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不等田雨開口,就直接笑着說道:
“孫醫生你好,我和小雨也是最近這段時間纔剛剛認識的。我一聽說叔叔現在躺在醫院裡,就忍不住想過來看一看。”
孫醫生看見李凡的態度很禮貌,於是笑了笑對田雨說道:
“田警官交了男朋友居然也不跟我們說一聲,真是的!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但是我要提醒你們一句,病人現在身體情況還不算太好,你們儘量不要太過打擾他。”
田雨感到渾身都不舒服,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嗯,我知道了。”
孫醫生說完這些之後,這才笑着離開。
田雨一看孫醫生走遠了,這才突然從李凡手臂下掙脫了出來,警告的說道:
“這次的事你就算了,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好了,我們抓緊時間,快點進去吧!”
田雨說完之後就打開了病房走了進去,李凡笑了笑,也跟了進去。
田偉非常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就跟田雨說的一樣,他的臉色很古怪,臉色蒼白之中帶着點青。
但是神情卻非常的安詳,就像是沉睡了一樣,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
田雨看到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頓時臉上流露出了苦澀,轉頭對李凡說道:
“他就是我的父親,你看看能不能治?”
李凡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走到了牀邊摸了摸田偉的脈搏。
李凡摸着田偉的脈搏,臉色越來越沉重,眼睛也在微微的轉動好像在想着什麼事情。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李凡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甚至還有一絲惱怒。
田雨一直在旁邊觀察着李凡,看到他的臉色有變,有些擔心的走了過來,着急地問道:
“我爸爸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呀,你能不能把它治好?”
李凡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手鬆開了田偉的脈搏,然後慢慢摸向了田偉的脖子。
李凡的神色凝重,而又奇怪,田雨看到你發這個樣子心裡越發的緊張起來。
她害怕自己打擾到李凡,所以就在旁邊着急着看着,也不敢多嘴。
過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才慢慢從牀邊站了起來,臉色深沉地看着病牀上的田偉。
田雨看見李凡站了起來,急忙問道:
“李凡,我父親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你能不能治!李凡,我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能失去我的父親。”
李凡聽到這句話之後轉頭看向了田雨,臉色非常認真的問道:
“你的父親是半個月之前受傷的?”
田雨聽到這話有些發懵,不知道李凡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認真的說道:
“是的,就是你在商業街遇到殺手的那一天,我父親就是在那天追捕一個女人的時候,意外受傷昏迷的。”
李凡聽到這話之後眼神一冷,喃喃自語的說道:
“一個使用迷心術的女人,該不會是你吧,也只有你會這種神秘的秘法!”
田雨那句話更是有些發懵,疑惑的問道:“迷心術是什麼?李凡,你能不能把我父親就行啊?”
李凡慢慢收起的眼裡的寒光,看着田雨點點頭說道:
“你父親應該是中了一種失傳的江湖秘術,名叫迷心術。迷心術這東西非常類似於西方的催眠術,但是比催眠術要更加的兇險霸道十幾倍。”
田雨聽到李凡這麼說,心裡頓時更加緊張了起來。
李凡繼續解釋的說道:“一些高明的催眠師能夠讓普通人進不去眠狀態,然後陷入暫時的沉睡或是昏迷的可控狀態。但是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很容易受外界的影響,而且控制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對受控者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迷心術跟催眠術非常的類似,但是受它控制的人很難被外界的影響所擾亂。而讓一個人陷入沉睡,對於它來說更是非常的簡單。而且我還聽說這東西能夠控制人的心智,十!分的可怕。”
田雨聽到這話之後身子一晃,臉色蒼白的問道:
“迷心術,我父親就是被這種東西弄昏迷的?”
田雨想到這裡之後突然走到了李凡的身邊,握住李凡的手可憐的說道:
“李凡,既然你對這東西這麼瞭解,你一定有辦法把我父親叫醒對不對?我求求你一定要幫我,只要我的父親能夠平安無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李凡看了看面前的田雨,發現他從來沒像今天這麼軟弱過。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
“我確實可以讓你父親現在就醒過來,但是會有點副作用,就是他很可能會丟失一些記憶,甚至會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你願意冒這個險嗎?”
