀟瀟激動的說着,她幾乎能夠想到軒轅烈的回答,他又要說她是他的玩具了嗎??心中不禁的一抽。
可是這次出乎意料的,軒轅烈並沒有看慕瀟瀟一眼,而是淡淡的看着風毅池:“風先生,我是貓貓的父親,我想就憑這點!就足以讓我帶走這個女人了吧。”
呃???
哈???
什麼???
風毅池愣住了,經過他的調查,慕貓貓沒有父親纔對。
而慕瀟瀟也傻住了,她不知道軒轅烈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心裡卻真的咯噔一下。貓貓的……爸爸???軒、轅、烈?六年多前的那個男人??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除了這三個人外,還有慕貓貓,他長大了嘴巴,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了,爹地???怎麼回事?他聽錯了嗎?烈叔叔說他是他的爹地??
在所有人都呆滯的一刻,軒轅烈直接從風毅池的手中拉起了瀟瀟。一把將她扯入了懷中。抱着她轉身就走……
此時風毅池完全說不出話來。
軒轅烈快要走到門口時,他回過頭看向慕貓貓:“貓貓,還不走嗎?”
“呃……”貓貓已經失去了主見,但是媽咪在烈叔叔的手中,也只有像無頭蒼蠅一樣追了上去。
瀟瀟幾乎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就仍有的被他拉着走…還有一步就要跨出門口時。風毅池站了起來:“站……!”後面的住字還沒有說出口。
“爸爸!夠了!”身後傳來風心夢的嘶吼聲音。她穿着睡衣手裡抱着兔子娃娃從樓梯上走下來:“讓瀟瀟阿姨走吧。”
“心夢?”
兩父女對峙。
而軒轅烈根本沒有去管客廳裡怎麼樣。連回也沒有回頭,只是強硬的拉着慕瀟瀟,走出了風家的宅院。然後一把將她塞進了車子裡面。
加長的轎車,慕貓貓坐在一邊,埋着腦袋,思緒還想着剛剛烈叔叔說的那句‘風先生,我是貓貓的父親。’呃……腦子一片迷茫,這個,到底怎麼回事呢?媽咪不是說他和烈叔叔是兩條平行線的人嗎??
車子啓動。瀟瀟幾乎快澎湃的血液,頓時慌神過來,她真的被嚇到了。嘴脣蒼白,疑惑的看着軒轅烈:“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此時此刻她的注意力一點都沒有在自己已經被軒轅烈帶上了車的這點上。只想着那句讓她幾乎失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