田雨聽到這話突然愣住了,過了一會之後纔開口說道:
“難道只能這樣嗎?你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李凡當然還有另一種辦法,他現在已經嚴重懷疑一個人了。
但是這件事卻不能讓田雨知道,所以李凡搖了搖頭。
田雨一直在非常緊張的看着李凡,發現了李凡臉色有異,於是不死心的說道:
“李凡,我求求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我的母親身子一直不太好,我的父親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怕她也會支持不住的。”
田雨說着說着,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有些哽咽的說道:
“李凡,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向別人低過頭過。我這次求求你,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父親啊!”
李凡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後說道:
“外面有警員來了,應該是衝我來的。”
李凡說完之後就打開病房的窗子,向外一跳。
李凡抓着欄杆向下一躍,來到了下一層的陽臺,然後消失不見了。
田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然後突然有幾個警員衝了進來,看樣確實是衝着李凡來的。
而這些警員的身後跟着一個醫生,正是剛纔李凡兩人見過的孫醫生。
一個警員看見病房裡只有田偉和田雨,有些失望地讓其他的警員離開,這才走到田雨的面前問道:“田雨,那個跟你一起來的年輕人去哪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黃石副局長。
自己的父親因爲昏迷不醒躺在病牀上,黃石這個副局長現在已經基本上是代理局長了。
而且看這個樣子,黃石很可能會取代他父親的身份,成爲新的警察局長。
田雨這個時候已經擦乾了臉上的淚痕,然後有些不滿的看向了孫醫生,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大致瞭解了。肯定是黃石讓孫醫生注意自己父親這裡的情況的。
孫醫生剛纔在門外和兩人談話的時候,肯定是發現了李凡,然後打電話報告給了黃石副局長。
照這個情況上來看,黃石對於田雨和李凡之間的事情,看樣花了很多心思去調查過,對於李凡的醫術肯定也有點了解。
田雨想通了這些忍不住在心裡冷笑,看樣黃石這個傢伙真的是很心急呀,爲了趁自己父親不在的時候立功表現,取而代之,居然敢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就帶人來抓李凡。
田雨心裡雖然冷笑不止,但臉上還是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
“黃副局長,你也是來看望我父親的嗎?真是謝謝你了。你剛纔說的那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我男朋友吧,他剛剛有事離開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轉告給他?”
黃石做了六年的副局長了,現在好不容易纔坐上了代理局長,最忌憚別人喊他副局長。但是他雖然現在暫時接管了田偉的位置,但是上面並沒有給他真正的下達命令,任命他是真正的局長。田雨這麼稱呼他,倒也說不出什麼不妥的地方。
黃石心裡很是不舒服,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這次來當然是來看望田局長的了,畢竟這些年他帶着我們做了不少的事情,我們之間都是老兄弟了,都有感情的。但是我這次來確實有點公務要辦,那個跟你在一起的年輕人應該就是李凡吧?”
田雨聽到這句話故作驚訝的說道:
“李凡,黃副局長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我的男朋友不叫李凡,叫李小凡,黃副局長你可不要搞錯了。”
黃石拉下老臉,嚴肅的說道:
“田雨!你別忘了你也是一個警員,包庇罪犯,知法犯法,這可是大罪!”
田雨聽到這話毫不懼怕,開口說道:“黃副局長,你是以什麼罪名來抓人的呀,你有證據嗎?!你沒有證據就私自帶人來抓人,好像有點不合乎法律流程吧!私自抓人,故意誣陷罪名,這好像也是知法犯法,也是大罪啊!黃副局長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隨便找個軟柿子抓起來當替罪羊,然後屈打成招好向上面邀功啊!?”
黃石被田雨說的一陣氣堵,但是又想不出什麼辯解的話,於是說道:
“誰說我是擅自抓人了,我是接到線報說這裡有人打架,但是我來之後才發現這裡一切正常,我是被人騙了,我現在就收隊回去。”
黃石說完之後,帶着幾個警員轉身灰溜溜的離開了。